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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玄儿叹道:“我是想让公子入我万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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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高才,玄儿感佩万分,若公子不弃,可否答应玄儿一件事。”陆玄儿从数日前,在陈平一曲惊为知音后,早已不复当初的看低了。
陈平眨了眨眼睛,嘻嘻道:“玄儿姑娘高看了,我这小小才学,上不得台面的,在说了,这半个月来我也能教你的都教得差不多了,哪还有什么是可以教的。”
陈平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不过陈平没有和林统领回去太子府。林统领知道他是继续去查万花楼,也没多少奇怪。
噗!
可惜了他一个当朝文状元,竟然就这般的败在了他自以为真的只是陆玄儿身边下人的男子身上。
“玄儿姑娘,这可使不得了,我在穷也不做鸭的。”陈平哭丧着脸道,老子是穷,可你也不能让我来你万花楼啊。
这陆玄儿乃是江南第一名伶,大部分来听他唱曲的人,有些的确是为了她的音乐来的,而不是真的只是图她的容貌绝色,也就是所谓的真正知音了。
“我如今可借着太子爷谴我调查的由头,来你这里,你就知足吧。”陈平摇了摇头,笑道:“何况我老实说吧,我是真没曲子可教了,我记得起来的都给你了。”
宇文化及最近都没在来寻。那一次陈平一剑精忠报国赠贺江山,融和神似,真切的表达出曲子的本意,非是真正的贺江山,而是欲要收复国土,还影射出了陆玄儿心中不甘失去某些东西,忍辱负重的心情,直接叫陆玄儿欣喜震撼,那宇文化及哪会看不出来些许端倪。
这一点陈平也看得出来,陆玄儿是卖艺不卖身的,那些人要不是真的愿意,也不会每日花钱来这里只是听陆玄儿唱曲了。
万花楼最近些时日陆玄儿不上台奏曲的事,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虽大家不知道为何陆玄儿这几天不抛头露面,但大部分的人都是倍感惋惜。
林统领他只知道张阉人和大皇子有勾搭,至于其他的都一概不清楚。陈平也没打算告诉他太多,知道得少点不是坏事,这林统领的性子有点直,还是让他少知道点好。
靠,说得好像我真的学富五车似的,只可惜你万花楼这水深,本公子还真不敢给你做先生。
陆玄儿沉吟不已,好一会儿才心里哀叹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苦涩,道:“公子说得在理,的确是如此了,这万花楼若你真的长留,和我关系太过深入,怕是会给公子带来麻烦的。”
他只想出淤泥而不染,搬个小板凳坐着看月亮,赏星星的,最好怀里还抱着个美人儿。
陆玄儿有求于陈平,想借助他拦住宇文化及,加之这人对曲艺如此精妙绝伦,乃是她生平第一所钟爱的音律,怎不叫她求才若渴,这数日来几乎都是只要陈平一到,便是拉上了陈平询问这些那些,比如那天的精忠报国,她就问了好几天,在接下去的十面埋伏,更是从早到晚,在往后高山流水,秋水等名曲,几乎都要把陈平榨干了。
和你在深入一点都没问题,可惜现在是万万不能的,大皇子暗流涌动,太子爷不知道能否有所觉,其中纠葛,他可不想过多卷入。
陈平摇了摇头,道:“玄儿姑娘,我知你真心求学,也知你对这曲艺涉猎,颇为精妙认真,可有些事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的,我乃太子爷身边的人,若是来你这边做你先生,落了有心人眼里怕是要出事情的。我如今有太子爷命令在身,以调查为由可来你这里自如,但若是真的来你这里做了先生,概念便是不一样了。”
一声剧烈的咳嗽传来,只见得陆玄儿脸色一阵病态潮红,而后些微苍白之意,柔弱不堪。
陈平心痒难耐,谁说跑来跑去烦了,太子爷让我来调查你们万花楼,老子每天可以来你这里泡茶跷二郎腿看你卖骚,皇帝给我坐都不愿意了,哪里会烦。
不到特殊情况下,陈平是不愿意透露太多,否则会引火烧身。
陆玄儿羞恼万分,嗔道:“公子说的哪里话,我怎是让你来我万花楼做那事,我只是想让公子做我先生,教我些曲艺,免得每日劳烦公子跑来跑去的。”
嗯,教你拿手术刀怎么样……
陈平要不是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和手段,对于这些曲子当初也学得认真,换做是别人还真是没人可以告诉得那么清楚,小到各个高潮的把握,大到曲子如何分辨哆啦咪发嗖……
陆玄儿暗碎了一口,这人平日里都是俗不可耐,偏偏又才谋智慧均是不弱于人,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只是没人知道的是,陆玄儿这几天都有唱曲,只是她唱的曲子只有一个人听得到,那就是几乎成为了陆玄儿半个导师的陈平,前世对于不少神曲例如十面埋伏,高山流水等名曲都知详的陈平,几乎把这几天能记起来的曲子,能弹的都试着弹出去了。
不要问陈平是怎么教陆玄儿曲子的,他就是把前世的哆啦咪发嗖列举了出来。
这人办事衷心是看得出来,可那性子拐不过来,这如今查府内内奸,查万花楼刺客的事,是太子爷交代给他让他陈平负责的,能平平安安混过去倒好,等到哪一天太子爷什么都忘记了,自然是好上加好,若是真不行,最多到时候让林统领把张阉人的事说出去,说这张阉人那刺杀的几天鬼鬼祟祟就行,也不说他和大皇子有勾搭了,就随便交个差就行。
真不容易,老婆生孩子,才刚生不到一天,男人就又离开了。
陆玄儿哼道:“我才不信,我看公子就是看不起玄儿。”
汗,你这不是故意玩我呢,明明就是本公子真的不能和你太过深入,还偏偏想勾引我,故意的吧。
果然这为皇家办事的人也不是表面上看到的如此风光。
没看那次刚知道张阉人和大皇子勾搭,就打算又是举报皇上,又是打算当场咔嚓的?难不成也咔嚓了陆玄儿,到时候陈平用啥理由阻止人家,难道说陆玄儿胸大屁股翘,你别砍人家了……
陈平好奇道:“玄儿姑娘说的哪里话,别说是答应姑娘一件事了,十件事我也答应,当然了,你要是想借钱就算了……”
老子什么都有,就是这辈子没啥钱。
陆玄儿神色黯淡,道:“是吗,莫不是公子看不起玄儿,以公子身份,来我万花楼坐先生也的确是屈才了。”
不论是借着张阉人上青楼染了香粉气息,从而对这张阉人怀疑,然后跟踪得知张阉人和大皇子的关系,在摸索出张阉人作为太子府内应,和她里应外合的这件事,在或者是当日的一曲振奋人心,都让陆玄儿不复阿蒙,三日刮目。
接下去陈平就在林府里面用餐了,吃完二人才又重新离去。林统领是太子府护卫统领,责任重大,自然没办法离开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