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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我心中有虎(下)
猩红的鲜血,仿佛是世间最致命的毒药,令数以万计的毒虫,疯狂逃窜!
下一刻,四周一片沉默!死一样的安静!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当最后一只毒蛛消失在夜色之下,所有人都死死都盯着手执长剑的萧棣,心中都有一个疑问,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数万毒虫,会疯狂逃窜?
“怎么可能?这小子不过暗劲巅峰层次,为什么我的毒虫大军会溃败?不听我驱使?”皮蛊望着浑身染血,沐浴在灯光下的萧棣!
长剑、血衣、气势如虹,衣衫无风之动,宛如杀人一般,令皮蛊生畏!
更让皮蛊心疼的,是那数十条他精心喂养了数十载的“宝贝儿”,竟然在这一战中,全军覆没!
“怎么办?怎么办?三十多年的苦功啊!”皮蛊心头在滴血,双眼都红了,后悔得想拿把刀抹自己的脖!这些蛊蛇、蛊蜈蚣、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可是他一生心血啊,而此刻,数万毒溃败而逃,不听他使唤不说,连他视为底牌的真正蛊虫,也一一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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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眼神能杀人,萧棣倾刻意死了无数遍!
“可是……他是怎么做到的?”皮蛊死死的盯着浑身染血的萧棣,联想到刚才萧棣在数万毒虫围攻下,以一己之力,连杀数千毒物的场景。以及……数十条蛊虫毙命的惨样。此刻,皮蛊终于发现了什么。吓得心都狠狠撞到嗓门了,凛然地看着萧棣道:“你是‘世家’中人?”
“什么世家?”冯祥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脸色一片苍白。
“世家”。
这一个词是么多的熟悉,凡是有权,有钱,有势力的家族,都可以称之为世家。
如东方家,如薜家,如冯家,如金家,都可以称之为政治世家、军事世家、商业世家。
但是。在皮蛊心里,这些所谓的权阀金钱世家,永远没有他置问萧棣的那种“世家”来得震撼人心!
因为,他所说的“世家”,每一个都拥有数百年上千年的历史,而这些世家的力量,绝不是那些普通人能撼动,纵然改朝换代,纵然政权交替。它们就像是一座庞大无比的山岳,矗立在华夏大地。
只是皮蛊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碰到一个“世家”中人。
大概也只有“世家”中人,才能如此干脆利落的令他数万毒虫大军。轰然溃改。
这个时候,皮蛊突然想起自己蛊术大成下山时,他师父交代他的话:“你一身蛊术修为虽然不错。又有上万毒虫护身,对上任何人。先天立于不败之地,惟独有两类人不可得罪;
“第一类。便是官家,以现在科技武器的力量,再厉害的高手,都不可能匹敌成百上千军警。数十杆枪,数千发子枪下,可以轻易的取你性命,就别提更加恐怖的飞机大炮了!
“而第二类人,便是‘世家’中人,得罪前者,或许你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官方也得**律,不一定非要判你一个死刑。但是‘世家’中人不一样,这些人为了所谓的家族尊严,一旦交恶,那就是不死不休,如果你遇上了,切记不可动手。”
当时皮蛊问了为什么?
“因为我们蛊术中人,都是左道旁门,也被这些‘世家’中压制了千百年,死在他们手里的蛊术高手,没有十万,也有七八万,很多蛊术传承便是因为这一群人而消失!
“所以你一定要切记,千万不要与这一群人为敌。我们蛊家,再也经不起他们折腾了!”
这番几乎已经被皮蛊遗忘的话,再次浮现在他脑海时,皮蛊被吓得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一个跟跄,他一边退后,一边大声地喊道:“你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是哪一个世家中人?”
“世家?”
终于,沉默中的萧棣,仿佛被“世家”这两个字,勾起了一段回忆!
“我是哪一个世家中人?”他抚摸着冰冷噬血的长剑,抬着头,望着一步步不断退后的皮蛊,轻轻地道:“现在问这个,有意义吗?”然后,萧棣嘴角挂着不知道是冷笑还是嘲讽的笑,清淡中带着许些张狂,道:“杀人者,人恒杀之!”
“你……”皮蛊脸色骤然又一变,转身就逃!
什么金钱,什么地位,什么美女,什么处/女?
在这一刻,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他丢下冯样,落荒而逃~!
只可惜,蛊术中人,一身体事,全在毒虫上,一旦失去这些令人色变的毒虫,他们估计连一个普通人也敌不过。
唰!
萧棣也出手了!
后发制人!
以他无与伦比的速度,在短短几秒钟时间,追上皮蛊,长剑一挥,剑锋带着一道寒光,如切烂泥嫩豆腐一样,轻轻的划过皮蛊的喉咙,割进了他皮肤、血管、气管,然后快如闪电一样抽出!
紧接着,鲜血仿佛泉水样,从皮蛊断裂的血管和细胞中,喷溅而出。
然后,在死亡来临的时刻,皮蛊终于从萧棣的姓氏中,猜道了他的身份:“你是……你是……汉中……萧……萧……萧家……家……”
一句话没说完,他整个人倒地,捂着喉咙,不停的争命。
而鲜血,再次染红大地。
看着在地上不断做着死亡挣扎的皮蛊,那数十个簇拥着冯祥的保镖,似乎不敢相信?
一个能驱使数以万计毒虫的“高人”,竟然……如此这般,被人一剑割喉而亡!
咕嘟!咕嘟!咕嘟!
所有人毛骨悚然,失去了思考。
“人可为财死。为权死,为野心死。而且死得其所!但是为人奴才走狗而死,死得不值。”萧棣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人却如虎入羊群,长剑划空,人头落地。
唰!
又是一剑,又是一颗人头。
剑却不染血,染红的,是地上的土。
看着那一具具没有头颅的尸体,那一颗颗滚动的人头,那猩红,有些温热的鲜血。冯祥一脸惨白,露出一个凄惨的笑!
他处心积虑,机关算尽,却被已经被视为死鱼的萧棣,彻底的逆转了局势。
他今天之所以敢走极端,擒拿萧棣,他所依仗的,正是皮蛊。
最大的筹码已经死去,他还有什么底牌。还有什么底气,敢堂堂正正站在萧棣面前?靠现在被萧棣砍瓜切菜一般,不断收割的一群保镖吗?
冯祥自嘲一笑,输得彻底。他手中再无筹码。
而杀人,在萧棣手里,仿佛成为了一种艺术。他的每一剑。每一斩,每一削。仿佛都带着一种——美!
美得令人窒息!
因为萧棣每走一步,都能带起一缕缕的鲜血!
而他。仿佛完全沉醉在其中,镇静得让人生寒!
“逃!”
“分开逃,这人是魔鬼!”
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剩下的保镖,如群鸟散,四处奔跑!
下一刻,冯祥身边再无一个人,除了……萧棣以外!
“古人常说,这大地之下,除了能葬尸骨,还能葬野心,我觉得这话一点不假!”萧棣无视逃走的保镖,他的目光终于移到冯祥身上,冷笑道:“同样,古人也杀过,杀一人为罪,杀万人者为雄,杀尽千万者雄中雄,那么,屠尽雄中雄,又该称之为什么呢?”
萧棣神太悠闲自在,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种表情,这种神态,这种杀人不眨眼,落在冯祥的眼里,那是何其的震撼!
死亡的威胁,也是如此的恐怖,难以反抗。
“我说过,我一人一剑,斩掉你所有的权势与力量,取你性命……要不,你再给我磕头道歉,说不定我心一软,再放你一次。”
冯祥部肌肉狠狠的抽动了几下,努力使自己镇定,因为死,他从来没有想过!
并认为,死,不是他的结局!
“萧棣,化干戈为玉帛如何?”冯祥舔了舔舌头,他看到了萧棣眼神中那深深的杀机。
“可以!”萧棣微微一笑,在杀了数十人后,萧棣的笑,仿佛有一种魔力,如妖邪一样:“不过,那是下辈子!”
“你真敢杀我?”冯祥大吼道,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留下你的遗言。”萧棣干脆利落道,杀意发作,手中滴血的长剑,慢慢的挥动起来,他……不再给冯祥一丁点生的希望!
他要赶尽杀绝,再不放虎归山。
冯祥脸色如白纸,看到剑光亮起,突然哈哈大笑道:“萧棣,我在地狱中等你……”
“好,我们地府中见,我再亲自送你下地狱!”
萧棣话声一落,没有犹豫……
他没有丝毫犹豫,他一挥手,剑动,芒闪过,一颗人头,一颗价值不可估量的人头飞起。
噗!
鲜血立刻从冯祥的无头尸体上,蜂拥而出,如喷泉一样,洒出一道美丽的血柱。
然后,溅满大地!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真当我不敢杀你!”
“你真以为我的忍让,就是畏惧你冯家的权势吗?”
“冯家,世家,好大的一个世家?”
“你不配做我的敌人!”
噗的一声,长剑脱手,疾驰而去,如闪电一样,将冯祥那颗头颅狠狠的钉在地上。
然后,这个十步杀一人,一身鲜血,一身杀孽的男人,仿佛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没有任何杀人后的心里压力,默默的给自己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露出一个笑,钻进路边的一辆汽车,绝尘而去。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当真无愧是一条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好汉。
不过杀是杀得痛快,走也走得干脆,只是今日萧棣杀的人,不仅身世显赫,数量同样惊人!
这一消息要是被人知道,石破天惊,也势必会让整个深市,风起云涌……
而他,是要亡命天涯,立刻离开国内,从此再没有回国的机会……
还是,他真有什么底牌,如同他杀人一样,以摧枯拉朽之势,摆平冯家、摆平官方、摆平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