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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蔓蔓点头，她入目的文字，即使不明白何意都能一字不漏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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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多本书，你都会背了？”箫磊惊讶道。
“我要去探望祖母，一起去么？”萧家唯独能震的住父亲的只有萧祖母，他要知道父亲不喜石蔓蔓，那么石蔓蔓若是要嫁入萧家的突破口便是疼爱他的祖母了。
“这几日都看了些什么书？”箫磊瞥了一眼堆积如山的书桌问道。
当初箫磊疑惑自己伤势为什么恢复的这么迅速，还是小钩蛇贱兮兮的对他说一切都是石蔓蔓的功劳他才得以知晓。
“老祖宗，瞧瞧谁来探您了。”孙娘踏入屋内，撩开了门帘待箫磊与石蔓蔓进入后又放下。大夫嘱咐过，老祖宗不能受风。
石蔓蔓虽然废寝忘食的沉浸在书海中，周围的一切她依然能敏锐的感知到。
“事君者，量而后入……”
萧祖母在提及石蔓蔓的语气带着几分冷淡。她还记得当初箫磊出事，石蔓蔓不知行踪。如今箫磊平安归来，这女子又出现在眼前。萧远的话似乎重新萦绕在耳旁，她真的是为了攀附富贵缠上了箫磊？
“不用当心，这附近除了你没有其他人。”石蔓蔓将翻至一半的书籍两手一合，放在一旁早已经堆积成山的“书山”中。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箫磊缄口无言，回神时石蔓蔓已经背到了《诗经》。四书五经虽然幼时就要背诵的文章，当初年幼的箫磊为了将这些听不明白的文字背下来，可花费了他不少功夫。更何况石蔓蔓只用了三天，看了一百多本书，还背下了四书五经。
“这是《鬼谷子捭阖》？”箫磊现在不是叹服，而是惊叹。
这几日石蔓蔓熟悉的文字书籍越多，阅读的速度便越快。起身拿书再放回太过麻烦。所以她在身旁无人时，偷偷用灵力让自己更为方便一些。
石蔓蔓每有立刻回答，她在回想书名，有太多书了，每本书名都念的话要说好长一段话。
箫磊听萧祖母称呼石蔓蔓的语气不对，虽不知祖母为何如此，心下思虑了片刻说道：“是孙儿唤石姑娘一同过来的，孙儿如今能平安无事的出现在祖母身前，多亏了石姑娘的‘秘方’伤势才得以如此迅速恢复。”
“老祖宗那。”箫磊收起了与石蔓蔓独处时松懒的神情。
“不必了，你留在院中好好调教新来的丫鬟。”云碧已经不记得这是箫磊回来后第几次拒绝自己，曾经的箫磊从来都不曾这般冷待自己。定是因为石蔓蔓！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很多，加上刚才的半本，一百零三本半。”石蔓蔓决定不说书名了，直接告诉箫磊自己看了多少本书。
“还是小心为好。”箫磊见石蔓蔓无动于衷也是无奈。
石蔓蔓皱了皱眉道：“一半。”
“没事好……没事好……”萧祖母顿了顿，才发现跟着箫磊而来的石蔓蔓：“她怎在此？”
箫磊了解萧祖母的为人品性，善良或许谈不上，但一定是知恩图报之人。
石蔓蔓进屋时一股暖流扑面而来。屋外正值清爽的清秋时节，温度与屋外反差过大，反到让她起了一身的疙瘩。
“公子来的正好，老祖宗刚醒，老奴瞧着精神头比前几日好多了。若在看见公子您，老祖宗定然欢喜。”孙娘平日阴沉的面容，今天难得晴朗一回，想必萧祖母的身子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公子，石姑娘。”云碧迎面而来，对两人行礼。
箫磊扶额，自己若是有一星半点石蔓蔓的记忆力，莫说举人，如今怕已经是进士了。其实这也于自己的年少无知有关，毕竟曾经的他只为敷衍萧远而去学堂，算不上用功，这秀才的头衔也是背萧远“逼”出来的。
“都记下了？”箫磊语带质疑。
石蔓蔓点了点头，随手带上书房门，于箫磊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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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特意去背这些，熟悉就好。”箫磊叹服石蔓蔓的记忆力。
“一……一百零三本？”箫磊想起刚才瞧见石蔓蔓翻书的速度。
“祖母，我无事，你看，好好的。”萧祖母苍老病态的容颜，看的箫磊百感交集。
箫磊松了口气，若石蔓蔓只花了三天就明白箫磊花十多个年头才咽下的学识，他怕是要捶胸顿足指责老天不公了。
石蔓蔓看着他想了想继续道：“粤若稽古圣人之在天地间也，为众生之先，观阴阳之开阖以名命物……”
“那你都明白了？”箫磊被眼前的妖精打击不轻，不死心的想问个明白。
“孙姨，祖母她老人家可醒了？”萧远与石蔓蔓刚到萧祖母院中时，正好遇见院门外吩咐丫鬟办事的孙娘。
“公子这是去哪？”云碧秋水般的双眸映上了箫磊的面容。
他不知萧祖母话中何意，祖母脸上已经没了初见自己时的喜悦，换上了一副拒人千里外的表情。是不是石蔓蔓又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令祖母误会了？
“嗯。是该去的。”这几日虽蜗居书房，石蔓蔓过人的耳力还是能听见几个下人交谈的零星话语。她才知道萧家主子几乎卧病在床。
“奴婢陪公子同去。”云碧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石蔓蔓说道。
“真是有劳姑娘了。”萧祖母淡淡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若是嫉妒上一个人，妒火会将她烧的失去所有的理智，就如看着石蔓蔓远去背影的云碧，她要是能瞧见此刻自己狰狞的表情，不知是否会幡然醒悟。……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宛转悠扬的声音从石蔓蔓口中发出。
“磊儿？我的儿啊，你吓死祖母了。快让我看看，真的是好了吗？”萧祖母当日心力交瘁，所以箫磊一身“血花”触目惊心让她的记忆有些混淆。
比如某个丫鬟将桌上的书本收拾了一番，又细心的将屋内的灯点上，又比如某个丫鬟为她换了几盏茶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