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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青微微一笑,伸手想扶寄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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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柔知道半芹跑到嘉佑堂门口找俞奉尧,脸色一白。
寄柔原本紧绷的心神松弛下来,朝初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跟进去伺候。
想到这儿,半芹的心稍微平静下来。
半芹匍匐在地上,紧张的口干舌燥。
“是、是啊……怎么了?”雅青见她脸色不对劲,急忙解释道,“你不用担心,我们照国公爷的吩咐做事又没错,国公爷不会怪罪的。”
屋檐下吊着两个大红灯笼,守门的远远看见俞奉尧,面色一肃,恭恭敬敬的蹲身行礼。
小厮提着灯走在前面,俞奉尧面色沉静的稳步而行。
彤姨娘和薇姨娘自以为是太后所赐,就想在府里作威作福,可她们也不看看这是哪儿!
半芹的哭闹声渐渐消失。
半芹的喉咙一紧,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睛。
今天成功抓到了西番的奸细,他隐隐觉得有些蹊跷,在心里仔细的想着事情的每个细节,看也没看那两个人,沉着脸朝里面走。
雅青张嘴想辩解,寄柔抢先道:“是。”
寄柔想借这次的事给她提个醒,就仔细解释道:“彤姨娘和薇姨娘擅闯嘉佑堂,犯了府里的规矩,我自然可以照规矩处置她们。可是国公爷既然把管理内院的权利交给了我,我就有责任把事情处理妥当,而不是让他亲自动手。我知道你放半芹出来,是为了让彤姨娘自食其果,可是落在国公爷眼里,就是我处理不当。”
雅青愣住了。
“等国公爷回来,奴婢自然会把今天的事禀告给他,是非对错自有国公爷定夺。在这之前,姨娘还是好好在屋里思过吧。”
她们恭敬的给俞奉尧行礼。
寄柔的娘是太夫人的陪嫁丫鬟,她从小就在国公爷身边伺候,最得国公爷信任,否则也不会让她掌管嘉佑堂。申国公府没有主母,内院的事一向是嘉佑堂说了算……
他转过身,面沉如水得看向半芹,眼神冷如冰霜。
寄柔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你让人放她出来的?”
“半芹?什么意思?”她满脸疑惑。
一个人影突然从槐树后蹿出来。
“半芹?你不在姨娘身边伺候,跑这儿来干什么!”俩人上前拦住她。
雅青道:“太医正在看。”
“那又怎么?只要国公爷信任我,给我这个权利,旁人的风言风语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可怕的。”寄柔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你可知道国公爷为何让我管嘉佑堂的事?”
初兰和几个伺候的丫鬟敛气屏声的立在一旁,半芹跪在厅堂中间瑟瑟发抖。
“因为半芹。”
“我不是让你叫人看住听雨轩吗?半芹怎么会跑出来的?”她问雅青。
半芹猛地抬起头:“国公爷……”
俞奉尧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道:“彤姨娘和薇姨娘擅闯嘉佑堂,罚一年月例,禁足思过半年。”
守门的认出那张娇俏的脸,是彤姨娘的丫鬟半芹。
姨娘说了,就算她们真有错,寄柔身为丫鬟竟敢以下欺上,更是罪不可恕。只要让国公爷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肯定会为她们做主,到时候也可以给那个阮寄柔一点颜色看看……姨娘让她一定要在国公爷回嘉佑堂之前,抢先跟他诉苦,以免寄柔她们混淆视听。
半芹心里一喜,国公爷这是要她和寄柔对峙,看来姨娘说的没错。
“国公爷!国公爷!”
寄柔轻轻福了福,带着雅青几个从从容容出了东厢。
彤姨娘被罚关禁闭,那些丫鬟婆子一点情面都不讲,把听雨轩看得严严实实的。若不是姨娘用体己银子笼络了厨房的婆子,她根本出不来。
“那怎么行!”寄柔瞪了她一眼,对小丫鬟道,“等看完姨娘的伤,请太医来嘉佑堂。”
寄柔这是怎么了,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她们又没错,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你们……”彤姨娘指着她们,气得指尖直颤,突然转身扑到寄柔面前,伸手就要扇她耳光。
两个身材壮实的婆子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
“没关系,反正没破皮,我自个儿回屋涂点药就行了。”
两个仆妇脸色大变,双腿一软也跟着跪下去。
怎么会这样?国公爷不是已经相信她说的话了吗,怎么会……
本来是没错,可现在……
雅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冷漠的看着她。
她恭恭敬敬的给俞奉尧磕了个头,哭道:“奴婢是彤姨娘的丫鬟半芹……”
小厮一把捂住她的嘴。
什么!
*
雅青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眼带得意道:“彤姨娘不是想向国公爷喊冤吗,我特意留空子让她们钻。国公爷最厌烦内院的侍妾闹事,彤姨娘敢自己撞上来,哼!”
她正色对雅青道:“待会儿不管半芹说什么,你都不要出声,我来应付。”
寄柔看着她红肿的脸颊,柔声道:“待会儿顺便让太医看看你的脸,肿的这么厉害,可要好好治。”
“把人带进来。”俞奉尧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朝里走。
雅青想跟上去解释,被寄柔一把拉住。
立在俞奉尧身后的两个小厮立刻上前拖着半芹朝外走,她奋力挣扎:“国公爷!奴婢冤枉啊,奴婢……”
俞奉尧脚步一顿。
“你还敢狡辩!我要见国公爷!”彤姨娘说着就往外冲。
她附到雅青耳边小声问道:“你知道国公爷为什么罚我吗?”
她说完就朝俞奉尧磕起头来。
下午彤姨娘和薇姨娘跑到嘉佑堂大闹,被寄柔姑娘用雷霆手段收拾了一番。薇姨娘撞破了头,正躺在床上养伤,彤姨娘被照规矩是要在屋里思过的,半芹是她的贴身丫鬟,不在主子身边伺候着,跑到这儿来难道是想喊冤?
俞奉尧放下茶盅,朝净室走去:“寄柔,办事不利,罚半年月例。”
嘉佑堂是个三进的院子,原来是历任申国公世子的起居处,俞奉尧袭爵后依旧住在这儿,反倒把正院搁置到一边。
寄柔定了定心神,温声回道:“知道了,我们这就去。”
“寄柔姐姐,雅青姐姐,国公爷叫你们呢!”小丫鬟在门口禀道。
两个小厮上前拉着半芹的手臂,把人一路拖进了正厅。
“是。”
“薇姨娘的伤怎么样了?”
“至于这丫头,杖责二十大板。”
嘉佑堂已经亮起灯,门口种着棵百年的老槐树,树影印在宽敞干净的石板路上,有种幽深静谧的感觉。
*
寄柔跪下去,继续道:“俩位姨娘擅闯嘉佑堂,奴婢照规矩送她们回听雨轩思过。奴婢并没有软禁彤姨娘,只是怕姨娘寻死才不得不把姨娘拘在屋内,请国公爷明鉴。”
半芹听她亲口承认,心里松了口气。
雅青垂着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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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芹心里“咯噔”一下,急切的脚步猛地停下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冷静下来,口齿清晰道:“今天下午我们姨娘和薇姨娘来嘉佑堂,想给国公爷请个安,可惜您不在,两位姨娘就想等您回来。谁知寄柔姑娘说没有您的吩咐,姨娘擅自进入嘉佑堂已是不合规矩,不能留在这里,叫婆子赶我们出来,推搡之下,薇姨娘撞到柱子上当场昏了过去。彤姨娘一时情急与寄柔姑娘起了争执,寄柔姑娘竟然让人堵了姨娘的嘴,把姨娘绑回了听雨轩,还叫人守住院门,不许姨娘出门。姨娘不堪忍受这样的侮辱,想跳井自尽,雅青姑娘就把姨娘软禁在屋子里……国公爷,我们姨娘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您可要为她做主啊!”
绕过一座太湖石假山,就上了嘉佑堂前的敞道。
其实他用不着照灯也看得见路,之所以让小厮提盏灯,是为了让府里的人看到他。
“她说的可是实话?”俞奉尧问寄柔和雅青。
俞奉尧坐在那儿,手里端着青花瓷茶盅,脸色看起来十分平静。
她们对视一眼,使劲拽住半芹的手臂把人往外拖。
雅青满脸疑惑,不过她一向对寄柔十分信任,就点了点头。
寄柔姑娘特意嘱咐过,绝对不能让听雨轩的人出现在国公爷的面前。
“国公爷!您可要为我们姨娘做主啊!”半芹使劲甩开她们的手,直直朝着俞奉尧的冲过去。
俩人一起去了正厅。
俞奉尧看了她们一眼,对半芹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次。”
俩人不由在心里嗤笑,嘉佑堂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太后娘娘赐的妾侍也休想在这里撒野!
雅青懵懂的摇摇头。
雅青冷着脸瞪向半芹,说得好像她们一点错都没有一样。
国公爷不是已经惩罚彤姨娘和薇姨娘了吗,为什么还要罚寄柔,寄柔又没错!
那两个婆子上前来押住彤姨娘的手臂,把她拉到椅子旁,按着肩膀让她坐下。
“可是她们毕竟是姨娘,你名不正言不顺的,难免落人话柄,否则今天彤姨娘就不会说你以下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