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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面锣顿时也接连敲响,一时间锣声铿锵大作,吵得众人耳膜一阵刺痛,不少人脸上都露出难受的表情,不自觉地抬起双手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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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以为林铮要靠着那把小鱼刀来杀鳄鱼,可是——
她似乎地看到了什么,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又向着林铮和鳄鱼的方向跑了几步。
他向后退的速度极慢,只比鳄鱼前进的速度快上一点点。
这下终于看得清了!
傅若兰往来时的方向一路小跑原路折返回去,林铮则身形一闪,往旁边急跑了几步,快速地移动到柳树后面,将露在外面的衣襟提起、收好,整个人便如隐形一样,与柳树化为一体。
“还愣着干什么?快敲锣,保护大小姐!”武大奎大吼一声,使劲浑身力气,对着手中的铜锣,又是一记重击。
这畜生哪见过这等阵势,当下扭头便跑,朝江边跑去。
但它绝对不知道的是,此时林铮的眼中,也闪过与它一样的兴奋,这种兴奋,就像是钓者看到手中的钓杆突然着力,猎人看见野兔朝自己下好的圈套窜去……
要知道,这家伙比先前那两条明显更大!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很快按事先说好的那样,分头行动。
那鳄鱼听到锣声,瞬间止住前进的身形,警惕地停下来,转着头四处观望。
她一口气跑出老远,终于与鳄鱼拉出一段距离,再回过头来想看清楚林铮在做些什么的时候,林铮却已经站了起来,只看到他往后退了些距离,然后便伸出双臂在头顶挥舞着。
鳄鱼停下身子,双眼望着柳树,眼神有些迷茫,让正站在远处远远观望的杜晨风心头一阵激动。此时鳄鱼若是朝林铮爬将过去,那就有好戏看了。
藏在柳树后的林铮却一点也不担心,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鳄鱼的视力极差,相比视力,鳄鱼在寻找猎物时更相信、也更依赖自己的嗅觉。
只有杜晨风心头狂喜,林铮啊林铮,这可是你自己找死,真不关本公子半毛钱事……
人群发出一阵骚动,围观者七嘴八舌地传递着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听到的人有的惊愕,有的惋惜,挺好的一个家丁兄弟,怎么就这样想不开?
什么鳄鱼,什么田地,什么生意,什么资金缺口,所有这些,跟自己的宝贝孙女比起来,通通都不值一提。越是失去过亲人的人,越是明白这世上所有物事,只有亲人是不可代替的。
美女与野兽!
林铮!
“放心吧大小姐,事关生死,我省得的。”
虽然离得有些远,但这个手势却是清晰无比。先前林铮早已说过,一旦望见这个手势,便表示他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敲锣了!
连杜仲方也吓了一跳,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林铮,莫非真是个傻子?
那鳄鱼观望了一阵,鼻子轻微动了动,显然再度发现了傅若兰。那气味实在有些特别,对人类来说这种香气极淡,如清雅兰花一样,但对嗅觉极为发达的鳄鱼来说,却是再也浓烈不过。
那鳄鱼的听力更是灵敏,嘈杂的锣声对它来说,不啻于黄钟大吕,而且自四面八方传来,仿佛漫山遍野都是未知的敌人。
但饶是如此,它还是挣扎着爬到了林铮面前,这显然让林铮有些意外,他咕哝了一句什么,应该是“我靠”之类的,然后便慢慢地往后退去。
见鳄鱼返身逃跑,武大奎和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夫人更是掏出一条手绢,擦了擦额上的汗滴。
傅若兰还在兀自犹豫,身后的鳄鱼却一直马不停蹄,等到她反应过来之时,鳄鱼离她已经只有不到三米之远。
一些离得近的围观民众,此时也发现了即将与鳄鱼遭遇上的林铮,更发现了他手里空空如也的惊人事实!
“快跑啊,若兰!”
虽然只有一百多米,但这一段看似平常却惊心动魄的追逐,牢牢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柳树后面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奔跑中的傅若兰停了下来,回头望了一眼,见鳄鱼趴着不动,便也停了下来。为了勾引鳄鱼来追她,她竟然又回过头来,朝鳄鱼的方向小心地走了几小步。
“爬过去,快爬过去……”杜晨风在心中默默地喊着。
不知道是两人的说话声,还是傅若兰身上的香味吸引了这条鳄鱼,它的眼神中明显带着那种找到猎物的兴奋。
没有刀!
就那样一把小鱼刀,要对付这条大鳄鱼吗?
原来,武大奎紧张傅若兰的安危,早已不顾先前说好的什么什么约定,迫不及待地敲了锣。
林铮他……真的准备好了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鳄鱼以极快的速度向林铮冲去,但林铮却还是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丝躲闪的意思都没有。
还是躲回水里去吧,这里……好像有怪兽!
王县令愣了片刻,连忙伸出手做个手势,让所有人停止敲锣,希望能让鳄鱼再度折返,但他哪里知道,鳄鱼这种动物极为谨慎,一旦受了惊吓,一定会想尽办法,先回到水中避一避再说。
没有人注意到,林铮已经悄悄从柳树后溜了出来,走到农田旁边的一块平地上,蹲下身子细细地观察起来。地上一道土痕略带水气,还没被这深秋的阳光蒸发殆尽,不到一分钟之前,一条可怕的食人猛兽刚从此处经过。
那鳄鱼目标明确,嗖嗖嗖几下,很快就爬到刚才两人站立过的地方,但空气中只留下傅若兰的淡淡体香,哪里还有两人的踪影。
傅若兰一声惊呼,还好没有失去分寸,正待敲响手中铜锣,只听duang的一声,左后方处一道洪亮的锣声却已传入耳中。
傅若兰也早已发现了这一点,她比棠儿和张二礅更紧张,因为她离得更近!
张二礅顺着棠儿的目光望去,顿时也惊出一身冷汗,嘴中喃喃叫唤着一个名字。
老夫人一边着急地叫着,一边后悔刚才不该答应林铮这荒唐的要求,不该让宝贝孙女以身涉险。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连小鱼刀也放弃了,妄想徒手与鳄鱼搏斗?!
没有人注意到,林铮正悄悄地蹲下身形,手上在鼓捣着什么……
那把寒酸的小鱼刀,此时竟也不见了!
王县令更是愣住了,沉默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不知道林铮是不是出了什么疏忽,但是再疏忽,也断然不会将唯一的武器给弄丢了啊!此时再派人冲上去施以援手,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傅若兰有些担忧地望着远处的林铮,握着手中刚才一直想敲的敲杆,这时反而有些犹豫了,因为她明白,一旦敲响手中的铜锣,鳄鱼便会返身逃跑,很快——就会与林铮遭遇!
因为,那该死的鳄鱼,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居然慢慢停了下来,直到——完全不动……
那个不知死活,挡住鳄鱼去路的人,不是他还有谁?
林铮转首望去,果然见到一条鳄鱼前半身已经爬上斜坡,后半身还留在水中,正睁大了一对弹珠般的眼珠子,往两人的方向瞄着。
当然,傅若兰除外。
眼看着鳄鱼离林铮越来越近,杜晨风脸上的笑意早已抑制不住地冒了出来,可是这笑意很快却胎死腹中。
先前没有看错,林铮的手里,竟然真的——
尖厚的皮甲很快又动了起来,鳄鱼转眼间爬过地上的草丛,穿过刚收割完的农田,再度朝着那股香气,朝着傅若兰窜去。
如果这还不能被称为找死,还有什么样的行径才能被称为找死?
先前两次回头,她已远远瞥见林铮正猫着身子,只是离得太远,身后又有鳄鱼紧追不舍,根本没有时间细看。
“大小姐,方才我与你说的那些注意点,你可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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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若兰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林铮这个家伙,究竟是吃错了哪门子药?
所有人都在紧张地望着被鳄鱼紧追的傅若兰,傅若兰则不时回头,除了小心控制鳄鱼与自己的距离之外,还不时地用目光寻找着已经被远远落在身后的林铮。
傅若兰身上的香味对鳄鱼的吸引力果然极大,它循着气味追着傅若兰一路走走停停,很快便追出一百来米远。
望着鳄鱼嘴边那一排紧紧咬合的尖牙,傅若兰终于也有些紧张起来,她点了点头,说道:“都记下了!林铮,你快躲到树后去吧。记住,等会若是……出了什么意外的状况,千万不可以逞能!”
可是,非常奇怪的是,当鳄鱼即将冲到林铮面前时,它的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
她身边的棠儿却是紧张万分,因为她早已望见,有一个人,正挡在鳄鱼慌张逃逸的路上!
林铮竟双手空空,微笑地望着那条正凶神恶煞般朝他爬来的鳄鱼!
远远旁观的老夫人、棠儿、武大奎等人,所有人的心一下子都吊到嗓子眼上。
樊大熊的面上虽然如往常一样没什么表情,内心却也震动不已。鳄鱼有多可怕,只怕在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尖牙森森,向着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扑过来,那种恐惧,是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恐怖体验。若是没有黄金臂甲和那把匕首,让他徒手与鳄鱼搏斗,只怕连一丝胜算都没有,早已被鳄鱼啃食得尸骨难存,这个林铮,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