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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轮过后,楚君兰还是原来一样的牌,她的雀眼是四筒,没有要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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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兰尽量表现得像一位专业赌者,以符合刀疤姐的身份和大佬流氓的气质,不过似乎不怎么成功。因为坐在她旁边的月夫人一直面带讶异的微笑审示着她,眼里不时闪过一丝有趣的光芒。
又是几轮过后,楚君兰的牌面只剩一张:四筒!
“杠!”
“放心,你打吧!如果她那张是四筒,就证明她出千,今日必定要留下她一只手。”
…………
而王越富的牌面是:东、南、西、北、中、发、白,九九九万、一万、一条、九条、四筒!
楚君兰偏要嘴贱:“坐庄未必好。”
可当楚君兰强撑出大姐大的气场,言语磅礴之后,确是想着去找寻那一丝猥琐至极的安全感。
他很是为难。
“九万!”王德财潇洒地把九万送了出去,输钱是小,如果让楚君兰赢了岂不灭了士气。
因为大家分明看到在开局的时候,刀疤姐曾掉出一张牌那便是“四筒!”
“杠!”
待把每一张牌都摸过了,楚君兰突然亮起了牌,并排列整齐,以她十年赌牌生涯积攒的人品和手气,果然拿了一副好牌:东东东,西西西,南南南,北北北,四筒!
坐庄先摸门牌,王德财摸了门牌现在是十四张牌,要打第一张出去,此时手中的牌倒也是不错,全然一个十三幺的最佳起牌之相:
楚君兰很诡异地笑了笑,没有人知道她笑容的含义,不过这个有些灿烂的笑容看在王德财眼里就是两个字:带恨!
没办法,要成功转章只能把东南西北等风相牌出掉。
“南风!”
一万、九万、一筒、九筒、一条、九条、东、南、西、北、中、发、白,外加一张四筒!
王德财只能等出楚君兰把手中的四筒出掉,自己才能安全的出四筒。
汪德财冷笑:“不好意思,承蒙这么多人支持,我先来坐庄。”
汪德财不由一惊,这丫头难道也知道我的牌?不能大意!
…………
楚君兰有些口干,舔了舔唇,左右望了一下,小二连忙火速递上了一杯清茶。
又出“西风!”
洗完牌,抓完,楚君兰便把麻将整整齐齐地放倒在桌上,只用手摸,不用眼看。
然后就没理会他,转而对着自己的上家苏达仁说道:“你,打不打?”
“可是……”
“北风!”
几轮过后,楚君兰手中的四筒依旧没换,依旧还是那副牌。
楚君兰轻飘飘地把九筒放进池海,对着汪德财一阵讨打地嬉笑:“对不起,没九筒了……”
林总管开始又问及在场四人,除了汪德财插花之外,楚君兰,月夫人和苏达仁只表示志在玩玩,并未插花,于是牌局开始。
胡十三幺这条路已经被楚君兰彻底封死,逼得汪德财只能转章,便见王德财恨恨咬牙:“得意什么?我可以转章!”
汪德财很不忍心,眼睛一闭,往池海里扔出了一张东风。
“杠!”
听到苏达仁说拿到的牌是四筒,汪德财勃然大怒,他已经忍了楚君兰好久了,这会终于有了一个骂街的理由,便指着楚君兰骂喝:“五张四筒!你出千!”
然而,楚君兰也有疏忽的时候,在排牌过程中,她不小心把四筒弄倒,弄得一片议论喧哗,因为大家都看见了。
不幸的是,第四张九筒这一刻被刀疤姐摸到了。
……………………………………………………
王德财显然已经知道楚君兰手中的牌是什么,料想这野蛮丫头开牌天听四筒,自己第一张牌肯定是不能出四筒的,但出其它的就会坏了自己十三幺好牌……
楚君兰邪邪一笑:“急啥,等会你就知道了。”
只要楚君兰手里四筒还在,王德财手上的四筒就不敢出,逼得汪德财吹胡子瞪眼:“我放弃吃胡也不打给你!一万!”
他心里暗想碰到楚君兰就像碰到煞命孤星一样,处处被克。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后面有好几双眼睛注视着她,若想赢,必须要很小心。
汪德财小小高兴了一下,自己两张四筒不出,那么现就只剩下一张四筒了,这样楚君兰要胡四筒的概率就小得多。
对于楚君兰来说,装逼并非永远那么享受,那感觉有时就像子弹擦身而过,让她在占得便宜的同时,冷汗淋漓。
随后装作不小心故意推到了那三张四筒,在楚君兰面前好一阵子炫耀:“对不起,手挫……”
汪德财被逼得无奈,四筒还是不能出,恨道:“杠死你!”
他得意道:“哎呀!有人没得胡了,三张四筒!”
“东风!”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赌局即将开始,群众已然安静。
纠结了一阵子,汪德财艰难地打出了第一张:九筒。
而现在池海已现三张九筒,也就是说,只剩一张活着的九筒,如果现在也被扔出来,那么汪德财一心想造的十三幺牌局就得泡汤。
“杠!”
“打给她!”王德财大声叫喝,他倒要看看刀疤姐怎么接招,哪里有半点怜香惜玉。
楚君兰眼角余光发现身后那些注视着她的人,用很隐晦的身体语言告诉了王德财她的牌相……当下楚君兰并没有拆穿,因为就算是拆穿了,只怕他们也不会认,她只是突然轻声诡异地笑了起来,让别人觉得她有点神经质!
楚君兰自嘲地笑了一声,以缓解尴尬,接着便对王德财催道:“坐庄未必好,打一张出来。”
在汪德财刚摸完牌后,便是轮到苏达仁摸牌,当看到自己摸得是什么牌的时候,苏达仁突然吓到喊了出来:“又一张四……筒!”
他把“一万”送入池海,心如刀割。
“哈哈……巧了!”汪德财大笑起来,现在就连第三张四筒也被他摸到,只要他把四筒守在手里不放入池海,楚君兰要胡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汪德财来说,此时牌局迎来了一丝良性转机,他这一把摸到了一张四筒,现在已是有两张四筒。
楚君兰潜意识觉得“自己”的形象无非就那样,所以不知在何时已摒弃了心肠,总是在一味的撑住脸面,影后级的假装,疯狂着的浮夸,歇斯底里般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