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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有些失望,不過她也知道,每日都上山,不管是射殺還是練箭,動靜都比較大,獵物可能已經學聰明了,不再往這邊來,抓不到也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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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小魚姐,你別生氣嘛,是我錯了好不好…………”杏子見林魚撇下自己走了,趕緊追過去,拉著林魚的衣擺撒著嬌說道。
杏子簽起林魚的手,一蹦一跳的就往她奶的那屋跑去,剛到門口,就喊到︰“奶,小魚姐來看你了……”
她便不好意思了,只得笑道︰
房子的事兒說完了,她便想著安慰下柱子叔,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支支吾吾的勸道︰“……柱子叔……那個……嗯……昨天那個事兒…你……你放寬心啊…別把身體氣壞了……”
林魚想著還要去看看阿奶,便對柱子叔又說道︰“柱子叔,我等下回去,我先去看下阿奶……”
“……杏子……啥事啊?”林魚看她那樣,猜到她應該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便也大聲回應道。
“嗯,柱子叔,你放心,我不怕吃苦,只怕沒錢沒飯吃!”林魚點著頭向柱子叔保證道。
“你要覺著不好意思,到時再說,最多給他們意思意思就行,不過我的就免了……”柱子叔听了沒反駁,他找的人肯定是不用給工錢的,不過又想著林魚家畢竟是外來戶,他也不是別人,不知道人家心里是怎麼想的。
喊完話,兩人就進了屋。屋里,老太正閉目躺在一看起來年代有些久遠的雕花床上,听到杏子的叫聲,老太睜了睜眼,轉頭看向她們。
“呵……你這孩子,還騙我!這麼快就湊夠了錢,是學著打獵了吧?我都听杏子說了……”柱子叔啞著聲音笑道,用頭點了杏子一下,林魚斜眉歪嘴的轉過臉看了看杏子,杏子縮著頭在一旁對她吐了吐舌頭。
柱子叔還未說話,杏子留搶著說道︰“我爹從不騙人的!小魚姐,你放心吧!”
院子里柱子叔正在劈材,林魚走了過去,叫道︰“柱子叔。”
“你要真想打獵,就別再自個兒去了,一個人也危險,下次我去的時候你跟著,順便教教你……”柱子叔對著林魚說道。
所以,她現在每日的工作內容便是先到河邊檢查魚 ,然後再上山,練完箭後檢查陷阱。
“哎!你昨走後,我跟栓娃就去我奶那屋了,听見我奶抱著我爹正哭呢,說她和我爺就因為當初不好意思退親,現在害了我爹,我和栓娃都不敢上前插話,”杏子嘆了口氣,想起昨天的事便有些難過,聲音有些低沉的回道,接著又說︰
杏子也叫︰“爹……”
兩人說著話,便回了家,把東西一放,叮囑了栓娃他們看好家,就又往杏子家走去。
剛到山腳,隔得老遠就見到,自家屋前多了兩個小孩的身影,她心里一喜,是杏子和栓娃。
自從在矮山上練習射箭時,發現有野雞野兔後,她便在灌木叢里挖了幾個專抓小型動物的陷阱,雖說逮不到個頭大的獵物,卻常常能捉到些野兔。所以她習慣練箭時抓了個野雞後,再去檢查陷阱。
他想了下又說︰“到時他們不收的話,你也別 ,都是鄉里鄉親的,也不在意這個……”
說完後便將臉靠在手臂上,一臉的天真無邪,柱子叔溺笑的拿另一只手拍了她的頭一下,道了一句“你這丫頭……”
杏子將林魚肩上的弓拉了下來,背在自己背上,邊往回走邊問道,
“我爹看起來倒沒啥了,今兒個還像平時那樣干活,不過他的樣子瞧起來不大好,我奶也是,一直都在床上躺著,我問她話,她也不咋回我,”杏子踢著腳邊的小石子,突然抬起頭盯著林魚說道︰“小魚姐,要不待會兒你去瞧瞧我奶吧,幫我勸勸她好不?我求求你了……”
“你放心,我以後真不說了……”
“這事我也只有麻煩柱子叔了,你說咋弄我就咋弄,伙食沒問題,不過我覺著不給工錢有點說不過去……”林魚點點頭,這事她只相信柱子叔,請他幫忙並不是為了省那工錢,反而覺得人家出了力,又耽誤了工夫,那工錢咋都該給。
“哦,好,等我把這弓箭和野菜放好就去,”林魚一听笑著揚了揚手中的野菜,現在吃野菜不是為了填肚子,所以她只采了些拿來涼拌的菜。
杏子看他爹不好意思的模樣,縮著脖子對林魚笑笑。
“嗯,這可是你說的啊,再不許說這樣的話了!”林魚也不是真跟她計較,便放慢了腳步回道。
“小魚姐,你昨天去我們家是有事找我爹吧?他說你肯定是為了你家房子的事,是不是呀?”
“柱子叔,這個我也不懂,你看需要幾個人就幫我找幾個吧!我待會兒回去就把錢給你拿來……”林魚急切的說道,柱子叔既然一直就把她家的事放在心上,她也不能讓人家出力不討好。
“這倒不用,這修房蓋屋雖說有價,不過那是針對不認識的,咱們村里都是相互幫襯,最多就是弄些伙食……”
“……小魚姐……我爹讓我來叫你到我家去一趟……”杏子三兩步跑到林魚跟前,有些氣喘的說道。
“哦,是魚兒來啦?快來坐,”老太撐著身子慢慢坐了起來,拍著床沿對她倆說道。
“你求我干什麼?你不說就以為我不會去了?你再那樣見外,我可不理你了啊!”
房子暫時沒辦法修繕了,可生活還是得繼續,所以第二日一早,林魚便又恢復了日常勞作。
柱子叔將手里揚起的斧頭劈了下去,才啞聲回道︰“誒,魚兒來啦……”
柱子叔頭也沒回,直接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去吧,”
“是我說錯話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這樣說話了,好不好?”
林魚點點頭︰嗯,柱子叔,你幫我賣魚的錢我都把它湊了起來,現在差不多夠了……”
“呵……柱子叔,我不是怕你不要我去嗎……就想著自己琢磨著學一下……在周邊打點兔子野雞什麼的……”
“嗯,那就好,”柱子叔點點頭,又說道︰“還有你那房子,我本想著等空了就幫你翻蓋的,不過後頭又想了想,一個人弄的話估計有點難。主要是房子太破了,不只翻蓋,還得搞些木材加固一下,可能要兩三個人才有法弄…………”
“他們一整天都在那屋里,我和栓娃餓的不行了,只得自個兒弄了些東西吃,然後再給他們送了去,今早上我去我奶屋里,發現他們一口都沒吃。”
然後才對林魚說道︰“杏子說的沒錯,你自己學打獵太危險了,你真要想學,就過來找我,不過你心里得有個數,這學打獵是很苦的……”
邊說邊跳到柱子叔身邊抱住他的手臂,又對林魚說道︰“你不知道,你自己去學打獵,我可擔心你了,所以才告訴我爹的……”
…………
不知是不是往山上走的太頻繁了,今天的運氣並不好,她不僅一只野雞也沒抓到,連陷阱里也沒逮到兔子。
她把話說完後,假裝生氣了快步往前走去,將杏子留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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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知道了,小孩子家家的,盡瞎操心,快回去吧,我劈材了……”柱子叔听完不好意思了,推開杏子拉著他的手,就去找柴劈。
她拿到鎮上換錢的那些獵物里,只有野雞是她射來的,而野兔卻有三分之一都是陷阱里逮到的。
“嗯,我是為了房子的事,想請你爹幫我找些人,可我不知道你家發生那事兒,”林魚點了點頭,也問道︰“怎麼樣了?你爹和你奶還好嗎?”
“嗯……”林魚順從的點點頭,不過心里卻自有計較,那錢她肯定是要給的,他不想到時讓柱子叔為難。
“那今兒個呢?”林魚听了也有些難受,問道。
柱子叔的樣子看起來很疲憊,似乎昨晚上一宿沒睡,他將斧頭拿雙手杵在胸口,問著林魚︰“魚兒,你昨天是來叫柱子叔幫你找人的吧?”
她在半山腰采了些換口味的野菜後,才慢慢悠悠的下了山。
心里的郁結雖說還沒解開,不過她已經想通了,與其糾結過去,還不如把現在過好了,老天既然讓她重生,她就應該從身體到內心讓自己蛻變,好好的為她們三姐弟謀劃以後,安穩的過完這一生。
她高興的加快了腳步,準備跑回去。那邊的杏子也瞧見她了,邊往她這邊奔了來邊叫道︰“小魚姐,小魚姐……”
“真的?柱子叔!”林魚被突來好運砸暈了腦袋,驚喜的問道。
林魚听了杏子的話,心里本就不好受,再听到這話就成不舒服了,啥求不求的,他們家對她的恩情她都還沒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