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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姑爷真的会在这种小城吗？”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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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突然，马车经过了开山典当铺，一道骂音响起，车夫忍不住皱眉，怎么可以让小姐听到这么粗俗的话！
邋遢少年见老人要走，急忙追上去，拦住老人，不过他的双脚已经在打颤。
不知道怎么回事，邋遢少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坐在马车上了…虽然，只是跟老人一起当车夫的样子。
无他，前世他好歹也是书法协会的副主席，能坐到这种位置的人根本不可能是平庸之辈。
“不…不行…”伙计又被老人踢了一脚，直接飞了。
“哦…”老人笑了下，随即道:“少年，我给钱，你尽管开口。”
“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拿了姑爷的字卷，你们这个分铺别想开了。”老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而后将两个伙计都甩飞出去，独自进入了开山典当铺。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幅字卷，是你能够得到的？瞧瞧你这邋遢样，估计爹娘是谁都不知道吧？字卷从哪偷来的都不知道，我们掌柜的代收是救了你！”其中一个伙计不屑地道。
“我没说要典当！”少年脸色愤红，大吼道。
石羽休息完了之后，墨老目光灼热地盯着字卷，一言不发，也没说要收走。
不过很快，邋遢少年就无语了，马车，这马车是不是太蜗牛了，比正常人走路还要慢一点点，这匹马受虐待了？
车夫没再问，只是脸上挂着无奈的笑，小姐也真是，这么着急找姑爷，可是却连姑爷到底在不在这都不知道。
“你…你还要送我？”墨老回头，满脸的惊愕，问道。
“嗯，辛苦你了，荀爷爷。”车内，传出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
“少年，你有事？”老人和蔼的笑着，让人无法相信，就是这个老人，将两个高大的壮年扔出去，咂得昏迷。
…
“皇城林家到，书香轩主，不知道出来迎接吗？”
“诶诶诶，怎么说话呢？我们掌柜的不是给了你钱了，你还想赖账不成？”伙计嗤笑道，一个乞丐而已，竟也以卵击石。
不出意外的，石羽所写的，也全部书法成武，变成两幅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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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从你手中典当的，石羽也不能不讲道理吧？”其中一个伙计嘲讽道。
可是在石羽看来，一幅书武，真没什么大不了。
邋遢少年更加愤怒，双目几乎喷火，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如此执着，须知，他看起来不过五尺半的身高，那两个伙计可都是比他高出整整一尺。
“荀爷爷，把字卷给他吧，让他跟着我们。”
墨老神色一凝，随即眼神复杂地盯着石羽许久，方才幽幽一叹:“后生可畏。”
马车行进很慢，倒真的像是在游玩，但从那马车的修饰来看，里面所坐的人非富即贵，便是车夫也一副极为淡然的样子，让人忍不住为之侧目。
不明真相的人群纷纷扩散开山典当铺坍塌的消息。
他可是听说过一个传闻的，有人收获某个书法家的字卷，那字卷竟然得到某位强者的青睐，而那得到字卷的人刚好遇到生死危机，关键时刻用那字卷换来强者的一次救援，得以保住了性命。
石羽，年仅十六，却已然能够自成一家，并且做到了书法成武，这是墨老完全没有想到的，恐怕任何人都不敢想象，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会能够做到书法成武。
“皇城林家？”轩主眉头微皱，旋即眼中划过一道冷意:“林家，可真是高贵啊…竟是要我白儒轩出来迎接？”
“你们把字卷还给我！”开山典当铺前，一个邋遢的少年脸色愤然，想要冲进典当铺，但被两个伙计给拦下了。
已经引来不少路人的视线，两个伙计也是知道，再不解决会影响到开山典当铺的声誉，于是，其中一个伙计活络了一下筋骨，走向了那少年。
…
“轩主叔叔，麻烦您说拒绝的时候不要用那么灼热的视线盯着我好吗？”石羽也是无奈地摊手道。
石羽拧眉问道，他自然是清楚书武的价值，但那也是分人的，像墨老、轩主、白轩这样的人，在石羽看来可就要比一幅书武更有价值，当然人是不能用价值来衡量的。
而在马车花了一刻钟时间走远了开山典当铺之后，只听轰隆一声，整个开山典当铺，直接塌了…
“墨老，难道一幅书武的价值，胜过你救我？”石羽轻轻一笑，道。
“小姐，到千山城了。”车夫恭敬地说道。
“字卷…是…是…是我捡到的。”少年虽然惊恐，但还是颤抖着断续说完。
“不辛苦。”车夫说着，打量了一下四周。
“你这么不老实，我还是让你先老实一下，以免影响到我们开山典当的名声…”
“嗯…应该吧。”车内，那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故而石羽十分清楚，即便他成了墨老的弟子墨老也根本没办法教他什么。
然而石羽写出来的书法字卷，已经不是字卷了，而是“书武”，这下，他不敢随便要了，需要石羽真的愿意送给他才行。
因此石羽认为，能够感谢墨老的，就是送墨老字卷了，好歹他也是书协副主席，写出来的应该不至于没人要吧？
书法成武，是一种很罕见的状态，传言需要达到一种境界才能够随意书写就能成武，化作绝杀之法。
石羽已经相当于自立门户，他的书法不需要人教，已经有了自己的特色、风格！
老人眉头微皱，姑爷的偶像啊…这可就难办了，小姐对姑爷的粉丝一向是不能打不能骂的…
在踏入那种境界之前，想要凭借个人的书法得以成武，是一件极为难得，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车内，传出了一道让邋遢少年几乎迷醉的声音，邋遢少年怔了一下，随即那老人一拍邋遢少年的肩膀，道:“你运气很好。”
当然，也有一些比较不同的人。
“你们…你们这样对待‘榜首’的字卷，你们不怕他报复吗？”邋遢少年脸色微变。
一幅字能救人，也能杀人，其价值，永远都是交给时间来判定，书法家可不是一蹴而就的！
“我家小姐，想要这邋遢少年口中的字卷。”老人和蔼的笑道。
而到了这种时候，墨老也已经看清楚，自己并没有什么资格称为石羽的老师，即便他真的教出了许多的高徒，可石羽，他真的不敢乱来。
这时候，轩主跟白轩都不好意思再说要石羽的字卷了，天知道石羽会不会再来个书法成武，他们真怕他们的心脏受不了。
一道噙着高傲之意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中响彻，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却有人来打扰，石羽正想顺便写一下“夕阳无限好”，结果所有的兴致都被破坏了。
千山城变得热闹起来了，许多人都来到了千山城，大多来自皇城。
“墨老，您怎么不收起来？”石羽很感谢墨老的帮忙，虽然墨老对外称自己是他的弟子，但他不可能真的当他的弟子。
轩主及白轩亦是不可思议的看着石羽，这…这太大方了吧？即便不知道这“书武”威力如何，可是这样随便把“书武”送人，还是有点惊世骇俗。
“有什么不妥吗？”
可是一想到小姐不喜欢见血，他又没辙。
“你们这些强盗！我都说是我捡的，你们凭什么抢走！”
“轩主叔叔，白轩大哥，待我休息过后，也送你们一人一幅。”石羽倒是没有觉得赠送书武有多么离谱，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朋友和家人才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
当然，他们大多只是路过，偶然听说了千山城有人引动日月书气，更是做到了鲜有人及的书气蕴体，故才来此一游，看传闻是否属实。
邋遢少年缓缓摇头，颤抖道:“他是…我…我偶像，我…我不要钱…我只要字…字卷…”
如此气量，如此风度，真的是一个少年人能够拥有的？
白轩的是“箭步如飞”，轩主的则是“力拔大山”，至于书武的威能，倒是没机会测试。
“不是…石羽，你真的考虑清楚了？这是书武，不是简单的书法作品…”
另一边石羽正把写好的字卷送给白轩和轩主。
里面一片安静，约莫一分钟后，老头出来了，手中多了一幅字卷，却没有任何人追出来。
再加上他一身邋遢，瘦骨嶙峋的，实在让人看不出他会有勇气同两个比他强壮无数的成年人。
说着，他一拳已经要挥下去，不过，突然一个身影佝偻的老头出现，他用他的手指轻松握住了伙计的拳头，然后咔嚓一声，伙计惨叫了一声，路人惊而纷散。
教甲骨文？金文？篆书？还是别逗了，不论前世还是今生，石羽对甲骨文和金文都没有什么兴趣。
“这…这不大好吧？”轩主干咳了一声，推辞了一下。
在这之前，他只是想要石羽的一幅字，毕竟一位未来的书法大师的字卷，现在看似没有多大价值，可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一辆马车，缓缓的驶入了千山城的地界。
“哈哈哈哈…倒是我们父子俩矫情了。”轩主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随即也是敞开天窗，不再遮掩:“既然如此，我父子二人也就不客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