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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洁白纤细的手臂和粗壮的古铜色手臂放在一起的明显对比,成仁的喉咙“咕咚”一声,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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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之灾啊!叶灼华心中哀嚎。
说好的软弱无力,身娇体贵呢,这是哪里来的怪力女?
“四妹,我们家里已经很杨家说好了亲事。等你嫁到了杨家,我们一家人就算是再穷,也不会担心你受苦了。成仁这小子有什么好,无父无母不说,连住的地方也不像个样子,你让哥哥们怎么放心,又让爹娘怎么放心啊。”
同一片月光下,叶灼华和阿飘都睡着了,而成仁还睁着眼睛,拳头自躺倒床上到现在也没有松开过。
除了破口大骂的老爷子之外,还有一个头发半白的婆婆,是阿飘的母亲。
更何况,杨家儿子本来就是一个花心的,镇上的疯言疯语,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
叶灼华念着阿飘和成仁的救命之恩,有心帮他们一把。
叶灼华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出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再看不断接近的汉子,心中也明白,这人恐怕就是阿飘的大哥了。
“方才我听二老说家里已经和杨家定了亲。男女婚假,讲究一个情投意合。阿飘姐中意的是成仁哥,手心手背都是肉,二老为何还要勉强她?”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破口大骂。
手中一颤,阿飘的大哥闷哼两声。原本想要骂街的飘母心疼的看着被挟持的儿子,咬牙点点头。
“那是当然,不说杨家是镇上的财主,就是家里人也父母健全。”
说话的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眼底一片淤青,看得出一夜没睡。
被阿飘称作二哥的汉子不理会,反而打得更加凶猛。不多时,成仁身上就跟开了绸缎铺子似的,青的,绿的,红的,紫的连成一片。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再向前一步,你们大哥的手可就见不到了。”
被两个同村人当成泥捏的娃娃,他心中怎能不气。在他心中大丈夫就应该纵横沙场,谁甘心窝在这里。
阿飘已经离开被窝一段时间,床上放着的被子整齐的放在床头。
眼前这一变故,就是成仁阿飘也没有预料到。
“暂且不说这些,就说阿飘姐嫁过去了,不再想成仁哥。二老能保证杨家儿子能不想其他女人吗?”
这种情况下,阿飘分不出来精神关注叶灼华,大声的叫喊:“二哥,快住手,你这样成仁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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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艳的少女看起来软弱无害,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叶灼华捏了捏眉心,从阿飘歇斯底里的嘶喊中,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六双眼睛齐齐看来,呆滞半晌,飘母顾不得脸面,坐在地上,大声痛苦起来。
见叶灼华出来,殴打成仁的两个大汉顿了片刻,稍息,一人再次拳打脚踢。另一人凶神恶煞的盯着叶灼华走过来。
富家子弟很难有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的,就算阿飘容貌再美,也挡不住丫鬟女人的前仆后继。
叶灼华还没有适应睡眠,这么一吵就醒过来。
老两口子心疼老来女,可是为了女儿未来的幸福,狠心装作听不到。一个劲儿的讲道理,说好坏,只愿女儿明白他们的苦心,放开成仁。
只是有心无力。他心中牵挂着阿飘,阿飘为她付出了太多,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离开。那样就是把阿飘推进了火坑。
阿飘和成仁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旁边三个大汉,一个拽着阿飘,另外两个拽着成仁,对成仁拳打脚踢。
成仁闷哼,咬牙坚持。握紧阿飘的手一直没有松开过。
正在争吵的人群突然一顿,一双双眼睛盯着叶灼华,鸦雀无声。
舟车劳顿,虽然疲惫,飘父为了带回女儿还在强撑着。
这一句话才是压弯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叶灼华心塞了个,没有放开阿飘的大哥。
场面一片混乱。这里又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偏僻地带,一时半刻也没有人过来打扰。
在阿飘大哥靠近的一瞬间,果断出手,只听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阿飘大哥已经跪到地上,粗壮的双手背在身后被叶灼华纤细洁白的手臂死死的禁锢着。
叶灼华也没打算一句话就说通飘父飘母。再接再厉的问道:“既然成仁的家境不能让二老满意,难道杨家的家境就能让二老满意吗?”
望见二老的神色,叶灼华知道事情成了,顺理成章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阿飘的大哥是个火爆脾气,上来就要拿捏叶灼华。
亲兄弟在眼皮子底下受伤,余下的兄弟两人蠢蠢欲动,叶灼华睨了两人一眼。
叶灼华笑得单纯最爱,洁白的牙齿从唇缝中露出来,无端让人觉得心底一凉。
叶灼华捏了捏鼻子,从床上跳下来。用梳子打理打理头发,走出房间。
飘父飘母二哥三哥拉着两人,想要分开握在一起的手,又唯恐伤了阿飘,只能一边劝说,一边使劲的殴打成仁,让成仁主动放手。
飘父冷哼一声,别过头。“这小子家中没有父母帮衬,住在叔叔家,自己也没有院子银两,阿飘嫁过去,难不成以后跟着他吃西北风不成?”
阿飘见状不对,向娘亲解释。可是飘父根本不给她机会。
“阿飘,你还不肯回头。你为了他从家里跑出来,他竟然还在屋里养了一个女人。快些跟我回去,趁着杨家还愿意,赶紧嫁了吧。”
看到自家大哥痛苦扭曲了脸庞的神情,自然没有人再上前一步。
阿飘是他壮年得来的宝贝女儿,一家人都是放在肉里疼,不说他和老伴,就是三个哥哥也舍不得妹妹受苦。
飘母和飘父对视一眼,均是看到对方眼中的犹豫。
阿飘到底还是顾念着家里的。“灼华妹子,你……求你放开我大哥。”
以为叶灼华被鬼怪附身的阿飘语气委婉,恳求的望着叶灼华。
皎洁的月光下,成仁握着拳头,一夜没有阖眼。
没等飘母喊完,叶灼华干净利落的一拧,杀猪的声音立刻打断飘母的哭喊。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房子外面传来喧哗。
咳嗽了两声,叶灼华朗声对飘父飘母说道:“伤了令郎是非所愿,只是成仁和阿飘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想要在二老面前讨个面子,替成仁和阿飘说个情。”
如此引来的只有阿飘歇斯底里的放声大哭。
叶灼华轻嗤。“二老说的好奇怪,有钱怎么了,有钱也不是万能的。再说父母健全,你能保证杨家父母不会刁难阿飘姐吗?”
指着成仁破口大骂,殴打成仁的汉子见机打得更猛了。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