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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证人?”安歌似笑非笑的打量躲在石蔓蔓身后的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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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众人都没想到,证人会以这种荒唐滑稽的方式出场。
他游移不定的看着十几双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强忍着转身就逃的冲动挪到了石蔓蔓身边。
石城有记载以来,从未有过强闯公堂的记录。不是不敢,而是普通百姓根本无法承受破坏律法后所面对的后果。围观的百姓都是平生第一次所见一个柔弱的女子二闯公堂。
衙役与药童重去了一次药房,果然存放麝香的锦盒空空如也。药童每日都会清点一次内室的药材,他记得老大夫出事那天他检查过麝香还是在的。
“萧秀才杀人罪证不足,但扰乱公堂刑罪已罚,特准归家养伤。陆光犯偷窃罪判入狱三月。石蔓蔓擅闯公堂,阻碍公务,两罪并罚。受杖刑十棍,入狱三月。”知县很想给石蔓蔓判重型,但在不知何时,他发现县衙外竟然已是人山人海。这样多的百姓在场,如果处理太过偏颇。很容易产生对他不利的言论,一旦言论散开,自己的就官途岌岌可危了。
陆光弓着身子削尖了脑袋往里钻,撞歪了几人腰板,踩踏了几人的脚指,终于在骂骂咧咧声中钻到了衙门前。
“既然如此,麻烦大人再次升堂。”安歌似乎忘了自己只是一个捕头,对知县指手画脚起来。
“那你为何深夜潜入百益药房,可是想要破坏证据?”知县继续问道。
“人不是我杀的,这只是他的猜想。”石蔓蔓没有戳穿整个萧府都知道的真相,只将萧远的污蔑用了“猜想”二字掩盖。
在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箫磊就是杀人凶手的情况下,事情居然还能一波三折出各种花样,简直比看大戏来的精彩万分。有些好事者唯恐亲朋好友错过好戏,走街相告,县衙周边的街巷几乎都空了,因为周边的人都聚集在了县衙大门外,将门堵的水泄不通。
知县今日深刻的体验了一次“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想开腔训斥安歌,师爷察觉知县压抑许久的情绪,暗中拉住了知县的衣角,给了一个不赞同的眼色。
简短的两三句话,石蔓蔓明白了被认为凶手的原因,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萧远,目光又滑向昏迷不醒的箫磊。心中竟然没有因为萧远的污蔑而生厌恶,只有道不明的无奈。
可即便如此,知县“公正”的宣判依旧引来的围观百姓的不满,有人在人群中吼道:“本来就是你们冤枉了人家姑娘,还要对姑娘用刑,太没道理了!”
陆光死死的压着脑袋上的帽子,身体被人群挤压的摇摆不定。人群中不知是谁大吼了一句:“吵死了!还好不好认真看戏!”效果还挺明显,但拥挤的人群中忽然又传出“谁踩我?!谁推我?!”哀嚎声此起彼伏,衙门外热闹嘈杂的堪比闹市。
“且不论你是否寻到证据,私闯衙门封锁的现场就是一罪,公然冲撞公堂阻扰刑罚又是一罪,公堂之上见了本官不跪也是一罪,莫说你无杀人,单由你目无法纪就要受杖刑罚!”知县说完这些话,只觉的自己威风八面通体顺畅,似乎都瘦了三两肉。
昏迷的箫磊与云碧早已经被人抬下去,只是箫磊所在的位置依旧残留着斑驳血迹,那血迹都是箫磊将自己手咬破后流出的。
萧远诧异的瞪着石蔓蔓,依旧怀疑她回答的干脆是不是又有目的。
陆光听有人指责他,更将自己埋在了石蔓蔓身后,连头都不敢探了。
知县欲开口拒绝,安歌却快他一语道:“知县大人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既然石姑娘有证人,知县老爷是不会拒绝的。对么大人?”
石蔓蔓不知安歌为何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他的示好石蔓蔓依旧抱着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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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着陆光呸了两口灰,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又跌跌撞撞的向他们走来。
经此验证,无论是旁听百姓还是堂中的衙役,大多都相信了陆光的话。
“这个人很危险。”这是陆光见到安歌的第一个念头,他几乎能闻到安歌身上散发的戾气都要化为液体一般浓郁。
“升堂!”知县只好将所有的愤怒全都撒在惊堂木之上,差些将惊堂木甩飞出去。
知县也逞够了威风,并且听出了安哥话中不容置疑的态度。顺水推舟的摆摆手,似乎“大度”的不计较安歌插话。
他们在听了陆光的话后唤来了药童,药童知晓老大夫生前习惯将一些稍贵重的药材放进内室。
陆光帽子下的耳朵几乎压在了脑上,他的功力还不够深厚,心中忐忑顾虑自己一不注意会在人中暴露妖的身份。
众人想着以往石蔓蔓叛逆不羁的态度,定会反驳一二。不曾想石蔓蔓毫不犹豫答应道:“我愿意受刑。但还请让我寻到的证人说出真相。”
“本官的决定一切都按照律法,若觉的有冤枉,与本官对峙!”知县傲慢的颔首,睥睨着叫嚣的百姓。他是根据律法宣判,哪怕“人言可畏”也不怕人查。
石蔓蔓的叫声令陆光急急忙忙的拨开最后挡在自己身前的两人,但那两人的身影遮挡了陆光大部分视线,他没看见衙门前高高的门槛,直到被拌了脚。
知县盯着承上前来的玉坠与麝香,想从中发现点线索。知县一凑近麝香立即被刺鼻的味道熏的打了几个喷嚏,将麝香丢一旁后又看向玉坠。可这种品质外形的玉坠,整个石城中没有八百也有一千,这件证物的价值相当于没有。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可以隐藏在人群中肆意反对批判,因为没人知道他是谁。一旦要独自出面与官绅对峙,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本官问你,萧家老爷作证你是杀人凶手,因为你故意放纵所养之蛇去毒害萧家长女。后被百益药房大夫所发现,就有了杀人灭口目的,是也不是?”知县敲定了要把主动权拦回手中,不等安歌发问,就冲石蔓蔓吼道。
陆光缩着脑袋,只这一会儿,他似乎都能看见公堂中无声的飞刃四窜,只要一句话不对,那把飞刃就能收走性命和自由。
“是。”石蔓蔓微微侧步,挡住了陆光。
他认真的回忆了一遍路上想好的说辞,便将曾告诉石蔓蔓的话在公堂中重复了一遍。只是隐瞒了自己是妖的事实,并将自己描绘成了一个缺钱的小偷。
不等石蔓蔓答应,知县又继续说道。
“应该给那小偷判重型才是,竟然见死不救!”又有一个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