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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的天,开始了阴雨连连,已经有些地区上报,因为雨水过多,河道有决堤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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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王这几日正为此事忙的焦头烂额,要说只有一处河堤有决堤的趋势,也好办,但难就难在不止一处,虽然闻缚提出了具体可实行的计划已经开始实行了,但毕竟是没实行过的,还要先看看效果,所以就只在护城河的险坝处实行了。
往年每次到阴雨连连的时节,护城河是最容易决堤的,但这次却很好,已经连着下了十天有余,而护城河却一点决堤的趋势都没有,可是因为当时时间太过仓促,险坝处还没有完全竣工,所以现在还是需要大量的人力去维护,当然也浪费了大量的财力。
不过总的来说,没有决堤已经是很好的了。
“陛下,齐美人让人送来排骨羹,奴才听说是用山药、木耳和排骨顿成的,夏香说,这还是齐美人亲自下厨煲的呢,可是煲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呢!陛下您要尝尝吗?”
政王听完抬头,看着郑公公手中的羹盅,心中一丝暖意划过,“拿来吧,朕尝尝颖颖的手艺有否进步了,说实在的,每年啊,也就这个时候能喝到她亲手做的汤羹了。”
说完政王幽幽的叹气,想当年自己以为喜欢上她,也不过觉得她年轻,貌美,而人又有很意思,这才让他喜欢的吧?可是当他吃过她亲自下厨做的一碗汤羹之后,他就爱上了这种味道。
从此他就沉沦了,但齐美人却从来不给他多做,齐美人说的是,再美味的东西喝的多了就觉得平常了。所以她要政王时时刻刻记着这美味的汤羹。
也因此,每年只有在政王非常忙碌的时候她才会亲自下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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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一身藏青色朝服的中年男子,疾步的入了宫门,身后跟着几个侍卫,在侍卫之中有一妇人踉跄的跟着,该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袁景真。
“崔妈妈。一会见了陛下,可知话该怎么说吗?”
崔妈妈点点头如捣蒜,知道。她当然知道。
来到勤政殿,袁景真似没什么感觉一般,像往日一般行礼请安。
政王喝完最后一口排骨羹才让他起身,“袁爱卿来此有何事?如今这连连大雨的。朕把早朝都免了,若非真有事。应该不用来了吧?”
“回陛下,微臣却有要事禀告。”
虽然袁景真说起了此行的目的,原来他说这两日下大雨,前几日他去了险坝看看情况。觉得虽然现在分流尚未完全修葺好,还需要人力物力来制衡,但却比险坝决堤要好很多了。
可是他从险坝回都城的路上。却遇到一伙歹人正在追杀一个妇人,然后袁景真就命人救了这妇人。谁知这妇人竟说出了一个天大的阴谋,可是他也不能凭着这妇人空口白牙就信了她,于是将她带回府中看管。
直到今日他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此妇人所言句句属实,袁景真这才冒雨将她带入宫中,就是怕耽误了大事,毕竟这等大事还需要皇上亲自定夺政王听完揉了揉眉心,“你叫什么?”
“回陛下,老妇人姓催,人称崔妈妈。”
“大胆,当着陛下也敢自称崔妈妈吗?”
崔妈妈吓的伏在地上颤颤发抖,政王挥手说:“无碍,崔氏,你将事情从头讲来,你可要想好,如果你诬陷朕的儿子,那罪名可不小的,但若你说的是事实,那朕也不会纵容自己的儿子。”
“喏。”
崔妈妈用秀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开始娓娓道来。
四个多月前,两个穿戴不凡的爷来到合欢楼,当时正在拍卖头牌的初夜,两人出手也不凡,初夜就出价五十金买下,可后来到了房间他却突然说要头牌赎身!
原本崔妈妈想着这也不错,于是出价千金,谁知那人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了,当时崔妈妈正高兴,也没想过他们能不能拿出拿钱来,于是去拿了卖身契,可是回来的时候他们却掳了人,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硬是抢走了卖身契!
本来崔妈妈觉得就当她倒霉好了,谁知前一阵就听说了名郡王娶侧妃的事,而侧妃的名字就是司徒婵儿,跟她楼里的头牌的名字有两个字是一样的,一开始崔妈妈也没多想,可青楼里人多嘴杂,难免会知道一些内情,崔妈妈这才知道,原来那司徒婵儿原本就叫婵儿,而且确实是四个多月前才进宫的,听说是从贺府出来的。
后来又认了大将军为义父,这才一路走到了最后,被皇上赐了国姓,可是饶是如此,崔妈妈也没当一回事,天大地大,名字相同的有的是。
可是不久前她在楼中跟几个常客闲聊,他们问起了婵儿,崔妈妈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劫走了婵儿吧?于是她就只说有人给她赎了身了。
可那两人却说起了别的事,说的正是当初名郡王未被封王时,路过宜城而遭到追杀,听说就是这合欢楼的头牌婵儿救的他,由此两人猜测宫中那个侧妃可能就是这的头牌。
崔妈妈觉得事情可能真的是那样,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她就会惹祸上身了,王爷的侧妃是从青楼出来的,这还了得?
毕竟王爷侧妃,就算不是达官显贵之女,起码也得是小家碧玉吧?所以如果真的是她的话,她早晚会派人来杀人灭口的。
于是当天崔妈妈就转卖了合欢楼,自己逃跑了,可没等逃出去呢,就被抓了。
后来幸亏她机灵逃出了那些人的魔掌。
可是那些人却没有放弃追杀她,她想肯定是之前那几个人说话被什么有心人给听了去,所以来杀人灭口了,她也知道,如今她想要活命就只有逃到都城,然后告状到都城的府衙。
“陛下,民妇不知道名王爷的侧妃是否就是我那合欢楼的人,但是民妇实在是怕了啊,民妇不想死,而且民妇被抓时,还曾无意中听到了那些人说的话,说什么这次的事若做的好了,王爷王妃肯定会好好的赏他们的。”
崔妈妈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用帕子擦了擦继续说:“民妇不相信名王爷是这样的人,名王爷心地善良这是所有人知道的,更何况王妃应该没有必要帮着侧妃去隐瞒这些,所以民妇猜肯定是那有心人栽赃陷害,污蔑之词啊!但民妇也不想因此而失了性命,还请陛下为民妇做主啊!”
政王冷眼所过崔妈妈,崔妈妈吓的顿时脸色苍白,皇上啊,天子啊,这威严真不是作假的。
政王心中微微一想就明白了,袁景真这是针对婵儿来的,这么一大段的说辞,只想达到一个效果,那就是让婵儿出来当面对质。
若婵儿真的是那合欢楼的人,那到时候婵儿魅惑司徒晔的罪名是肯定的了,然后紧接着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婵儿绝对不能活命,至于司徒晔嘛…
他也有罪,明知她的身份却故意隐瞒,甚至联合她一起欺君,到时候朝上光是弹劾他的就一大堆了,他还想去跟司徒章争什么吗?而且这妇人还说,许是那有心人想要栽赃陷害,这就是退路,若真的查出来不是司徒晔,她也有说辞独善其身。
那么此时被牵连进来的就还包括了司徒轩了,若是他们背后绸缪的好,一箭双雕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去把晔儿和他的侧妃叫过来。”
郑公公领命而去,政王则是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妇人,沫的莺莺燕燕的,哪像被追杀而落魄的人?总不会说袁景真真的那么好心,在他府上的这几日,他还让她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吧?
袁夫人是什么人,哪怕是远在宜城,这崔氏也肯定是知道的,政王可不相信,袁夫人真的能放任一个成天打扮的妖里妖气的人在府里吗?
可是袁景真又不是这么不细心的人。他怎么没把这细节筹划进去呢?
还是说他另有什么打算?
政王用眼角瞥了一眼袁景真,见袁景真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一点愧疚,也放佛一切事都与他无关一般,这不禁让政王心中暗自嘀咕了。
这袁景真又在打什么主意?
话说朝堂之上有一只九尾狐,那九尾狐不是别人,正是这袁景真。
就连多年居在相国之位的闻缚都说,若论心思计谋,绝对无人能算的过袁景真,但袁景真也有死穴,那就是他的夫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袁景真对他的夫人基本上算是言听计从,就算偶尔会斥责她两句,那也一定是事出有因,袁夫人实在是让他太没面子才会做的事情。
袁景真当年初露头角之时,就送了他的妹妹进宫,也算他妹妹争气,第一年就怀孕了,而且还能在后宫那么复杂的环境中生下了大皇子。
不得不说,袁家这对兄妹,都不是什么善茬子。只是这大皇子…若大皇子有他们兄妹十分之一的心计,他这太子之位绝对是稳稳的,政王就是想废都废不了。
单看如今,司徒章这没心机的,在袁景真的帮忙下依然不是那么容易废掉的,就知道了。
“来人,给右相看座。”
说完低头继续批阅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