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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他不是已经长大了嘛?荆州的事他就做得很好,裴蕴和沐世子不都是他自己笼络过来的,”苏晋笑着道,苏维信可以说他的不是,可是绝对不能说他的宝贝外孙,苏晋拍着萧墨琤的肩膀宠爱道:“我看呀,再过些时候,他的翅膀硬了,都不需要我这老头子给他操心咯!”苏晋从不怀疑自己外孙的实力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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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维信仔细想想,似乎也是这样,那他只得说这位九皇子殿下是太会装了,现在连他这个看着他长大的亲舅舅都已经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了。
不过,突然苏晋眉头一皱,对着萧墨琤问道:“琤儿,你迟迟不肯娶亲是什么缘故?如果潋蝶那丫头你不喜欢,朝中大臣还有几家大门闺秀呢,你迟早得娶一个呀!”
苏维信闻言也抬头看向他,这也正是苏维信担忧的事情,对于江梅与他的事,他已经耳闻了不少,只是他一直觉得萧墨琤跟女子交往不太顾及礼数,而那位江医女也救过他的命,两人关系融洽也是情理之中。
一问起这件事,萧墨琤颇为头疼,他一直还不知道怎么跟苏晋开口,虽然萧帝已经应允他娶江梅过门,可是这事恐怕还得苏晋首肯,苏晋不答应,苏妃更不会答应,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萧墨琤眼珠子不停地转悠着,左想右想想不出一个说辞来,最后决定开门见山,于是萧墨琤长吁了一口气,对着苏晋和苏维信肃然道:“外公,舅舅,我想娶江梅为妻!”
苏维信闻言惊得差点掉了大牙。“你….什么…”原来京中有些传言是真的,他还真跟那位医女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苏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细问道:“她是哪家的女子?”不过苏晋左思右想,好像京城没有哪个有名的家族姓江啊,他诧异地看着已经生气的苏维信,希望他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苏维信喘了一口气,对着苏晋说道:“江梅便是给他解丝丝入扣之du的医女。她虽然在民间名气大噪。但毕竟是一个江湖女子。”
随即苏维信看向萧墨琤,不解道:“你怎能娶她为正妃呢?你有没有想过,她很有可能就是将来的皇后?”苏维信想都没想过会让一个江湖女郎中成为大桓的国母。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苏晋终于明白了江梅的身份。不过他显然比苏维信平静多了,他侧头问道:“琤儿,你既然喜欢她,纳她为妾就好呀。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你父皇也会准的。你母妃那边我去说就好了。”
苏晋还是不愿让萧墨琤失望,不就一个女人吗,他想要就让他得到呗。
萧墨琤摇了摇头,苦笑不已。若是她愿意做他的妾哪怕是侧妃,他根本就不用发愁,可以萧墨琤对江梅的了解。她绝对不会去给人做妾,当然萧墨琤自己也不想让她受委屈。
苏晋见了他这副神色。心里颇为纳闷,他从不认为萧墨琤是一个会为感情而伤神的男子,萧墨琤花*花公子的名号,他是心知肚明的,他看似多情实则在感情上颇为无情,这点苏晋非常赞成,因为专情对于一个帝王来讲是忌讳,虽说苏晋满意大桓两任皇帝对自己女儿的痴迷,但他可没想着自己的外孙也走这样的路。
只可惜苏晋虽然了解萧墨琤,但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他们往往越是无情,内心实则越专一,一旦他找到那个让他专情的人,那么他把所有感情都倾注在她身上,而那种执着是任何人都不可比拟的。
当萧墨琤真正意识到江梅才是他想要的共度一生的女子的时候,他内心便充满着执着,此生非她不娶。
“外公,我非她不娶!”萧墨琤定定地看着苏晋,坚毅地说道。这是第一次萧墨琤在人前表露他最真实的心迹。
苏维信更是睁大了眼睛,皱了眉头,正要出声去劝说他,苏晋对他扬了扬手,示意他不用着急,随即对着萧墨琤温和道:“孩子,你的心意外公明白了,但是这件事外公还得考虑考虑….”
萧墨琤见苏晋至少没急着反对,心里放松了不少,他心里估摸着等后日苏晋大寿,带江梅过来,等他们见过江梅后,一定会被她的风采折服。就这样萧墨琤打着他的如意算盘,搀扶着苏晋下阁楼去了。
而苏维信则跟在身后有些发怔,因为刚刚萧墨琤那‘非她不娶’的执着让他想起自己的一段成年往事,当年自己似乎并不像萧墨琤那番执着,如果当初让父亲设法执意将她娶回来,是否事情就会有完全不一样的结局呢,但至少她现在应该还好好活着吧。
不过苏维信细想似乎事情不是这么简单,当年她心里眼里都只有别人,她已经爱上了那个人,而那个人并不是经常与她一同游乐的苏维信。
苏维信苦笑地摇头,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几年了,为何自己还念念不忘?
大桓景熙十四年腊月二十三日是传统的灶祭节,这一日不管是朝廷和民间均有大规模的祭拜仪式,每年这个时节萧帝都会亲自带着百官祭奠灶神,为来年的风调雨顺和百姓的饱暖无忧而祈福。
不过今年让京城的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不是今年的灶祭节如何盛大,而是大桓膏粱贵胄之首苏家苏老太爷的七十寿宴。大桓有两个元老功勋,一个被封为太傅的裴岩,一个便是被封为太保的苏晋。
不过相比裴岩来说,苏晋在朝中的声望更盛于他,如今裴岩因上次洛山之役涉嫌设计害死云凌波一家而声名大损,朝野都是碍着裴蕴而没有过多追究,但是心里隐隐都对裴岩颇为轻蔑。就连裴蕴自己也没想到当年的事情是由裴岩一手策划的,每每想起也如梗在咽。
因而苏晋俨然已是大桓最德高望重的功臣,他的七十大寿可是让人更为期待。百姓们当然并不全是在意他一个老头子的寿宴。人们更在意的是一代高门贵胄的华贵气派。
苏氏一门美姿仪,苏门子弟个个容貌出众,气质如华,苏晋长子苏维信少立高操,体清望峻,为时之良干,而苏维信长子苏君逸更是清润秀逸。被誉为京城第一美男子。其他几位靓丽的公子也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所以,京城的百姓们都在乐于谈论苏太保的寿宴。
二十四日一早,苏家门外便挂满了大红灯笼。整个府内也装扮得高雅华贵,虽然经过多日的料理,整个府内已经准备就绪,但是两位管家苏怿和苏劭都立在偏堂。对着一众仆人又仔细地嘱咐了一番。随后大批仆从鱼贯而出,秩序井然地回到各自负责的区域去做最后的清点工作。
太常苏维真因本居一清职。因而早早地就回了府,毕竟今日的寿宴可是他一手操办,苏维信期间也只是过问了几句,一众事宜都交予他处理。但尽管今日朝政繁忙。苏维信也在午后便回到了府上。
苏维信一进府内,便向苏劭问道:“二公子呢?”苏维信口中的二公子指的是他的长子苏君逸,虽然在府外之人一直称呼苏君逸为苏家大公子。但是苏府内是所有子侄一起排辈,苏君逸小于苏维真的长子苏白秋。所以府内一直称他为二公子,再往下便是苏谭和苏维恒的儿子苏杞。
驸马都尉苏白秋一直寡言少语,不爱外出,驸马都尉更是一个闲职,所以他也落得清闲。不过比他更清闲的是苏君逸,苏君逸已经年过二十二,一不娶妻,二不肯在朝堂任职。凡是在京的日子,不是在京城各大坊阁听音奏乐,便是在七皇子萧墨珩府上与他的军师东方湛一起研究乐谱,其实要提起论乐听音,他的造诣在萧墨琤之上,只是某人流连的地方多了,自然名声也响当当了。而苏君逸只是潜心在这些雅艺上,并无声张之心。
对于苏维信这个问题,苏劭颇有些头疼,整个府上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便是这位君逸公子了,可没办法呀,老爷子一宠萧墨琤,二宠苏君逸,苏君逸虽性情雅逸,但也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譬如眼下这关键时刻,便不见二公子的影。
苏劭按了按头**低声回道:“二公子好像有事出去了,还没回来….”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弱了很多。
“胡闹!我平日里是太惯着他了,去,快去派人把他给我找回来!”苏维信一脸怒容,整个面容都垮下来般斥道,说罢不停地喘着气,苏维信不是容易动怒之人,但是一旦动怒,脸色便很不好看,而且一动怒便胸口气闷,些许老天爷也不愿这儒雅清望的宰相失了一分形象。
苏劭见状立即维诺的退了下去,内心则叹息着,其实也不怪一贯温厚的老爷会动怒,这么重要的日子,整个府上几百人都忙进忙出,唯独二公子跟没事人一样,不由得老爷不生气。
不过苏劭估摸着这人应该不难找,想必他一定是在七皇子府上。等苏劭正迈出二门准备吩咐人去凌王府找时,迎面便撞上了一人,苏劭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仆人挡了自己的道,带着满脸怒气正要开骂,
可等他一抬头,脸上立即由阴转晴,松了一口气的笑道:“哎哟哟,二公子您可回来了,老爷正在堂上生气呢!”苏劭立即侧过身子让苏君逸先行进来,一袭蓝袍的苏君逸闻言淡然轻笑,似乎丝毫不在意,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朝里面走去。
等苏君逸进了内堂时,便见苏杞正在给他父亲斟酒,他见苏君逸阔步进来,立即笑着招呼道:“二哥,你要不要喝口热酒!”
比起苏谭,苏君逸更喜欢这个乖巧听话的堂弟,闻音便立即朝他笑着点点头。
随即一脸无畏地看向苏维信,苏维信正一言不发地怒视着他,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诉苏君逸。让苏君逸给他一个说法,苏君逸对自己这个高居宰辅的父亲一点都不畏惧,
一来苏维信对府上的一众子侄颇为爱护,不然也不会放任自己这么多年不娶妻,二来苏君逸向来随性惯了,苏维信想管也管不着,以至于现在的苏维信已经把所有期望都寄托在小儿子苏谭和侄子苏杞身上,苏杞自从入京之后,不是跟着苏晋熟读诗书,便是在苏维信身边聆听受教,苏维信相当喜欢这位侄子的乖巧聪慧。
而苏谭比起苏君逸来,也是听话很多。其实严格来说,苏谭也算不上听话,只能说他愿意为家族的利益而付出,苏谭觉着苏家的子侄本就应该为光耀门楣而挺身。至于他哥哥苏君逸的行为,虽然他劝说了很多次,可多次未果后,他也不再多言,最终他只得告诉自己,不能让家中长辈失望。
苏君逸瞅了瞅苏维信阴沉的脸色,立即回道:“父亲,今日爷爷大寿,我自然要为了给爷爷准备一份寿礼,刚刚出府也是去再三确认此事不出任何差错,父亲莫怪,儿子也不是毫不通事理之人,再加之府上也都准备妥当,本也没我什么事,所以就抽空出去了一趟。”
苏君逸说得也是事实,苏维真根本就没安排他做什么事,因为苏维真知道苏君逸是靠不住的。
苏维信听了他一番辩解,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心想眼下也不是跟他算账的时候,还是先忙完今日再说,于是苏维信抿了一口热酒,“你今日便在前堂接迎客人!”苏维信边喝酒边吩咐道。
苏君逸闻言俊脸上立即皱起了眉头,苏君逸最不想做的事情便是长袖善舞与人交道,立即出声拒绝道:“父亲,这事还是让苏谭来做吧,他比较合适。”
苏维信闻言立即放下了酒杯,他心知苏君逸不喜欢这类事情,但是苏君逸毕竟风雅气质出众,多少人是冲着苏家的名气而来的,苏维信想让他与苏谭一道在前堂接待来客,也正好乘机给他点苦头吃。
苏维信倒也没生气,只是冷冷地丢了一句,“你母亲已经给你看上一门媳妇了,明年初便让你成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