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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铮,你把这鳄鱼……杀了?”
傅若兰心中虽然早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骤然看到鳄鱼腹下那一道长长的伤口,还有肚中那些隐约可见的可怕内脏,还是惊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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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若兰望着地上的鳄鱼尸身,又看看手中的小刀,依然百思不得其解。
“你翻吧,我没事!”
杜晨风向前挪了挪身子,再度伸长脖子向林铮处望去,希望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王县令早有吩咐,任何人不得过去打扰林铮。
说到“任何人”三个字时,王县令特别停顿了一下。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难以相信。”
没有盾阵,没有驱赶,甚至连用于割伤鳄鱼腹部的尖刀,居然只用了一把!
现在甚至要单枪匹马地杀过去查看一番,连个保护他周全的人都不带,实在是有些反常。
傅若兰接过包得严严实实的刀子,看看林铮,又望了望不远处一动不动的鳄鱼,想了许久,终于壮着胆子,上前几步,快步走到鳄鱼旁边。
所有涉及鳄鱼之事,王县令都高度重视,只要能除去鳄鱼,即便是杜仲方的功劳,他也毫不在乎,所以一听说杜家有除鳄的法子,立马放下所有政务赶赴江边,积极的程度让杜仲方都有些意外。
林铮刚才将鳄鱼整条直接翻过来的动作实在有些大,围观的人们虽然看得不大清楚,但这个动作所代表的含义却是不言而喻,它的惊人程度并不亚于看到谁被鳄鱼咬了一口。
杜仲方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的这个对手如此重视鳄鱼?
杜仲方心里不由的寻思个不停。自从鳄灾发生以来,王县令就对此事极为重视,重视程度超过了以往所有事务,甚至超过他向来最为关心的农事。杜仲方自己身为县丞,虽然也关注鳄灾之事,但更多的是试图通过此事在民间建立起声望,好与王县令在官场上一争高下,但王县令的目的却明显不止于此。
远处的武大奎、老夫人等人当然不清楚这边的状况,见傅若兰竟不顾危险,如此靠近鳄鱼,一个个都又紧张起来,一双双眼睛睁得老大,眨也不眨地盯着这边,生怕出什么乱子。若不是有那些官府的公人拦着,老夫人只怕早就让傅府的人冲过来了,便是老夫人没开口,武大奎也一定一马当先。
杜晨风原本还等着看林铮的好戏,没想到此刻真的看到了一出好戏,但剧情却与他预想的出入甚大。他怎么也想不通,林铮这家伙怎么能将鳄鱼直接翻过来却没有受到任何反抗,这种可怕无比的食人野兽,在林铮手中,好像变得无比温顺,任人摆布,而且隐约之中,他还看见了一抹刺眼的红色,但因为隔得太远,终究还是没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事情与他所期望的只怕相去甚远。
杜仲方也在向场中张望,听到王县令叫唤连忙应声。
傅若兰高深莫测地望向林铮,努力地控制住心中的震惊,尽量不让它表露于面上,但这种努力显然并没有取得预期的效果,因为眼前的所见所闻,实在是太惊人了!
“大小姐,既然你不信,那我把它翻过来吧,你……不会害怕吧?”
“……先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大小姐你来引鳄鱼上岸,我负责来杀它——还好,好像一切进行得都还挺顺利的。说实话,刚才我也有些紧张呢,若是我想的这个法子行不通,我也只能溜之大吉了。”
可是,林铮又是怎么做到一击而中,第一次出手就成功杀死一条如此巨大的鳄鱼?
“王县令,鳄鱼凶残,下官怕有危险,请多带些人过去保护你!”
林铮见她脸色冷毅,当下点了点头,旋即上前走到鳄鱼的旁边,伸手同时抓住鳄鱼左边的前肢和后肢,猛一用力,把鳄鱼整条翻了过来。
再凶猛的野兽,受了这么重的伤,估计没几个能活的,这鳄鱼居然还能强撑着跑出这么远,实在是不可思议。
一把小刀,无比精准,效率百分之百,这——
小鱼刀被拔起后,地上顿时空出来一个一指大的小坑,林铮用脚将小坑旁边的土归拢了些,又踩了几脚,将那小坑填平。
傅若兰小心地用脚碰了碰鳄鱼的身体,那鳄鱼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加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相对鳄鱼背上那厚实的皮甲,腹部确实是这种猛兽相对比较脆弱的部位,现在如果再让她来重新思考除鳄的方法,她一定会把这一点考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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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县令此时脸色无比凝重,他心中的好奇并不在杜晨风之下。这位巴东县的最高官员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挥了挥手,从一名公人手中要过来一把砍刀,正待提刀前去查看,忽然想起什么,便又止住身形,大声唤道:“杜县丞!”
王县令转头直视杜仲方的双眼,正色道:“杜县丞,本官要过去查看一番……”
“好了,收工。大小姐,方才把你叫住,便是怕你不小心误踩到这刀子,现在没事了。”
“是,下官明白!”
鳄鱼顿时被翻了个四脚朝天,黄白色的腹部上尽是鲜血,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往外流着血水,煞是吓人。
她甚至已经在极短的时间之内想好了一种具体实施的办法:先选一块空地,在地上布置好数把锋利的尖刀,再用盾阵将鳄鱼驱赶到这空地上。
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既而陷入深深的思考。
他的语气极为轻松,仿佛在说着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一般,这下倒轮到傅若兰怔住了。
林铮说着正待把已经用布条包好的小刀放入怀中收好,见傅若兰伸手索要,便也没有多问,直接递过去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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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铮怔了一下,望向她清丽的容颜,点头回道:“是啊……怎么了?”
腹部的脆弱让原本困难无比的除鳄一下子变得具有可操作性,但即使是这样,她心中仍无绝对的把握可以成功杀死一条鳄鱼,如果真的成功了,那也一定是在积累了多次经验、不停改进方法之后。
就算是樊大熊,恐怕也做不到吧?可林铮完成得却是那么轻松,那么自如,好像那不是一条鳄鱼,更像是一条小狗!
走过鳄鱼身后之时,见露在鳄鱼尾巴旁边的果然是肠子之类的东西,心中忍不住升起一阵寒意。
简直太惊人了!
“不必!”王县令的语气甚是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他顿了顿又说道:“此处暂由你来发号施令,记住,本官若未叫唤你们,任何人不得过去!”
可是现在,这一切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然而,就是这唯一的一把小刀,却无比精准地从鳄鱼的脖颈处,一直割开到靠近尾部处,将这可怕的猛兽直接开膛破肚,血尽而亡。
虽然此前确实是这么约定的,但是眼看着林铮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条三米来长的巨鳄悄无声息地给灭了,若不是鳄鱼的尸首就在脚边,傅若兰必定不会相信这么荒谬的事情。
杜仲方点头大声应道,说完下意识地与杜晨风交换了一下眼色。听起来王县令是将外围的指挥权全权交由杜仲方来负责,但叔侄俩都听出来了,王县令这番话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没有得到王县令的许可,连杜仲方也不得擅自过去。
但即便是亲眼所见,傅若兰还是觉得这一切真实到有些假——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鳄鱼对常人来说,实在太过于凶悍、太不可战胜吧。连樊大熊那样堪比吕布的英雄人物,杀一条鳄鱼,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沾了黄金臂甲的光,如果说林铮只用一把小刀就能做到,只怕全天底下也没几个人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