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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这两只乳狗总不是什么假孕了吧?
“棠儿,什么对了?”老夫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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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又是哦了一声,随即便问起林铮养狗的历史。林铮前世跟动物打交道比跟人打交道还多,稍一杜撰,再添加上一些养狗的趣事乐事,娓娓道来,一时间竟把老夫人哄得连连点头,愁眉顿展。
武大奎嘴上虽然不动声色,暗里却十分得意。他与家丁们早就不和,昨日又突然杀出个林铮,让他在众人面前大失颜面,同时也更激化了他与家丁们的矛盾。
“奶奶【注1】,狗狗们可喝着奶汁了?”二小姐一走入亭中,便关切地问道。声音虽然带着焦急,却如黄莺一般悦耳动听。
卢疤子正欲转身离去,忽然院门口多了一道纤细的人影,人还未到,声已先发。
老夫人叹道:“是啊,若兰都在外奔波,玫儿也不常陪我,老身老来寂寥,养狗数载,倒也打发了不少时日。但若说养狗的学问,只怕老身还差些。……小郎君,老身瞧你年纪尚轻,不想你竟也会养狗吗?对了,方才春儿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老夫人也是脸上一喜,擦了擦脸上泪水,轻声唤道:“玫儿,你来了!”
林铮讶然看了棠儿一眼,棠儿却在抿嘴轻笑,再看春儿,也在偷笑,无奈之下,只好把名字又报了一遍。
一旁的武大奎刚挨了训,不免有些战战兢兢,竖起耳朵警惕地听着。听二小姐她们又提起昨日之事,心中不由地把林铮又杀上千百遍。他心里还盘算着借此机会将林铮赶出府去,没想到一上来就挨了林铮一闷棍,真是气人。
“是,小的这就去问!”
武大奎嗫嚅道:“二小姐,小人一时失察……”
再者,时下民间养狗本就不多,便是有,也大多集中在县里头的那些大户人家之中。而这些人家的府邸之中,多数雇有看家护院,单就护院这行来说,他武大奎在巴东县里也算翘楚人物,交际广达。借条狗喂个奶,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武大奎、棠儿等人一见来人,都欠身施礼道:“二小姐!”
林铮抬头朝这位傅府二小姐望去,只见她年约十六,年纪应该比棠儿还小些,长得却是俏丽无比。眉眼如画,五官精致,小嘴嫣红,玉颈霜肤。此时身穿淡蓝色长裙,在阳光的照耀下,一身玲珑曲线散发着动人的青春气息,一走入院中,便让人眼前一亮。
众人朝她所指方向望去,果然见到院中有个土坑,土色与周围明显不一致,显然是新刨的。
“不用问了,方才婧姐姐已经着人给我回过话了,她府上没有近期生育过的狗。若是有,以我与她的交情,必定会给我们送来。”
清了清嗓子,武大奎故意大声问道:“卢疤子,这两条乳狗是家丁们寻来的吗?”
春儿委屈地道:“我哪有?武护院,这狗行为怪异,我早就有些发觉了,所以林铮这么一说,我便通通想起来。难怪……难道说实话也有错吗?”
若说棠儿是位乖巧动人的邻家女孩,这位二小姐便是位青春洋溢的富家千金,二者各有一番韵味。
亭外的卢疤子嗫嚅道:“小的……小的只问他,府上可有有奶汁的母狗,李护院说正好有一只,便去牵了来。至于是否刚生育过,小的当时只顾着欢喜,牵了便走,也没细问了。”
想到这里,武大奎得意地抱着双手,有意无意地瞥了林铮一眼,心里冷笑道:看你小子这次如何收场,还不得乖乖被老子赶出府去?
武大奎正郁闷之际,忽听卢疤子大叫道:“武老大,快看,兄弟们又寻回两条乳狗了!”
春儿道:“回老夫人,方才武护院将这狗牵来时,是春儿接的手。这狗有些异常,春儿牵着它,一走到院子里,它便停下来刨个不停。咯,你们看,它刨的土坑还在那边……”说着用手一指亭外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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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近了,林铮这才发现她腮边竟有一对可爱的小酒窝,隐隐可见,煞是诱人。
“林铮?”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二小姐又问道:“棠儿姐姐,他便是昨日破了蚂蚁奇案的那位林铮吗?”
假孕?
武大奎被冷落在一旁,恼怒地瞥了林铮一眼。娘的,这小子真是又狡猾又可恶,养过狗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微不足道的事也能拿出来大说特说,偏老夫人还就喜欢听这些。可怜他花了大把力气弄来的乳狗,第一时间快马加鞭地送回府上,本想抢得头功,谁知竟被林铮说得一文不值。
“比如,母性泛滥,试图刨地筑窝,还会把一些奇怪的物体当成自己的孩子保护起来……”
旁边牵着小黄狗的那名丫鬟听他这么说,像是想起什么,尖声叫起来道:“对了对了!”
“老夫人息怒,容我再好好问个清楚!”武大奎慌张应着,说完怒视了林铮一眼。
林铮却是再也熟悉不过。狗狗假孕又称假妊娠,是指狗狗排卵后,在未受孕的情况下出现腹部膨大、乳|房增大、并可挤出乳汁以及其他类似妊娠的症候群,是母狗的一种常见病。
武大奎喝道:“好像什么,别支支吾吾的,快说。”
卢疤子会意,连忙摇了摇头,也大声地回答道:“不是,这两条乳狗皆是由我们护院兄弟们寻到的。听说府外的兄弟们还寻着了几条,正在送回府中的路上。至于那些家丁们,好像……”
护院与家丁平日里职责不同,交集甚少,所以他也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排挤他们。今日一早,一听说需要出府找寻乳狗,他便觉得机会难得,要好好利用。好好盘算了一番之后,武大奎快速地布好局,不但赶在家丁出府之前,就已提前将手下护院悉数派出府去,还私下里自掏腰包,多给了一众手下几百个铜子,当作找狗经费。
【注1】关于古代的称呼,不去细考了。这方面的文献非常有限,小说毕竟不是论文,口语中“奶奶”这样的称呼应该还算和谐吧。真实的古人可能是叫“祖母”,不过在口语中总感觉有些违和,大家也会看得别扭。考虑再三,还是用“奶奶”了,特此说明。
棠儿笑着点头,二小姐这才多看了一眼林铮。再看之下,才发觉这个林铮倒是长得俊逸不凡,虽然也是一身青衣小帽,眉宇间却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粗衣难掩。
他先前还想着抢下头功,没想到转眼之间功劳没抢到,竟还挨了老夫人的训斥,脸上颇有些挂不住,恼怒地冲卢疤子一挥手道:“卢疤子,别光杵着了,快快再去问清楚!”
这名词众人都未曾听闻过,只觉得稀奇得很。
林铮却不理他,继续说道:“老夫人,假孕是狗的一种病症。母狗一旦假孕,除了会分泌些许奶汁,还会有一些明显反常的行为特征。”
“老夫人,我是春儿啊。”
武大奎又偷偷瞥了一眼亭中被林铮说是假孕的那条乳狗,两下一对比,无论是乳腺的肿胀程度,狗狗的精神状况,还是身体的发胖程度,都有着明显不同,这才放下心来。
老夫人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二小姐追问之下,棠儿便将狗狗假孕之事说与她听,言辞间提及林铮之时,林铮只好又报了一遍姓名。
二小姐与棠儿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转身向武大奎道:“武护院,假孕之事,这么看来,竟是真的?”
老夫人点了点头道:“春儿,你做得很好。林铮,你方才这么一说,老身忽然也想起来,好像老身先前养的那条爱犬,曾经也有过你方才所说的这些症状。”
林铮叹道:“老夫人,这些小狗崽吸了这半天,只怕是更饿了!”
“是。家丁那边,出去这么半天,好像一条乳狗也未曾寻到!”
武大奎看似无意地恩了一声,又道:“知道了。快,把乳狗牵上来吧,小狗崽子们还饿着肚皮呢!”
……这个,方才明明是棠儿说的好不好?而且这才几句话工夫,怎的竟又忘了?
“哦,反常?你且说说,都有哪些反常行为,老身听听。”
武大奎斥道:“春儿,老夫人面前,可不敢胡说八道。”
林铮看了一眼武大奎,点头道:“是了,老夫人,那些没有养过狗的人,又怎会晓得这些琐碎的事呢?真说起来,养狗的学问可大了去了,若是完全写出来,估计可以写成好几卷书。”
林铮拍手道:“这就对了,这狗我只需看上一眼,便晓得是假孕,不想武护院竟还当成宝贝。若是平日倒也罢了,只是今日,这几只小狗刚没了娘亲,眼下正饿着肚皮,武护院,你还这般地不小心……”说着摇了摇头,感叹几句小狗的可怜。
好不容易逮着个他们二人停顿的时机,武大奎轻声喝道:“卢疤子,你去接狗的时候,是如何跟李护院说的,可曾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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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春儿啊,你方才说什么对了对了?”
刚经历过假孕之事,武大奎这回留了个心眼,紧张地往那两条黑狗腹下望去。只见这两条黑狗身宽体胖,腹下一排乳|房明显肿胀,因为胀得过大还耷拉下来,其中一只甚至还正往地上滴着乳汁。
更可恶的是,林铮与老夫人有说有笑,他武大奎好像却被孤立了,被老夫人晾在一旁,好不尴尬。
二小姐打量了一遍林铮,见他一身青衣小帽,与府中家丁一般无二,倒也未多加注意。
春儿又接着抱怨道:“还有还有,春儿花了好大力气,好不容易拽着它离开土坑,可一到亭子前,见了那块圆石,这母狗便疯了一般扑上去,踡成一团,将那圆石抱在怀中,又摸又舔,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春儿当时还想,这狗是不是疯了,可瞧着它浑身上下,也算清爽干净,明明不像是一条疯狗,却偏又行为古怪,春儿当时还有些害怕呢!……再后来,他们将这三只小狗崽送来,这乳狗总算才安静下来,乖乖地走入亭中,盘地而卧。”
再一细想,脸上竟有些怒容,冲武大奎骂道:“明明没有奶汁,却还这么耍弄这帮可怜的小家伙……武大奎,你平日里办差倒也让人省心,今日却是怎么了,这般不利索?”
老夫人本就垂怜小狗,不免被他说得有些动容,忍不住唏嘘道:“可怜的小狗啊,吸了这么半天,估计仅够湿一下舌头罢。”老夫人心善,一念至此,双眼竟有些泪花。
众人连忙往院门口望去,果然,一名护院正一左一右地牵着两条肥胖的大黑狗走进院中。
“是啊,不吸倒还好。这般拼了命地吸着,却什么都吸不到,这下只怕更饿了。”老夫人这么一想,竟老泪纵横起来,双眼婆娑地望着地上那几只小狗狗。
众人当然不懂这些,都是一头雾水,武大奎已经大声叫起来道:“荒唐!孕便是孕,哪有真孕假孕,这狗明明有奶汁分泌,又怎会是什么假孕?”
时间比家丁们早,经费比家丁们足,人脉也比他们广了许多,天时地利人和,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他武大奎无一不占据上风。虽然第一条乳狗弄了个乌龙,但转眼之间他的手下便又送来两条,林铮手上却是空空如也。方才虽然让林铮小胜了一场,不过嘛,好戏总在后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