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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难道和她说自己曾经也有过类似的经历?现在的自己才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这话说出去肯定要引起一大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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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娇稍一思索,便答道:“这个,我以前听娘亲讲故事时听到过类似的,当时哭的稀里哗啦的,一直很为那个女子不值,所以记得很深刻。如今看到姐姐这副神情,自然猜到了一二。”
柳生张了张嘴,没想到被芸娘听到了,心里无比的懊悔,正在想着怎么开口解释的。
潘庆一愣,从怀里掏出了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芸娘手中,并趁机摸了把她的小手。
芸娘面无表情的将银票塞到柳生的手中,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准备跟着潘庆走。
这两条大道都是铺的青石板,为的是方便非常时期人们能迅速的调动和支援。
此时,周围早已围满了了围观群众,一个个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
人群当中好不容易挤出一条缝隙,雪娇才看清眼前的情景,耳中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也对这事有了大概的了解。
芸娘原本没有血色的脸上,挂起了诧异,问道:“你怎么看出我要寻死的?”
“慢着!”一声清脆的女声在嘈杂的人群中响起。
原本满腔怨恨的男子,在看到那元宝时,内心出现了挣扎,在看到妻子如同刚才一样要把银元宝还回去时,出声叫了句:“娘子…”
两个小厮听到主人的吩咐,赶紧上前弯腰作揖道:“见过九姨娘!”
有的行人换以敬佩的目光,而更多的则是不屑以及鄙视,都快要饿死了,还强撑着装胖子,冷哼一声,收回铜板再也不看这对落魄的夫妻一眼。
这一声喊,瞬间吸引了围观群众的目标转移,一个个满脸或是期待或是惊奇的看着雪娇。
潘庆冷哼了一声,从柳生手中夺回银票,在众人的嘲笑中羞怒而去,留下傻在那里的柳生。
一位身穿紫色绸衫,头戴黑色瓜皮帽,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把折扇,一边色眯眯的看着弯腰捡元宝的女子,一边笑嘻嘻的说道:“怎么着,嫌少啊?”
在看到妻子的行为之后,那男子眼神中的羞愧里多了一份欣慰,但是那些行人不屑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他,欣慰渐渐隐去,怨恨一点点的在滋生。
芸娘转身想让自己的相公为自己出头,却看到了丈夫眼中的犹豫,以及那轻不可闻的“十两,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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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庆正喜滋滋的准备领着新买的小妾回家,突然被人打断,不耐烦的转过头来,一看出声的是雪娇,觉得有点面熟,低头询问了一番两个家丁,这才想起来在前几日程记布行见过这小姑娘。
说到这里,雪娇拿眼斜视了一眼那个揣着银票还不死心的看着这边的“薄情郎”,认真的说道:“我看姐姐也像是大户人家出身的,怎么就看不开呢?曾经走错了,难道以后就一直错下去吗?”
芸娘原本被气的通红的脸颊瞬间变得煞白,怀疑,失望交织在眼眶里,化作两道清泪。
就在夫妻二人再次坐下时,“咚咚”两声,两个元宝掉落在他们面前。
“原来是雪娇姑娘啊,替我向程老板问好哈,改天请他喝喜酒,哈哈哈哈。”
原本沧桑疲惫的面容,在此时衬托的那女子的眼睛更加的明亮,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相公,那平静的眼神里倒影着同样一脸憔悴的她的相公。
潘庆说完扭头对跟随在身边的两位家丁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来向你们的九姨娘行礼!”
说白了,就是一个大地主看上了个外地流落到此的异乡女子,要强买为妾的事。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这种事情时有发生。
看着欲言又止的芸娘,雪娇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转身对潘庆说道:“这位大叔,您看您这一表人才,**倜傥,吃穿不愁,衣食无忧的,想找个姨太太那还不是挥挥手的事,何必要找这个面黄肌瘦,一身破破烂烂的,而且还曾做过‘乞丐’的妻子。这要是传出去,说您潘大掌柜,和一个乞丐抢女人,那说出去,多影响您的声誉啊。”
令人意外的是,每次有人抛下铜板时,那个男的都羞愧的满脸通红,扭头不敢看地上的铜钱,而那女子则是强撑着捡起地上的铜板,把它还回去。
“原来你叫芸娘啊,真是好名。明白的告诉你吧,我潘庆看上你了,这银子也不用还我了,这是给你相公的。”
潘庆同样在大名府布商中是排在前列的,和程四海虽有竞争,但也有合作,一个在东城,一个在西城,默契的保持着各自的利益范围。因此对于程四海花高价请的这个小伙计也很是客气。
那女子依旧如常的将元宝还了回去,这才回头看着她相公道:“相公有话说?”
芸娘擦了擦泪水,语气平淡的说道:“相公觉得芸娘值多少钱?”
芸娘笑了笑道:“你不必说了。”然后转身对潘庆说道:“一百两!”
雪娇哪有功夫跟他客套,上去直接拉着芸娘走到了一边,低声的劝道:“这位姐姐,死并不是解脱。既然曾经看走了眼,那就更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牺牲了。”
短短几句话,说的潘庆的脸色连连数变,尤其是在围观的群众们哄堂大笑之中,脸色越发的难看。
“咚”的一声,不同于铜板落地的清脆,一枚五两的小银元宝扔到了那男子的面前。
那女子低着眉,望着手中的银子,又看了看丈夫殷勤的眼神,摇了摇头道:“我们夫妇二人,有手有脚,如今虽然落难,但也不至于要到乞讨的地步。这位大人的好意,芸娘心领了。”
但是此时,东民安街的一处街角,一对衣衫褴褛的青年夫妇,疲惫的相互依靠着坐在墙角,偶尔有一两个路过的行人抛下一两个铜板,显然将他们当做是要饭的了。
男子被看的低下了头,无力的回道:“没什么。”
要说这事本不该雪娇管,但是看着那张伤心绝望的泪脸,雪娇恍惚想起了前世的自己,同是天涯沦落人,既然遇见了,就帮上一把吧。
雪娇紧了紧握着芸娘的手,继续说道:“再者说,那可是一百两银子啊,您花那么多银子就为了买一个‘乞丐’的妻子?这知道的说您慷慨大方,不知道的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您呢。这要是我回去,程老板问我喝什么喜酒,我总不能说是潘大掌柜的和从‘乞丐’手里买来的女人的喜酒吧?”
而她丈夫柳生的脸色则是变幻莫测,时青时红。
大名府的街道纵横交错,把整座城市切割成一块块豆腐似的,其中最大的两条大道分别是纵贯南北的国泰街以及横穿东西的民安街。
那女子听闻这潘庆如此欺人,羞怒交加,满脸通红,怒视着潘庆,气的一连说了三个“你,你,你!”却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