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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楚女侠明知故问的举动，言小月只能无奈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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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别说这种丧气话，白眉大师受封一品诰命夫人，执手京城皇家万慈庵，我们该为大师感到高兴才对。”
“师妹你怎么回来了，这是怎么回事？”楚君兰见到言小月，就好像见到了姐妹淘，那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是……额，不是！”楚君兰吞吞吐吐。
楚君兰印象中的贼婆师父，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直叫人猜破脑袋，这让楚君兰的怨气更加深重。
楚君兰理解不了贼婆师父的想法，听闻圣母祠发钱，心里不由困惑，发什么钱？
“当然是真的了。”那胡渣壮汉说得非常笃定。
或许他们也不知道缘由，只知道今天圣母祠有钱发？楚君兰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楚君兰吓得立马松手，有些尴尬道：“这位大叔，实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刚才好像听人喊说圣母祠发钱，不知道是真是假。”
胡渣大汉由闷转笑：“既然你不是扬州人，不了解圣母祠倒是情有可原。”
“就知道你不是扬州的。”
坦然地接受小月的答案，楚君兰又问：“也不在扬州？”
楚君兰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却是突然间转身揪起紧随她身后阴魂不散的柳三变，沉声发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站在最高的那个台阶上，楚君兰回头一望，不由感叹出声，整条圣尼道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楚君兰从来都不敢相信原来圣母祠也有这样爆棚的人气。
拖到现在才发上来，真是惭愧万分！
即使是艳阳高照，也驱不散楚君兰心中的郁闷。
就在楚君兰暗自感叹的时候，从庵内的传来一道声音。
那丫头被楚君兰一扯，转过头，微微一愣。
楚君兰若有所思，呐呐地重复道：“是真的啊！”
听柳三变这么一说，楚君兰倒是觉得木兰五贼是当局者迷，想来自己好似瞥到果子铺旁边墙上的告示，那时候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没想竟是真的。
楚君兰寻声而视，原来是木兰巧眼——言小月。
胡渣壮汉刚讲完，旁边一个妇人好似听到了点什么，也过来凑热闹，忙接嘴道：“那算不了什么，十年前有个人被马车撵断脚，送到圣母祠给白眉大师医治，去年当上了京城御林军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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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言小月伪装成一名清秀的小尼姑，可还是被楚君兰一眼就认了出来，原因无它，若是平日里没出任务，巧眼便就是庵里守门的迎客尼。
“这个……我也不清楚。”言小月的表情有些凝重，想了想，得出了一个在楚君兰眼里不是很有营养的结论，“肯定不是我们师姐妹五人。”
言小月轻轻“嗯”了一声。
小丫头保持沉默，她身后的一个满脸胡渣的壮汉却是顶了过来，喝道：“喂，你这个野蛮姑娘，还不给我松手，要是扯痛了我的闺女，有你好受。”
想来前几天，老贼婆才扔了一个黑手令给自己，现在倒跑去京城了，如若真是如此，那还了得！
“大师姐！”
“去京城了。”言小月尴尬一笑，又补了一句，“我也是听说的，是真是假尚且不知。”
“你别再跟我装傻了，在路上你就跟我提及师父离开扬州这件事了。”楚君兰有些气急攻心，忍不住咳出声来。
可当楚君兰登上第九十九台阶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落山，这让她近欲崩溃。
“……！”
连号称千里巧眼百事通达的小月师妹都是一知半解，更别说是其他人了，楚君兰紧了紧鼻子，困惑更甚，不由追问道：“这贴报行为，究竟是何人所为？”
楚女侠才不会管自己的贼婆师父走得究竟有多潇洒，想到某种惨烈的后果，她突然脸色一僵，嘴唇发白——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于是就拽过来一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丫头，动作虽是有些霸道，语气却颇为温柔：“小姑娘，你这是要干吗去呢？”
“胜利的果实”，好似近在咫尺！
“为什么这么问？”柳三变摊了摊手，和言小月的表情一样，颇为无奈。
“这个月的解药呢……”
见楚女侠还要发问，言小月赶紧把她拖到一旁，小声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听人说的，就在昨晚恶人谷在紫金阁闹事的那段时间里，圣母祠发钱的小报贴满了扬州的街头巷尾……”
如果在前世也让自己碰到这种空手领钱的好事，楚君兰肯定是搬个椅子，连夜就扎根在那了。
如此，路人便是你一句我一句开始歌颂起白眉住持的功德来。
整条圣尼道的人群，就像堵车一般，一步一停，楚君兰好不容易挪到了头，往前一步，便就是圣母祠的大门台阶。
胡渣大汉本不想多嘴，奈何看不惯楚女侠一脸亵渎圣母祠的神色，不由有些气闷：“看你的穿着，应该不是扬州的吧。”
“哦？”楚君兰故作狐疑，“不知这扬州圣母祠有何神奇之处？”
其实，楚女侠只不过想知道圣母祠是否真的发钱，到底为啥发钱，发谁的钱？
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小姑娘的事实。
耐心地等到现在，却是没有一个人讲出来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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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有多神奇，那真就一言难尽了。”胡渣大汉想了想又说，“你知道吗，十年前有个年轻人手指撞断了，送到圣母祠，现在是书法大师，还在六艺会馆任教。”
此时的楚君兰脸上罩着面纱，臀部围了一团布衣，在圣女道清一色虔诚的香客中，看起来就是个异教徒。
楚君兰憋着气，摇了摇头。
已至正午，圣尼道的人越聚越多。
楚君兰苦笑一声：“师父人呢？”
又有一人搭了腔：“白眉大师简直是活菩萨啊，和她靠近着都能沾到福气，只可惜，现在大师被皇上召进宮，恐怕日后再难瞻仰大师身影了。”
楚君兰摸了摸下巴，活像一个办案专家：“也就是说，师父现在不在庵里。”
柳三变却是笑道：“来这里领济银的人都知道白眉住持调往京城皇家万慈庵，这有什么稀奇的，就不许我知道？”
“到底是与不是？”壮汉逼问。
事实摆在眼前，楚君兰还能说什么，不是信仰太伟大，而是生活很现实。
想及这谈论的话题好似因自己而起，然而，貌似这群路人的谈论方向跑偏了，而且，偏得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