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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个晚上开始,这女人就会在睡前洗个澡,脱得光溜溜的,当着所有人的面用一块破布将浑身擦拭一遍,她的肌肤很白,即便在黑暗中也能窥到隐约的轮廓。
www.luanhen.com每到这个时候,陆寒都能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但却没有人敢做什么,包括那个被爆掉脑袋的大块头,很明显,他们彼此都认识,而且这女人不好招惹。
原本就不多的光线又一次黯淡下来,这预示着第五个夜晚马上就要降临了。陆寒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黑暗深处,脑子里却在一点点的吸收着那些藏在识海最深处的东西。那个莫名其妙的灵魂似乎带给他很多东西,但之前他从没静下心来过,所以很多东西始终藏在识海深处,未曾触及。
这是一所地牢,牢房里光线昏暗,还异常的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其中还混杂着排泄物的腥臭。
洗澡?饿了几天还洗澡?没错,这世上就是有这种人,哪怕死到临头了,也得把自己洗吧的干干净净的。
陆寒也不说话,他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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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个人,陆寒顺着手电光看过去,视线落在那个之前挨了一脚的女人身上。那女人正努力想要爬起来,一只手颤颤嗦嗦的伸出来,试图抓住行军床的外沿,但最终还是失败了。她嗓子里发出一阵赫赫的声音,而后缓缓地翻了个身,脸朝上,四肢瘫软的松懈下去,借着手电光的光线,可以看到她的眼睛还在眨动,眼窝里全是水,映着光闪闪发亮。
上帝作证,真的只有五分钟,甚至五分钟还不到,然后就有两个看守进来,把这个想要竞选第一任牢房霸主的家伙拖出去,就在牢房门口的过道里,一枪打爆了他的头。已经过去整整四天,这四天里,那血琳琳的一幕都在陆寒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原来人的脑袋真的能被一枪打爆,当时,那家伙的整扇颧骨都被打飞了,鲜血、脑浆溅的到处都是。从那以后,这张床再也没人碰了,就连陆寒都不想躺在上面。
陆寒正看着门口的位置,瞅着守卫将死人拖出去,冷不防面前伸过一只手,将餐盘里那一份红菜汤端走了。
“瓦西丽萨·捷连季耶夫那·托罗霍季少尉。”
“阿丽娜·吉洪洛夫娜·萨利霍娃少尉。”
果然,门口的守卫停下拖拽死人的动作,手电光飞快的照过来,落在女人身上。
稀稀拉拉的水声中,牢房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没一会儿,铁门上的观察口被人打开,一道手电光照进来,很刺眼。
这个爱臭美的家伙是个女人,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陆寒第一眼就从八个室友里看到了她,当时,这女人只是盘腿坐在地上,还是侧脸,但仍旧是那么吸引人的目光。嗯,怎么说呢,人长得也不算很漂亮,至少单纯看姿色,比不上费纳耶娃她们,要说青春活力,她似乎也谈不上,可她身上却有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女人味,这种女人味貌似有很强的挑动性,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只是扭头瞟来一眼,都能让一个男人雄性荷尔蒙暴增。
就像是为了印证她说的话一样,牢房铁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少校军装的人走进来。他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抬脚踩着她的肩膀,使力晃了晃,而后就从枪套里拔出手枪,对着女人的胸口连开三枪。
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时间似乎是停滞的,只有感觉到光线从暗到极暗的一个轮转,才知道是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估计是探到了女人的鼻息,守卫嘴里嘀咕着骂了一句,站起身的时候,抬脚照着女人的小腹踢过去。这一脚踢得不轻,发出噗的一声响,女人却只是虚弱的**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
地牢里空气潮湿,最初进来时还算干爽的被褥,这会已经潮的快要拧出水来了,身上的衣服也要不成了,都馊的快发霉了,陆寒甚至在自己的腿根上发现了潮斑,雪花状的,很神奇。
也正是因为对这些东西的吸收,陆寒逐渐搞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次自己之所以落难,应该只是受了人家的牵累。毫无疑问,如果这件事是安德烈操作的,那么他的目的绝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在针对奥金佐沃的那一批人,甚至是在针对比那些人更高层的家伙。这是一场政治斗争,安德烈甚至也只是操作者,而不是决策人,自己只不过是在一个不恰当的时机里,卷进了这场风暴罢了。
牢房里的空间不大,最多十几平米,但却关押着整整八个人,还他娘的有男有女。包括陆寒在内,男的一共三个,剩下五个都是女的。
陆寒伸手去拿餐盘,想把仅剩的那点吃食给她送过去,却被身边几个人拦住,那个叫瓦列莉亚的女人呜咽着哀求道:“不能帮她,不然我们都会死。”
“好,成交,”陆寒点点头,也不去理会两个守卫,痛快的回答道。
“你的晚餐,”守卫在陆寒的肩膀上推了推,说道,“你有二十分钟把它吃完。”
陆寒默然无语的坐起身,看了看餐盘内的东西:两个鸡腿,四五片面包,一份红菜汤,一小份鱼子酱,外加一个甜橙和一个苹果。
守卫没心思看他吃饭,见他坐起来,便走到一边,弯腰去看一个蜷缩着身子的女人,还在她鼻孔处探了探,估计是看她死了没有——这个女人很瘦弱,饿到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
关在地牢里这五天,因为时时刻刻处在惊悚的状态里,陆寒实际上也没有多少机会收拾这些东西,但越是收拾,他就越是感觉奇妙,也对自己之前的一些作为感觉羞愧——这个羞愧与对错无关,只是因曾经的笨拙而羞愧。那个灵魂埋藏在他识海深处的东西告诉他,他之前的行为有多么自大,多么轻信,多么单纯。
如果不是在牢房里,陆寒铁定不会放过这种极品女人,但是现在,他还没那种心思。
很奇怪,预想中的事情没有发生,手电光很快便收了回去,两个守卫转回去继续搬运死人,没一会儿,牢房铁门咣当一声闭合,却没有上锁的声音传进来。
守卫不再理会她,开始借着门外的手电光逐一检查犯人的状况,最后,在检查到靠近门口那个犯人的时候,他才停下来,骂骂咧咧的说了句什么,然后揪住犯人僵直的胳膊,使劲朝门外拖拽,看来,这个犯人是死掉了。
“阿基姆·阿基莫维奇·斯托尼科少尉。”
“跟我走吧,安德烈上校同志在等着你们呢。”无视地上那具还在抽搐的尸体,少校转过脸来,面无表情的说道。
“瓦列莉娅·萨姆松洛夫娜·科纳里耶娃少尉。”
当然,陆寒在牢房里享受的优待还不仅这些,整整四天时间里,牢房的看守都不给送吃的,除了陆寒之外,他不仅有吃的,而且三餐齐全:早餐一杯牛奶,两个鸡蛋;中餐有面包、红肠,外加一块烤的很不错的肉排;晚餐不是很固定,但必然会有一个甜橙、一个苹果。
愕然抬头,陆寒就看到那个洗澡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床边,正端着红菜汤朝嘴里灌,因为灌得太猛,汤汁从她的嘴角流下来,顺着修长的脖颈,流到深深凹陷的性感颈窝,又溢出锁骨,流到似乎放着荧光的雪白胸脯上。
八个人的牢房,只有一张铁质的行军床,如今,这张床属于陆寒,不要误会,不是因为他能打,也不是因为他是牢头,而是因为看守牢房的人指定了那张床属于他,没人敢过来抢。最初,这个牢房里关了九个人,一个身材魁梧的家伙不信邪,轰走了陆寒,然后在床上躺了五分钟。
“把你的晚餐让给我,我这幅身体,不,我整个人,都是你的,”女人眯着眼睛,躲开手电光的直射,语气虚弱的说道。
手电光在牢房里转了一圈,转道盥洗池边上的时候,在那女人白条鸡一般的身上停留片刻,但很快又转开了,最后落在陆寒的身上。
优待这个词似乎总是让人感觉舒爽,但陆寒可以发誓,这样的优待他真的不愿意享受,因为这份优待让他时刻的毛骨悚人,尽管有床,他四天来却没有睡好一个觉,他担心自己睡着了就再也没有机会醒过来了。
黑暗中有稀里哗啦的水声传过来,位置应该就在牢房靠门的盥洗池边上。陆寒知道,这是有人在洗澡。
守卫们还没有走,手电光依旧透过探视窗照进来,就在这刺眼的光线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开始响起,餐盘里的食物一样一样的减少,同时,每少一样,就有一个虚弱的声音自报家门。
这是一种精神的折磨,绝对是折磨,每到定时的三餐送到,他在看守的监督下用餐的时候,看着室友们绿莹莹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他都感觉自己的精神要崩溃了。
没一会儿,随着叮当一阵锁响,牢房门被打开,一个没持枪的看守在门外手电光的照射下走进来,将一个餐盘放到陆寒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