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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镇南侯府交代吗?只怕是未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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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云紧紧的抓着身上的锦被,指甲深深的陷在锦被中,刺进掌心,身体也不住的颤抖。
听云听到有人叫她四姑娘,身体一僵,忆起自己重生了的事情。
可是脸色则是刷白一片,小手更是紧张的紧紧握在一起。
“咳咳……”
如果将俞氏做的事情说出来,兴许让她们母女的关系会更加好了,夫人为四姑娘做的实在是太多了。
不是那个无人问津的、处处忍受奚落、代姐生子的穆家三姑娘穆听云。
梦到了孩子无助的哭泣声……
听云只觉得心口像是窒息一般的抽搐,在不停的揪着自己的心。
听云的唇角一张一合,不住的吐出这几个名字。
忽然,听云的眼神一亮,她记起来这个妇人是谁了!
心里有些期待,又有些激动,还有些说不出的落寂。
听云眼底多了一丝嘲讽,只是被她掩饰的极好?
听云这也是第一次打量春兰,春兰穿着靛青色的袄子,又配了件青灰色的马面裙,将身材衬托的很是纤细。
“不要……不……不要死……娘……”
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丝丝的冷汗,唇瓣也是毫无血色。
听云看了看妇人的面容,只觉得有些熟悉,一时没能想起来。
只是声音很小,小的几乎听不清楚,眼角的泪水划过脸颊流下一行清泪。
听云转头向外看去,就见到穿着一身绣翠蓝竹叶暗花袄配的妇人。
小小的肩膀不住抖动,压抑的哭泣溢出锦被,更加让人心怜。
春兰说了这些,偷眼看了听云一眼,见她神色镇定,想起俞氏所做,眼底不自觉又多了些泪光,接着说道,“夫人在雪中跪了两个时辰,身体都冻僵了,后来是被桂妈妈背回来的,夫人没有回院子,立即就跟了石大夫来看四姑娘,一直守了四姑娘三天三夜。”
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孩子能做到多少?只怕就是这些了吧?
定了定神,掩去眼底所有的悲色,这才将锦被拉了起来,昏黄的灯光散发出暖暖的光晕,听云心里也多了一丝暖色。
她拉住锦被,将自己整个人给蒙住,在锦被中无声的哭泣,“娘,扬哥儿,孩子,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
是啊,她现在是定安候府沈家的四姑娘沈云筱。
妇人此时先是瞪了春兰一眼,然后这才走了进来,在听云面前敛衽行礼,“老奴给四姑娘请安。”
听云忽的睁开眼睛,两眼无神的看着房梁。
穆雅兰,上一世我对你那般好,以为你是穆家唯一一个代我好的人,没想到你却让我尸骨无存……
听云眼底有了些激动,眼中氤氲出一片水光。
梦到了自己掉入山崖尸骨无存的恐惧……
泪水控制不住的溢出眼角,她又梦到了前世临死前的那一刻。
她应该是借由此时来打压俞氏吧,不然也不会将俞氏给禁足了。
几滴眼泪溢出眼角,滑下脸颊,听云立即拿了帕子擦去脸颊上的水光,心里酸涩涩的。
春兰诧异的看了听云一眼,她总算想明白四姑娘哪里不对了,是比之前坚强了,也许这是好事。
梦到了娘和扬哥儿掉进水中无人相救……
春兰一楞,心里多了些暖意,觉得今日的四姑娘有些不一样,可是又说不出来,“姑娘,你也别伤心了,老太太这样罚也是因为要给镇南侯府一个交代,过去了就好了。”
四姑娘不待见俞氏,二爷也不喜欢俞氏,老太太更是厌恶俞氏,夫人在沈家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
听云只觉得心里阵阵的抽搐,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眼底涌上几层泪光。
只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的孩子好过些,即使自己受些苦,那又如何?
“春兰,我记得青衣后来不是去叫大夫了吗?怎么我一直到晕过去都没见到大夫?”
夫人一心一意的对四姑娘,但是四姑娘一直受三姑娘的挑拨不待见俞氏,二人的关系一直都是僵持着。
如果四姑娘能体谅她的一片苦心,夫人也会很高兴的。
听云心里一抽搐,“为什么?那之前的大夫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大夫,落入水中被救上来,早就活不下去了。
她记得后来自己说痛的时候,俞氏是叫青衣叫了大夫的。
“四姑娘,奴婢说,这次府中五位姑娘齐齐出事,定安候府只有三位大夫,石大夫的医术最好,自然被老太太叫去为二姑娘救治,白大夫被大夫人叫去为三姑娘救治,另外一位大夫为大姑娘和五姑娘救治,石大夫本是要来为四姑娘看一下,结果被老太太给叫走守着二姑娘,夫人在雪中跪了两个时辰,老太太才心软让石大夫为四姑娘诊治。”
孩子……娘……
也许她还有机会向穆雅兰复仇……
她重生了,说不定她就能见到自己的孩子,说不定她还有机会救娘和扬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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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四姑娘,你怎么了,四姑娘……”
看摸样应该是十四岁左右,摸样生的极好,苍白的面容上,眼底是掩饰不去的担心。
听云听着,虽然春兰只是了了的几句话就说完,但是她还是能想象其中的艰难。
使劲眨巴了几下,还是没将眼泪咽回去。
春兰张了张嘴巴,偷眼看了听云一眼,“姑娘,夫人不让奴婢说,姑娘还是别问了吧。”
梦到了穆雅兰的决绝……
春兰想到这里,然后立即跪了下去,嗑了一个响头。
听云听了这话就知道这里面还有事情,小手紧紧的抓着衣襟,神色反而越加的镇定了,“说吧,我不会告诉母亲的。”
“不要……”
“春兰,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听云牵动唇角对抱着自己哭泣的人儿说道。
春兰提着食盒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眼角一湿,放下手中的食盒,立即扑到了床榻边。
听云的声音很轻,不带有一丝的感情,让春兰听了,眼角又是一湿,“青衣没叫来大夫,被老太太责罚在院子里跪着。”
“娘……扬哥儿……孩子……穆雅兰……”
一声轻咳声传来,打断了一室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