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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瞒了你爸和你们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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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谁稀罕你。”
青箬不由得感慨妈妈就是操心的命,不管什么时候,总会有层出不穷的事情让她心里悬着。
“妈,我给我姐打电话,让她来看你。”
青箬抱着枕头昏昏沉沉地睡去,正做美梦呢,江凯打来了电话。
青箬爸爸陈建国,由于人过于老实木纳,成了那个年代的剩男。最后在双方父母的张罗下,两人结了婚。婚后,陈建国对殷秀千依百顺,她便也定下了心过日子。后来生了青箬和青峰姐弟两个。
殷秀听到青箬这么说,猛地抬起了头,红红的眼睛里充满喜悦之色,“青箬,你说什么?你见到了白荷?”
因过于仓促,结婚证都没来得及领。摆了酒席,举行了简单的仪式之后,殷秀成了白家媳妇,次年生下了白荷。
“妈,你别这么说,你有你的苦衷。现在姐姐找到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我爸是个好人,他不会在意这个的。”
她抬起手臂把枕头拍打了几下,心中烦闷却有增无减,便解开了枕套的系带,把手伸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硌她。
“想得美……哎呀,我快愁死了,原本欢天喜地的奔回来,这屁股还没把凳子暖热呢,我妈就催婚了。”
“做啥美梦?是不是梦到嫁给我了?”电话那头一阵坏笑。
“哎呀,妈,你就放宽心,能有什么岔子呀。放心放心!退一万步说,我到啥时候都会待您好,您就安安心心的等着享福吧。”
家丑不可外扬,青箬姥爷和舅姥爷千方百计地把这件事瞒了下来,一门心思地想帮殷秀再寻一门亲事。殷秀本来已经绝了再嫁人的念头,只想好好侍奉壮年就已丧妻的独居父亲。但青箬姥爷说自己已年老,活不了多少年,而大女儿殷秀还不到20岁,路长着,便坚持要把她嫁出去。面对老泪纵横,为自己操碎了心的父亲,身心都伤痕累累的殷秀点头了。
“生气了呀?好老婆消消气,我只娶你。”
起初,白建成对殷秀情深爱笃,又感动于她为自己抛弃一切的勇气,便加倍的对她好。但时间久了,面对窘困的生活,辛勤劳作只能糊口的现状,白建成骨子里暴虐的脾气开始一天天显露出来。他最后居然把造成他人生悲剧的原因推到了殷秀身上。他认为,自己是为殷秀才离开珠海回到老家,断送了发达的大好机会。
青箬却一时半会并没有结婚的心理准备,又有些担心自己会顶不住压力。江凯呢,虽然口口声声地说尊重她的意愿,但青箬看得出他随时都可能会“叛变”。
当殷秀于泪眼朦胧中看到和青箬亲密地搂在一起,长相跟自己年轻时候基本一模一样的白荷时,抱着手机又是一阵大哭。
到了家,青箬看到了妈妈脸上那久违的会心笑容。青箬离开杨冠超,跟江凯在一起,她心里的石头便终于着了地。
一页页地翻看了内容后,青箬彻底震惊了!
白荷,女儿?天呀,白荷是自己姐姐!青箬紧张的双手颤抖起来。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感到一阵狂喜。原来,她是自己有着浓浓血缘关系的姐姐!怪不得,她会在见到白荷的时候觉得那么亲近。
挂了电话,青箬在床上翻着,怎么也睡不着了。以前没跟江凯在一起时,她妈愁;现在在一起了,换她愁了。虽然王素秋在西安生活了十几年,思想还是老家这边的,总希望江凯早点结婚。
“扔掉了?”江凯一声惊呼。
“嗯,是挺好的。”摩挲着绿萝鲜绿的叶子,江凯连连点头。
她继续摸,突然摸到了纸张,拉出来后,发现是她小学时候的作业本。因年代久远,纸张都发黄了。打开作业本,正面的页码都是歪歪扭扭的字迹。原来十几年前的自己,写字这么丑。青箬不禁笑了。但马上又发现作业本的反面有很潦草的字——这肯定不是自己所写了。
殷秀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我心里的苦闷不知道该跟谁说……白荷,我亲爱的女儿,你到底在哪里?妈妈对不起你!离开你是我的错,但是我没有办法,如果有一点出路,我也会把你带上。都是我不好,害你受苦……”
“青箬呀,妈悬了三年的心,终于放下了一大半。你要跟江凯好好的,他年龄也不小了,她妈跟我商量过,想早点把你们的事儿给办了。”
“路上注意安全,还有回去多说我好话。”江凯摸摸青箬的头发,说道。
“没骗你吧,看看是不是长得挺好的?”青箬得意地问道。
“青箬,在家做什么呢?”
“那是,它可不是白长的。”
“我也舍不得你,不过几天很快的。要进站了,我走了,你回去开车慢一些。”青箬依依不舍地挣脱了江凯的怀抱。
“行啦,你在我妈眼里,老早就是十佳青年了。根本不用我多嘴。”
白建成的执着打动了殷秀,让她决意非他不嫁。但由于白家家境窘困,白建成一时半会又没能出息,殷秀的舅舅和父亲便都死活不同意这门亲事。殷秀使尽了各种方式,都无法让父亲和舅舅松口,于是把心一横,同白建成私奔到了四川老家。
青箬越看心里越酸涩,原来妈妈居然有这么大的事情瞒着自己。她无法想象,这么多年,妈妈一个人是如何扛着这些辛酸、思念与歉疚挺过来的。
“她是你姐……可是,我找不到她了!”妈妈放开青箬,坐到地上痛哭起来。
“哈哈,就知道你细心。”江凯小心翼翼地搬起了绿萝,“分量比我送给你的时候重了很多。”
青箬搬完东西收拾停当后,因离上班还有一周的时间,便决定先回趟家。江凯因工作的缘故,暂不能随她同去,便给她爸妈买了礼物后把青箬送到了火车站。
青箬先摸到了一层层的棉花,她开始纳闷起来,照理说都是棉花的话肯定不至于如此硌的慌,难道妈妈藏了别的东西在里边?
青箬在好奇心的驱动下,去辨认那些草字,认出是妈妈的字迹。
“嗯,青箬,我早就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你爸,但一直都说不出口。等明天他从建筑队回来,你帮我告诉他吧。你是你爸最疼的人,你来说,他心里会好接受一些。”
“青箬,你……你都看到了?”妈妈的声音都颤抖了。
这话,王素秋早暗示过青箬。她虽然因青箬之前选择了杨冠超有点不高兴,但本身还是喜欢青箬的,又见江凯如此坚决,便也没说什么,还主动邀青箬来家里吃饭。对她来说,儿子能赶快结婚,让她早点抱上孙子,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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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都听你的。妈,能不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等国庆节放假了,我跟你回去看你爸妈。要几天见不到你了,真舍不得。”江凯搂紧青箬,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不就几块破石头嘛?我拔出来之后就扔掉了。”
“睡觉呀,做美梦呢,被你吵醒了。”
“妈!”青箬奔下床,来不及穿鞋子,扑到妈妈的怀里,落下泪来。她这么一哭,殷秀也是泪如雨下,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更是憔悴了好几分。
回忆着逝去的父亲那护犊深情,殷秀再次泣不成声。
“不,青箬,咱家这里闲话多,她来了别人指不定要说什么。妈这把年纪不在乎别人说啥了,但是不能让你姐受委屈。我想去西安找她。”
“要不是某人往里边放了石头,说不定长的更好呢。”
殷秀怕人笑话,一直隐忍不发,但白建成越来越过分,几次都差点打死她。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万念俱灰的殷秀投河自杀,被人救了起来。但她已经彻底对白建成绝望,下定决心要离开他。殷秀万般舍不下白荷,但考虑到自己一人带着她回家乡只会更遭人耻笑,让白荷从小就抬不起头来,便狠狠心跺跺脚,只身一人离了白家。
原来,三十多年前,十六岁的殷秀跟着做生意的舅舅去了珠海,在一家工厂里绣花儿。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来自四川的白建成。白建成比殷秀大几岁,当时在珠海做小本生意。正值青春年华、长相秀美的殷秀,使白建成对她一见倾心,展开疯狂追求。
青箬觉得有点蹊跷。这或许是妈妈的隐私,出于尊重她本不该看,但那些字迹却像有着强大魔力一样,引着青箬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了上边。
“老天爷,你来帮帮我吧。青箬不听话,非要跟杨冠超在一起。我也不是不接受杨冠超,只是觉得青箬跟了他远远不如跟江凯。他,太像当年的白建成,脾气太硬。我已经因为固执毁了自己的一辈子,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青箬毁了自己。可是,她放不下那个杨冠超,我拿断绝母女关系来威胁她,她也还是放不下他。老天爷,快来帮帮我吧……”
殷秀起初以为他只是一时心里难以认命,没有在意白建成的变化,仍旧一心一意地帮他操持家里,还引导他谋些其他的出路。无奈的是,白建成的自暴自弃愈演愈烈,最后活也不做了,每日的酗酒赌博。殷秀劝他,起初是不理不睬,后来居然动起了手,每逢输钱就毒打殷秀出气。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一件件变卖了。
“主要是他大了,晃眼就30岁了,条件又好……我这心啊,总怕出什么岔子。这些年,都被你弄怕了。”殷秀锁着眉,神情忧虑。
“青箬,你在干什么?”妈妈突然出现在了房间门口,看到满眼泪光的青箬和她手里握着的作业本,一下子愣住了。
“你都知道了?”江凯欣喜地看向青箬。
青箬是最后一个搬离宿舍的。
“去去去,誓死不做毕婚族。”青箬有些气急败坏了。
在床上翻着翻着,青箬觉得枕头也在跟自己置气,怎么睡都不舒服,总像有什么东西在硌她的头。
“你妈真好!哈哈……那你早点嫁给我吧!”江凯笑得更开心了。
“青箬,妈妈最疼爱的女儿,你姐姐已经下落不明,妈妈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一辈子幸福。我知道你大了,不该管你那么多,但我没办法不管,我只有你和青峰了……”
“妈,放心吧,这本来也不是你的错。我和弟弟多了一个姐姐,都应该高兴才是。妈,没想到你吃了这么多苦,这些年你都从来不说。以后我们会好好孝顺您和爸爸的……”青箬把妈妈从地上扶了起来,搀着她到外间的沙发上坐下,又好好安慰了一番。
“行啦,油嘴滑舌!我挂了。”
白建成?是谁?青箬心里迷糊了。隐约觉出这个人跟妈妈的过去密切相关。青箬突然间心跳加速,接着看下去。
“那我娶别人了。”
“妈,我那只绣花枕头哪里去了?”青箬想午睡一会儿,翻来覆去的找不到枕头。
“青箬,我最对不起的,除了你姐,就是你姥爷。我在四川的那两年,真不知道你姥爷是怎么过来的。他本来放出狠话说再不认我,可当我回家的时候才知道,他跟谁都没有说我去四川嫁人的事情。他说,是为了给我留条后路……”
妈妈在作业本的背面写字?还藏到了枕头里?
“对,妈,我给你看照片,我手机里有她照片。”
由于星奇传媒提供宿舍,她便省了自己找房子的麻烦。江凯的陪伴,也让她在对着搬空的见证了四年欢笑的大学宿舍时,终于不再那么伤感。
“奥,前两天你小姨带着你妹来玩,你妹吃坏肚子吐到了上边,我就把它拆洗了。你枕我的吧。”妈妈说着从自己房间拿了枕头给青箬。
“妈,白荷真是我姐吗?妈,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青箬哽咽着问道。
“骗你的,”青箬看着他略带惋惜失望的神色,绷不住笑,“好歹某人刻了字的,我当艺术品珍藏起来啦。”
“妈,看把你们急的,我这才刚毕业呀。”青箬虽然愿意嫁给江凯,却难以接受毕婚。
江凯帮青箬往楼下拿东西,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青箬到阳台上搬那盆绿萝。
“妈,你别哭!我……找到我姐了!白荷,我在西安见到了她。我有她手机号码,你现在就能跟她讲话。”青箬又哭又笑地跪在地上抚抚妈妈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