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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解，但武田晴信这两天来的强硬态度，重臣们也已经能够有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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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从出发时的八百人，到现在仅余三百，而且人人带伤。
因为每次攻占城池之后就会举行盛大的屠城狂欢，但不是每座城池都能攻陷的，遇到已经有警觉的城池时，成政的做法是直接焚毁城下町，然后马不停蹄地往下一个村落进发。
很快地，武田家将领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佐佐成政的身上。
这一路乃是奇兵，是偏师，出奇制胜，为的就是在信浓腹地搅出大动静，好让出阵的武田军人心浮动。
斋藤朝信不满地咧咧着。
成政当然还记得这次大奔袭中最惨烈的一次战斗。
是不动山城旁边的那个吗？
龙有三个头。
“小诸金矿被毁！”
与斋藤朝信同样，甘糟景持也是五十人骑队的首领。
除了他们两人，佐佐成政和“长尾景虎”各自统领一百人的骑队。
他们一共八百人自根知城南下，经过不下二十场的战斗，还有许多是殊死的苦战。
“海之口城被攻破！所有男丁全被屠杀！”
如果有一群狼从你门前走过去，就算是狼群承诺不会害人，你能信吗？
到了次日，他收到了长尾景虎在北越后降服本庄繁长、击败芦名盛氏的消息。
对着快马送过来的情报，想着春日山城城下堆积的无数尸体，武田晴信在山上坐了很久。
因为真正的长尾景虎，也许会坐视长尾政景的战死，却不会坐视武田家的人造瘟疫计划。
当然不是。
上一次，佐佐成政逼死了越后名将北条高广，而这一次……佐佐成政女干淫了他心爱的女人——油川绿。
这就是这一支骑马队的人数。
他下达了撤退的军令。
为什么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几乎就要攻下春日山城的时候，突然下令退兵？
春日山城城下的这场盛宴并没有引来长尾景虎。
武田信繁和马场信春面面相觑，望向他们的主公——武田晴信的身影时，眼中的迷茫之意愈发浓重起来。
在他们完全进入山谷之后，山脊背后响起了法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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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诸城被焚毁！”
在他们悻悻返回的时候，佐佐成政正带队从上野箕轮城的城下走过。
武田晴信布下的这一个大局，并没有引来他所期望的越后之龙。
他们不知道的是，临走之前，晴信特意吩咐忍者去“稍微”处理一下春日山城城下的尸体。
与斋藤朝信同样得到越级提拔的，是一个农民……奇怪的是，这个农民竟然还有姓氏，据甘糟景持所说，他的祖上是不动山城的下级武士，虽然后来被贬了，但曾经的武士荣耀却一代代地传承下来。
是袭夺了深志城的那个吗？
就算是收到了深志城沦陷、侧室油川夫人被女干银的消息，都没有退兵，为何此时要退兵？
那发生在海之口的城外。
这是截止武田晴信来到砥石城的时候，一路上收到的消息中，最为重要的几条。
武田晴信当然不知道龙有三个头，但他知道的是，不论有几个影武者，本尊永远只有一个。
佐佐成政没好气地道，他当然知道为什么箕轮城城主长野业正不让他们进城……因为他们这一支骑马队，真的是太可怕了。
也唯有长尾景虎本人，才能够在一天之内降服本庄繁长、再击败芦名盛氏。
“西马塔！”
……还有金子，黄澄澄闪光光的金子，从小诸金矿抢来的这一堆金子，将成为成政组建一支小型精锐常备的启动资金。
但在海之口城的城外，他们第一次遭遇了武田家的伏兵。
然而……他的报复性举动和长尾政景的出城死战，让这一个长尾景虎的作用无限逼近于零。
一个身着华丽铠甲的年青武将，率领两千多农民出现在了两侧的山上，而山谷的前后谷口，则被总数过千的足轻堵了起来。
……这些，都是越后的勇士们拿命换来的。
“上原城被屠城！无人幸免！”
因为这样的关系，所以他们的速度很快，快到许多时候是他们大肆屠杀一番再离去之后，从上一座城池来报信的使者才赶到。
刚刚启程，就下起了雨。
当然不是。
“少来了……我们在信浓造过的孽，可是会让整个关东都为之动容的呦！”
武田晴信不得不承认，佐佐成政又成功了。
愈向信浓行进，武田军就收到了愈多不好的消息。
能够冷静的后退十里并下令挖掘壕沟引水的人，绝不是长尾景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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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真是太年轻了。
自深志城一战以来，斋藤朝信在这支骑马队中的发言权越来越大，在战殁了许多士兵之后，斋藤朝信甚至被成政提拔为五十人骑队的队长。
***
因为那里有佐佐成政，而佐佐成政在去年冬天就已经玩过一次影武者的把戏了。
昨日的惨烈鏖战，让晴信放弃了布置疫病的最后一步，他们还天真地以为晴信放弃了瘟疫的计划。
“这长野业正也太不够意思了，竟然都不让我们进城休息一下……过分！太过分了！”
至少这一路，越后失算了。
这就是上野豪族们的想法，就算是早就有长尾家和主公上杉宪政的信使过来打招呼，在真正面对佐佐成政等人时，他们还是不敢大意。
这个长尾景虎，也许只是用来鼓舞春日山城守军的士气，牵制他的行动。
至于长尾景虎的本尊，当然就是出现在北越后的那个。
武田晴信不知道的是，他对忍者下达的密令被两个人无意识中发现了，现在，那两个人正脸色铁青地骑在马上，丝毫没有胜仗和回家的喜悦。
此举让重臣们难以理解……为什么突然退兵？
不论越后信浓的战场出现了多少个长尾景虎，本尊只有一个。
晴信急的一拍大腿，顿时就想明白了越后的全盘计划。
晴信丝毫不怀疑长尾景虎有这样的能力。
春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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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信龙大人战死！”
没人反对，他们立刻开拔，准备返回信浓和甲斐。
任何一个读过小学的人，都算得出这个算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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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行进的速度，佐佐成政来不及等候斥候的报告，直接率军进入了海之口城西南的一个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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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恨上了成政，而且恨之入骨！
“诹访大社被焚毁！无人幸免！”
春天来了，春雨下了，春耕……也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收到小诸金矿被毁之后，晴信立刻派出了骑马队去追击，但追兵一直追到了上野边境，都没有追到长尾军的影子。
除了历经裁汰的骑士之外，他们有大概六百匹马，基本上保持在一人双马的水平。历次作战、多次屠城，让他们换装了最好的武器，却来不及穿戴最坚固的铠甲。
“退兵吧，回信浓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