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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清溪已是将准备的细软及银票皆交给至姬冰儿手中,灵儿便道了别,转身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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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晨风听这话,倒摆出一个正经的样子道:“金钱乃身外之物,吃到灵儿亲手做的美食那才是人间一大享受,如你所说”人生在世,吃喝二字”,说完便自顾的到厅内坐等上菜去了。
及至到了衡王府,马车刚刚停下,百里心儿便冲将过来嚷道:“你们去哪里玩,既然不带上心儿,真是无聊死我了。”说着便抢过灵儿手中的梅花,啧啧的赞叹不已。
王公公是担心父皇独自前去不安全,衡王心中感激其忠心侍候,拱手道:“公公先行回宫,本王稍后就到。”
见衡王心痛模样,灵儿倒是生出几分不忍,幽幽道:“王妃便要遵守皇室各项繁文缛节,这毋庸置疑,何须王爷管我。”如此一说,衡王倒无甚好接口的,二人各自沉默,气氛很是压抑。
待得身体落地,灵儿才从沉醉中醒了过来,忙忙的从衡王手中拿过梅花,笑道:“今日能见到这般景色也是难得,看来做好事必然有好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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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又起,路边的野草已是枯黄,草叶子夹杂着其他被风吹起砸到冻僵的脸上生疼。但是姬冰儿却久久的站在原地,看着灵儿的马车慢慢的消失,那眼中的泪水滚滚的留下,在这冰冷的世界里,也许只有那泪水始终是温和的吧。
灵儿将一盘冰糖肘子几下从锅里抄出来,忽而向清溪道:“夏姨娘明日才得去相府家庙是不是?”
灵儿自去换衣服用膳,刚进了小厅之内,就见除了沐晨风外,衡王也不知何时回来正端正的坐于桌旁喝茶。灵儿扯扯嘴角,想笑,又觉没什么好笑的,便也拉过椅子坐下。
餐桌上摆的满满一桌子菜,沐晨风直看得个个垂涎,刚拿起筷子要吃。灵儿却伸手压住道:“晚上派人到相府保护夏姨娘母女,若有差池,保准让你吃的都吐出来。”
她哪里知道衡王下朝回来听韩勇禀告说“王妃出门去了,只说出去散心,不让跟着”,衡王一听便猜出必是和夏姨娘有关。虽知应是并无大碍,但终归不安心,这才亲自追将出来。衡王淡淡一笑道:“本王也是来赏梅的,如此漂亮的梅花京城之中哪能得见。”
一时大家各自用饭,吃的不亦乐乎。
是夜无话,第二日天亮时分,待灵儿醒来,衡王已是如往日般上朝去了。诺儿进来伺候梳洗,边给小姐梳头边道:“小姐今日可是要去送夏姨娘?”
相府的祖庙所在之地很是偏僻,离京城约有一天的路程,而当此隆冬季节,道路难行,更是缓慢。灵儿想给夏姨娘母女送行,自然不愿别人看到,便早早的出门沿着道路行走,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梅林处停了下来。
诺儿微微笑道:“小姐想必前世是菩萨转世的,心肠如此好,夏姨娘当初那样对你,换做旁人不再踩一脚就是好的。”
沐晨风趁灵儿松开手,慌忙的瞅准他最喜欢的糖醋里脊伸筷子,接道:“王爷既然这么说,那就是夏姨娘母女皆安好,你放心吧,好好吃饭,别可惜了这一桌子菜。”
待灵儿下得车来,直觉扑面的寒风吹得面庞丝丝的疼痛,不由得用双手捂住脸颊揉搓几下。站在身后的清溪正想上前将手中的斗篷给小姐披上,只觉一人倏然到得近前,伸手道:“给我,”却见这人正是一身蓝色衣袍的衡王。
灵儿在一旁听得真切,心道:“这要是去打猎啊,皇家狩猎即便是小范围的,那也必定是十分的有可看之处。”心痒难耐,朝着面前的花痴—正在赏梅的百里心儿挤眉弄眼道:“咱们也去凑个热闹?”
清溪和诺儿自然知道小姐说的是何意,二人相视无语,便又低头各忙各的。今日芳菲苑加餐,主仆三人正在忙着准备各种食材,很是热闹。
灵儿正自观赏眼前盛开的多多令人惊艳的梅花,不由得啧啧赞叹道:“真真是没有见过的漂亮,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今日算是见识了。”突然感觉有人从背后给自己披上斗篷,以为是清溪,叫道:“我们一起去折几枝回去插瓶。”扭头一看,却是笑意吟吟的衡王正望着自己。
清溪点头道:“正是,小姐还有甚好担心的,又不是和咱们多亲近,做到这般已是再无可挑剔了。”
见灵儿正在发愣,衡王轻道:“不若本王带灵儿过去更好,”说罢,手拦纤腰,二人仿若那仙人般,翩然飞入梅林。直看得清溪并钱多目瞪口呆,只当自家王爷和王妃如神仙转世般。
灵儿只是随便一问,心中自然知道其心意,讪讪笑道:“我医馆的生意眼见得日益好起来,只这半月便有五千两银子的进项,若是如这般下去,我马上就可以重获自由,畅游山水去了。”在旁人看来她这话说的着实绝情,生生的告诉衡王自己迟早还是会离开衡王府。可是不斩断情丝又能如何,自己实在不属于皇室,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身为医生灵儿很是理智。
衡王方欲抬步进入大门,只听后面一声,“王爷留步”。转身一看,正是王公公,只见其满脸的着急忙慌神色,小跑着到得面前行礼道:“皇上今日早朝后突然一时兴起要到围场狩猎,老奴好容易劝住了,这才答应晚点过去扎营,请王爷现在赶紧准备了。”
灵儿对着镜子皱了皱小鼻子,调皮的扮了个鬼脸,真是越发的觉得这世的自己真是美到不行。直看得身后的诺儿见小姐这自恋表情也不由得掩口而笑。
听灵儿提到姐姐,姬冰儿大喜过望,正欲开口相问,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哽噎道:“一切单凭二姐姐安排。”
沐晨风抬头看灵儿粉面微肃,又扭过头去看了看衡王。衡王只做不见,却拿起筷子自顾地吃了起来,待吃了一会见这二人还在僵持,方道:“我们刚出了相府门,那柳氏便让人给夏姨娘送去了汤药,是以沐少主是宁愿不吃也不会答应你这要求。”
灵儿又看了看衡王,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多说一字放佛都打扰了他的宁静,可是这人却着实是个心细如发的男子。不由得放下心来,“呵呵”笑道:“那就好,毕竟都是我的亲人,我也不忍见着她们不好的。”
衡王只觉心中痛意翻滚而来,微微转过脸去道:“灵儿觉得自己还不够自由吗,我并未对你的行动有任何管制不是?”
这话一出,灵儿顿时惊得花容失色,片刻后问道:“那冰儿可还好?”
灵儿这趟娘家走的还算顺心,想自己真是菩萨心肠,那冰雪园的母女三人对自己并无几分情义。但是自己救了姬雪儿不说,还救了夏姨娘,关键又在柳氏那儿多留了些怨念。“唉,管她呢,反正那死老妖婆从来都不待见我,也不差这么一点了,”灵儿想了一通总结到。
听清溪这么说,灵儿想想也是,又兴致勃勃的继续做菜。时间不长,诺儿数了数小厨房内摆的盘蝶,已是有十个之多。灵儿遂忙忙的停住手,笑道:“一做起家乡菜来就各种想吃的,弄着就多了。”
灵儿走上前去,那姬冰儿行礼道:“二姐姐冒此严寒相送,冰儿替母亲谢过姐姐,日后若有能用到我母女的,必得结草衔环以报。”姬冰儿说的诚恳,小脸上的神情也很是坚决,显见得是个自幼生在豪门大院,所见皆是勾心斗角,竟是鲜有人情温心。
灵儿舒适的躺在马车里,怀里抱着个热乎乎的手炉,没心肝道:“王爷今日怎这么清闲,可以来陪我赏梅,若是你老人家不来,恐我和清溪未必能折到这么漂亮的。”说着又得意的将手中的梅花举起来看了看,深深的吸口气,好似要把那香味都吸进肚子里去才舒坦。
说话间有一辆马车自远而近的驶了过来,细细看去正是相府夏姨娘母女。车夫看见灵儿与衡王站在前方,急急的喝住疾驰的马车。姬冰儿这才慢慢从车里钻了出来,如此寒冷时节,她穿的仍是往日的旧棉衣裙,拱肩缩背,好不可怜见的。
灵儿点头道:“那是自然,想家庙毕竟寒薄,你待会将我们的细软拿些出来,再取五百两银子给我,就算我对那可怜母女的一点心意吧。”
“灵儿今日又做好吃的啊,本少主真是好口福,”沐晨风一脸的谄媚之色于门外笑道。
灵儿回过头来,见沐晨风今日一改往日风格,一身紫红色的长袍,衬得其玉面带喜,真真一个富家公子模样。无语道:“沐神仙,你可真是神仙,我看你最该在望月楼里摆个算卦的摊子,每日里给那些豪门大家的公子哥们算算桃花什么的。”
百里心儿自小习武,哪里不爱这些打打杀杀的,喜道:“心儿一人独去自然没意思,若是姐姐愿意,那肯定好啊,最好再带上宁静公主。”
眼前一幕,灵儿说不上是欣慰还是难过,只把身上的狐皮斗篷解将下来给姬冰儿披上,安慰道:“你此番出去只记得好生照顾你母亲,他日若是时机成熟,我再安排你与雪儿相见。”
已不是第一次被衡王带着飞起,但是灵儿仍是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窝在他温暖的怀中,轻盈的飞于半空,朵朵寒梅的清香扑面而来。衡王随意的折下几枝,二人于梅林中盘桓一会又飞将回来。
衡王论武功虽不如沐晨风等一些江湖人士高出多少,但是他自来对修炼轻功极有天赋,放眼如今大周,除了他师傅逍遥子外,无人能敌。是以虽晚了灵儿一炷香的功夫出发,却也能及时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