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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乖巧温顺,但是,很自尊自爱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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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杨茗茗不服了,你最多就比我大两三岁而已!
她越发对江彬感到好奇了,“江彬老师,我觉得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江彬伸出手去,轻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有人误会你,也有人能理解你的,如果觉得孤单,记得,还有我和你是一样的心情。”
杨茗茗的眼眶里,开始有水雾在颤动了。
江彬摇头轻笑,“小孩子,不懂事,快吃吧!”
江彬挑挑眉,“怎么?想打听老师的秘密?”
啊?杨茗茗闻言一惊,她已经很信任江彬,没有往怀疑这方面去想过,经过江彬这么一说,她才隐隐觉得,确实有些太过于了解了。
江彬并非呆子,不过,他看看表,时间已经不多了,开始顺势展开另一个话题,“茗茗!有人误会你,有人理解你,其实,你也一样,你能理解某些人,也会误会某些人的。”
“我,我,呃……”杨茗茗学习成绩好,面对这种类似语文作文的问题,其实也能张口就说出些引申意义来,不过,在江彬面前,她很介意自己会不会说的太肤浅。
杨茗茗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眼里光点盈盈的望着江彬。
为什么宁愿饿肚子撒谎,也不愿意点多一碗牛肉面?杨茗茗很好奇,她觉得江彬身上笼罩着一团迷雾,很想吹开,看看里边的东西。
杨茗茗一下子就愣住了。
杨茗茗隔着泪水,望着江彬,抽泣得不成声音,“我,我,我难受……都,都误会我……”
杨茗茗欢喜雀跃起来了,“好啊!你问,不能太难的哦!”
“可怜我?”
江彬抬起头来,声音很平静,“我不可怜,真的,我拥有比承受这一切还珍贵百倍的东西……我很幸运。”
想了下,他便有了主意,开口道,“那你听好了,有个寓言,某天,云问:‘雨,你高高挂在天上不是很耀眼威风吗?为什么要钻过风的冷嘲,挤过光的热讽,扑往黑暗的大地?’问题是,杨茗茗,如果你是雨,你会怎么回答?”
人,为什么愿意扛起苦与难?答案很简单,“因为,我愿意。”
若江彬板起脸来,杨茗茗肯定不敢再问了,看到江彬态度随意,她就有些小女生特有的放肆了,“可不可以打听一点点呢?”
好想拨开看看……平静泰然的态度背后是什么东西撑起他的胸襟?
泪水,一下子就滑落下来了。
她缺的……其实是一个能理解她的人,一个能让她觉得不孤单的人,一个能让她心里有所依靠的人。
什么!杨茗茗震惊,连手中的筷子掉到地上,都不知觉了。
心头的委屈,孤楚,彷徨,被滂滂大风给吹散了,杨茗茗这两天来的噩梦,终于有了答案。
对待妹子,有时候是很需要适度妥协的,江彬只好道,“好吧!我先考考你。答对了,我就说!答错了,你可不要再追问啦。”
“你不也一样吗?”江彬抬起头来,直直的看着杨茗茗,“在你为自卑感到难受的同时,你其实有着更珍贵的……自尊!”
“是啊!有更重要的东西。”江彬轻叹,眼神却异常的明亮,“老实说,我只点一碗面,因为……我没钱。我每月只有三十块的私人经济,全身只有十五块钱,点不起另一碗牛肉面了。”
我那里是小孩子啦?杨茗茗很抗议,她都十七岁了。
江彬的眼神,变得格外的温柔,眼眸倒影出一个纤纤身影……尹霜……拥有你,就算我堕落十八层地狱,也没人能有资格可怜我。
嗯,江彬点点头,他沉吟了起来,心里自个思索道: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不少,得借这个机会,消除杨茗茗对大小姐的误会,让她们重新和好了。
江彬眼里有光,他沉声道,“杨茗茗,没人有资格可怜你!我也一样……承受这一切,痛也罢!苦也罢!我选择!我甘愿!我们拥有更珍贵的东西……需要人来可怜吗?”
江彬直视杨茗茗的双眼,坦白道,“其实,我做家教补习的远房亲戚女儿,就是……和你闹误会的乔乔!”
江彬虽然是有感而发,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为了接下来的话,“杨茗茗,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我对你这两天的状况,是不是有些太过于了解了?”
江彬尴尬的笑了一下,就淡然处之,随口道,“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要问。”
啊!杨茗茗听完后,有些稀里糊涂的,不过,小女生通常都是不明觉厉,她越发觉得江彬就像是一座大山,深邃,内涵,叫人看不懂而又迷人。
在她抗拒大小姐千万金卡的同时,其实,她就已经拥有一颗更富有的心了。
看着江彬拒绝却又放纵的态度,杨茗茗越发心里痒痒的,欲罢不能了,撒娇道,“江彬老师,快说啦!为什么你宁愿饿肚子也不点多一碗面?”
嗯!杨茗茗擦掉眼泪,用力的点头,她眼里有了异样的光芒,直直的看着江彬,突然有种想……想……的冲动。
心理暗示种下去,有感而发,杨茗茗不禁想起自己这两天来的感触,沉默了一阵子,她捏起了小拳头,“或许,或许是地上有些东西,比经受‘冷嘲热讽’更重要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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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猛地抬起头来,两人视线一碰,杨茗茗觉得心里有着悸动。
杨茗茗听着非常震惊:江彬老师,你如此年轻有为,有振翅高飞的资本,为什么要……
一时间,她不敢回答了。
江彬鼓励道,“我就有感而发,随便说说,看和你有没有些共鸣的心声,你就依着感觉来答吧。”
杨茗茗抿着嘴,想擦眼泪,却越擦越多,泪水汹涌的流下来。
江彬的声音,像是有魔力,洞穿了她的心扉,“如果你没有自尊心,你就不用受伤,不用痛苦,不用苦苦抵抗到情绪失控了。”
江彬的眼眸里,流动着一团光,声音有着酒般的陈酿味道,“我欠一个远房亲戚人情债,要用十年的劳工来偿还,工资,奖金,统统上缴,每月只能有三十块的私人经济。我现在,寄人篱下,穿的,用的,开的车,都是那远房亲戚的……这是我给他女儿做家教的额外酬劳。”
嗯?杨茗茗看着江彬,等他说下去。
她本就对江彬充满好感,现在,又隔着一层迷雾,越发觉得有种难以述说的吸引力。
不过,听到江彬自己提出来,杨茗茗越发信任江彬了,只是有些疑惑,“江彬老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