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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归云恳请初月帮助林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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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这个血灵芝可是归云好不容易从这位林公子那里得来的,”说完,云笺才意识到,“公子说的韩老板是初月?”
一路走来,云笺承受的远比他们多,她只是一个姑娘家,何时经受过如此风霜雨水,长途跋涉,就是归梧也从未问她一句是否累了,想要休息吗。
归梧冷笑:“可是刚才你们何曾想过要放了那位姑娘。”
几人顿觉一阵冷意,却是那男子缓步而行,朝他们走来。
“你在救治瘟疫?”本来气她不听话一个人乱跑,可现在听到她竟然与疫病患者为伍,还要救治他们,子漓心中顿生惧意。
云笺的坚强却让他更加不安,他多么希望怀中的姑娘能多依靠他一分,就像平常的女儿家,撒娇耍赖甚至对他颐指气使,他也是欣喜的,可偏偏云笺安静、沉着,对世事淡然超脱,令他不得不更加努力的靠近才能走进她的心里。
“大侠,我们方才只是误会这位姑娘了,以为是一水天的姑娘所以才......”有一个想解释,可只招来归梧银针穿骨。
“你又是何人?”秦家军虽为军人,可习惯了画临的安逸,对厮杀对阵早已起了怯意,论武力,或许强于一般百姓,可绝不是江湖中有头脸的人可比。
此时,归梧并未动用腰间软件,只是手中一根银丝旋转于几人周身,常人根本未及看清,可这几人却哀叫着倒地不起。
不过林孝靖却并不知道初月的用意,笨拙地又将话题牵扯到了更严重的地方:“云姑娘,你不是在整治瘟疫吗,怎么会来一水天?”
云笺解开不离身的包袱,打开,血灵芝便静静地躺在此处。
“大侠,我们无冤无仇,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习惯了安逸就吃不起苦,一点小小的痛在他们身上也是放大了数倍。
不过林孝靖却并不在意子漓突然而现的怒气,完全被一股惊讶替代:“云姑娘——”
他不舍得对云笺发脾气,可不代表他不会迁怒,于是初月和一旁无所知的临孝靖便成了无辜羔羊。
本以为再也无法遇到,却在此处碰到她,不过他又有些不解:“你怎么会在这儿?”
此刻,她在子漓怀中时,心中许许多多的委屈油然而生,从未在人前发泄的情绪顿时决堤,泪水却只是无声而下。
只是并未待他说完,却被子漓狠狠一个眼刀给勒住。
见佳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初月连忙优雅起身:“幸好佳人还记得在下,是在下的荣幸。”
大厅顾客的尖叫伴随着惊慌,顿时乱作一团。
“子漓哥哥,归云并非不知轻重的人,只是此事非我能解决,况且......”想到远在画临的爹爹,云笺眼中一片黯然,“看着这么多无辜百姓受苦,归云想着若是能救了他们,也好为自己积德。”
话音落,却听得屋外传来一声:“乾军来袭啦,大家快跑啊——”
“你们认识?”为了转移子漓的怒气,初月只好将话题引开。
云笺知晓子漓只是为她好,可她再不济也学了六七成的医术,且归梧在医理上的造诣令她钦羡,若是能傍得一技在身,也好过在原地坐以待毙。
临孝靖却颇为讶异,神医的徒弟已经是让他心惊,可就连琳琅阁韩老板也颇为尊敬,这云姑娘究竟是何人?
韩初月诧异地看着乖乖女发怒,而平时不怒而威的琳琅阁四长老之首的忡子漓却乖乖听话。
“难道你不知道瘟疫有多危险?”子漓狠狠抱住她,他几乎不敢想象这一路上她吃了多少苦,“你从小在画临城锦衣玉食,这般流离的痛苦并未尝过,怎可一人独自出来。”
血灵芝的字眼让云笺回神,她忙推开子漓并为他把脉,委屈顿散,可眉头却渐渐聚拢。
临孝靖茫然得看着两人从冰冷到火热,分不清子漓究竟是生气还是担心,看看初月,初月却当无事人坐在一边喝茶,于是便与他道明原因:“韩老板,在下寻到的血灵芝就是这位云姑娘所采。”
对子漓不爱护的身体有些嗔怒:“忡子漓,你若再不爱护自己的身体,我也不会理你了。”
子漓甚为用力,所以云笺来不及转身就被拖到楼上雅房,可这些秦家军却并不为意,对他们来说云笺的离去只是少了一份乐子而已。
而归梧正好属于这种江湖中人尽皆知,武力虽不是鼎盛却也深不可测,当然不可能任几人偷溜走。
可一水天的姑娘们却有默契似的,对此事一概不闻,**也只是吩咐护卫将受了伤的秦家军抬到屋外。
众人一听顿时明白,原来他是为了方才的姑娘出气。
这次,轮到林孝靖惊讶,云姑娘竟然会帮助他,感激地看向云笺,却发现云笺却并未回看他,而是抬头凝视子漓:“这一次,我一定会医好你。”
只听“啊——”一声惨叫,那人当场昏迷。
相比于大厅中一时的混乱,雅房内却是被一股低迷之气环绕。
“这林孝靖的确是与我做了笔生意,我却不知血灵芝原来在你这里。”只是一想到林孝靖之前的话,不但韩初月,就连子漓都忍不住会怀疑他是否对云笺起了心思。
子漓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他不知道云笺为何会突然离开画临,只是收到消息时她却已经遇刺,不过他笃定的是,云笺所发生的这一切定是与那位息息相关。
“还不说实话!”子漓因看到方才一幕而心中怒气顿生,偏偏面对的又是云笺无辜的眼神。
韩初月但笑不语。
“简直是奇迹呀——”
“原来韩老板就是你?”云笺这才明白,为何归梧一直说琳琅阁不与朝廷为伍,可为何这次却愿意帮助临孝靖,原来子漓的确需要这味药调养。
初月莫测一笑,或许那些人都不曾注意,那个手骨断裂倒下之人便是调戏云笺的男子。
然而几人正要离开时却见一白衣男子孑然而立,怒目相对,虽已克制,可周身的戾气却由心底而生,直刺他们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