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笔趣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www.<font color=red>biquge001</font>.com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
话说灵儿在巧姑的帮助下,终于甩掉了韩勇两兄弟的尾随,好生庆幸。
www.kmwx.net这时打量着环境安全了许多,便犹豫着自己该往何处去。
沐府是不能再回去了,宁贻衡找不到人,必然回去沐府找,到时候只怕还要给寻音楼图增事端。思来想去,这次进京实在是遗憾的很,不知道回去要如何面对诺儿。心中懊恼,脚下没有方向又走了一阵,突然灵光一闪,原本只想着这个天下最大的官,可惜人家不愿意无偿帮忙。怎么就忘记了还有其他人可以相助呢?
这第一个首选的自然就是汪九爷,老爷子家大业大,又膝下无出,不如就让他认了诺儿做义女,倒不亏了她。何况白云天与汪九爷都属商人出身,二者日后有了诺儿这条红线,两家联手,岂不是锦上添花。
本打算即刻回碧海天宫的灵儿,转而又打定了主意去找汪九爷,于是拐出巷弄,欲找辆马车。
“小姐可是要用车?”一辆马车慢慢的停在了灵儿面前。
灵儿荷包里带出的散碎银子并不多,刚才看着这马车十分的漂亮,便没敢招手。突然见车夫相问,便顺势道:“去汪九爷府上要多少银子?”
“小姐用车,奴才哪里敢要银子,这车还是您给小的制备的呢。”车夫将头上的毡帽拿掉,露出一张憨厚的脸来。
原自灵儿走后,这钱多在衡王府也就成了个摆设。本府的车夫排斥于他,主子睹物思人更不会用他。时间久了,管家便打发他走人,一并让车也带走了,省得让主子见到心烦。今儿个他出来出车,远远的看着路边之人好像自己主子,过来一看,可不是灵儿正在风口里独自一人急着找马车呢?
“哎呀,你怎么在这里?”灵儿欢喜的无可无不可的,于危急之中见到故人。心情格外的舒畅。
“小姐既然回来了,小的就跟着伺候。”钱多一边平稳的驾车,一边向灵儿道。
“我也不过呆几日就走,难为你这片忠心。可是如今我却付不出那许多工钱了。”灵儿懊恼的掂了一下口袋里的银子。
“哪里的话,没有小姐,只怕我全家都得饿死呢,都是托了您的福,如今温饱外倒还有点余粮。所以这点功夫奴才还耽搁的起。”钱多憨厚的劝灵儿道。
灵儿好生感动,便不再说话半躺在马车里小憩一会,刚才走的累了,此刻觉得劳乏的很。
“站住!”外面传来一声断喝。
灵儿一下子惊醒,掀开车帘一角望将出去,见韩勇两兄弟正守在路口挨着检查过往马车轿子,心情不由得沉到谷底。“钱多,调头回去,今日有恶犬拦路恐我们是去不成九爷府上了。”
钱多是认得韩勇的,此刻见灵儿这番表情。大概也猜得出个中原因,便出了长长的队伍,打算调头往回走。
“且慢!打开车门待我等查看之后再走不迟。”韩勇如尊门神般树立在马车前。
“私自搜查百姓车马,不知尔等可有公文在手,否则便是扰民,知府衙门难道都是喝稀饭的竟是容得你等肆意妄为!”沐晨风缓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改往日嘻哈风格,满脸的肃容,手里的折扇也变成了一把镶金嵌玉的宝剑,手正按在那宝剑的剑柄之上。越发显得煞气逼人。
灵儿大喜过望,有沐晨风在此不觉放下心来,沉声吩咐钱多道:“不用理睬,只管往前走就是。”
韩勇哪里肯放。伸手持刀拦住,“放肆,我乃朝廷堂堂四品大员,还查不得你小小一个马车夫,来人,将这辆马车给我扣下来。本官怀疑上面有朝廷追拿的要犯。”
一声吆喝十几位官兵‘呼啦’围了上来,个个持刀带枪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吓得钱多面色发白,握着缰绳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竟是坐也不稳要从马车上掉下来的模样。
“放肆,你拿四品大员来压制于我,不怕我跟你回去之后制你个以下犯上之罪?”灵儿见自己不出面想走已不可能,索性撩起车帘跳下车来。沐晨风见果然是灵儿,好生欢喜,便贴身过来,与灵儿并肩而立,虎视眈眈的回望于韩勇众人。
韩勇眉头紧锁,心道今日若想顺利完成主子交给的任务怕是不能了,一个娘娘已经够头疼的,又多出个沐晨风,这二人莫说是自己,即便是皇上来恐也得费些周折。然已是退无可退,抽刀出来冷哼一声,“那就不要怪在下无礼了。”说罢,举刀冲向沐晨风,两人一来二去战到一处。
灵儿一旁观战,不过十招韩勇已是明显处于劣势,对方官兵明显的开始急了,个个作势围了上来要一起围攻沐晨风,然主子没有吩咐,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你们都上啊,再不上,你们的头可就要被打趴下了。”灵儿话里不无讥讽,怂恿的对方官兵好不恼火。韩猛见兄长被沐晨风打的连连败退,却苦苦支撑不肯求助,已是急得抓耳挠腮,跺脚叹气。
忽然韩勇一个旱地拔葱,欲要将沐晨风摔倒,却被沐晨风转到身后,飞起一脚正踢在后背上,‘嗷’一嗓子飞了出去,口中的鲜血直喷出一丈。
韩猛见势不妙,哪里还肯再等,抽刀招呼着一众人等就将沐晨风围在了中央,顿时大街上喊声震天,厮杀的昏天黑地。
灵儿却顾不得这些,转身上了牛车招呼着已是看傻了的钱多道:“赶紧往城外跑!”钱多稳了稳心神,将缰绳一抖,马昂起脖子嘶叫一声就甩开蹄子往前飞奔而去。沐晨风见灵儿逃走,手里一把宝剑舞的更是只见剑影不见剑身,生生将几十号官兵硬挡了下来。那原本躲开的百姓本还十分的畏惧,此刻见两方打斗到激烈处,便忍不住围观过来,到底是京城里的百姓喜欢看热闹。更有那好事之人开始下注,赌今日是哪方输赢,人们的吆喝声、喝彩声不断,里三层外三层的将沐晨风等包了个严实。
韩勇与韩猛兄弟俩联手对付沐晨风,然仍不是沐晨风的对手,眼见得便处于下风。沐晨风却也不伤他们性命。只是拖延时间罢了。把兄弟俩急得无可无不可的,只恨分身乏术,眼见得灵儿的马车已是跑的无影无踪。沐晨风又与其消磨的一会,一个虚晃跳出圈外。收剑回鞘,冷哼一声,“回去禀告你家主子,强扭的瓜不甜,他昔日的风度哪里去了。别让我笑话他!”
韩勇兄弟俩早已是面无人色,人没带回去,反而落得被人嘲笑的下场,这话若是回去禀告了衡庆帝只怕两人小命休矣。
站于高处的衡庆帝看完这一切,那面上的神色已是冷的不能再冷,身后的几位亲卫无一人敢说话。过了良久,其中一韩冰试着问道,“皇上,要不派城门卫将人拦下,您若是觉得如此过于招摇。我等也可以在城门外寻个僻静的地方将车马拦截下来也可,倒是不在乎被沐少主就此将人放走。”
这韩冰为韩勇和韩猛兄弟俩的本家叔叔,韩勇便是他举荐于宁贻衡,自来是个足智多谋的人,说话极有分量。此刻他见衡庆帝并没有阻止沐晨风放人离去,想来是顾及二人之前的友谊,便试探着说了些补救措施。
衡庆帝仍如冰雕一般屹立不动,看着下面的众人慢慢散去,良久后方转身愤然离去。
灵儿乘坐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得城门外,眼见得离碧海天宫不远。便下车打发了钱多先回去,自己徒步自隐蔽处上了山。
“诺儿姐姐,你说小姐这都去了十来日了怎么还没有消息,别是有什么意外吧?”清溪托着下巴。眼睛注视着山下,向诺儿叨叨自己心中的担忧。
“呸呸,就你乌鸦嘴,快过来我将你嘴巴缝上,省得没事在这胡吣,小姐那样聪明的一个人。只有她找人家晦气的,岂有她被人算计的份,这里风大,你待一会也赶紧回去,我还是回去把给小姐新做的棉衣完事了才好。”诺儿嘴里这么说,那眼睛却也直直的盯着山下。经历这些日子的惊心动魄,心里却无论如何安静不下来,日夜盼着小姐回来,三人在一起方能安心。
清溪由着诺儿责备,自小姐离去这些日子,她虽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埋怨为了她的事情让小姐下山。仔细想想相府里的几个大小姐们,哪个嫁人后得了好的,倒不如自己这般简简单单活着的省心。可是这话她也只心里想想,口里却不肯吐露一个字来,因为诺儿的神情却是明白的对那白云天已是动了心的。想及此处不觉又哀叹了一声。
灵儿进得山门,一路紧走慢走,直至午后方到得宫中。没了碧海天宫原番人马,甚觉寥落。
诺儿正端详着刚完工的棉衣,不意抬头正看到小姐进来,忙惊叫道,“天爷,怪道我眼睛跳了这半日,就猜到您今儿个该回来了。”一边上前去扶灵儿进来,一边向外面吆喝道:“快取了水进来给小姐洗漱,另外再备些吃食等着,对了,新做的衣服还在我房里,我这就去取来。”把个诺儿欢喜的一时忙的昏头转向。
灵儿笑道,“快别瞎忙活,赶紧的给我倒杯水来解渴才是正经呢,走了这半日,可是渴死我了!”
诺儿自笑着忙着去倒水,清溪已是欢天喜地的从外面端了一盆热水进来,两人伺候着灵儿梳洗干净坐到桌边。
“小姐可算是回来了,溪儿想的都快得了相思病。”诺儿打趣着清溪,将一碟子的红烧兔肉往小姐面前放了放。
清溪斜了眼诺儿,嘴巴撇道:“哪里是我得了相思病,某人想赶紧嫁出去才是,只是她这相思病是有药医治的,不怕。”
诺儿刚说完就后悔说错话,此刻果然被清溪笑话了去,满脸绯红,低头掩饰道:“你断不肯嘴上吃亏,最是个促狭鬼,小心晚上走夜路被黑白双煞招魂呢。”
灵儿笑看着两人互相取笑,心里却为这次没有解决诺儿的问题内疚,嗫嚅道:“只是可惜我并没有给诺儿争得一个好的名分,不过诺儿也不用着急,我再想办法,一定会给你一个不错的出身,与那白云天相配的。”
诺儿听的此话,先是一怔,然后又面色恢复往常,把粥给小姐放好,自己也坐下身来,“小姐不必为奴婢操劳,该如何便如何,找的那些子虚名终归不是我该有的,何苦呢。”
清溪接话道:“只是白公子身份高贵,小姐还是怕嫁过去委屈了你。”
“他若是觉得我与他相配,就是别人嘲笑我也不怕,然我与他成了夫妻后,若是夫妇不睦,就是我被封了公主又能怎么样呢。”这话说的沉静,她亦是一双水眸望着灵儿,满是诺儿的性情。
灵儿欣慰的点头称许,这才是正理,有志气,有骨气,不卑不亢,即便是皇上只怕这股子心性也嫁的起了。
三人一扫阴霾,又欢喜起来。都是年轻的女孩子,一别数日,那些子心里话说的好不腻歪。灵儿索性让她们两今夜不必回各自的房间去,只和自己一同挤到大床上,彻夜长谈。
第二日日上三竿,房间里还没有动静,小丫头们准备了梳洗的东西敲了几次门,诺儿方才起了床上前去开门。却见那小丫头脸色异样,一副惊恐形态,抖抖索索不敢说话。
“诺儿姑娘久违了,不知你家小姐可回来了,我主子倒是惦记着她呢。”韩勇一身便装,从廊柱后面现身出来,手里一封书信。
诺儿不明所以,只让道:“韩侍卫既然来了就到花厅喝茶,我这就去喊小姐。”
“不必,我这次来只是替主子送信,并无话要说,烦劳姑娘转送,另外奉主子吩咐送了些补给到山上,也够你们众人用上些时日。”
诺儿谢过,将书信接了过来,待还要问些什么,那韩勇已是转身出了院门。诺儿无奈,便只得随他去,低头看手里的书信,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