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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温早已准备好早膳，年老的他腿脚却异常的利索，或许曾做过火头军的缘故，即使年纪已大，一手绝活却不曾落下，反而越发的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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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漏了什么？”两人相对视线，异口同声。
云笺已然没有了睡意，清醒后反而没有那么害怕，只是刚才的梦太过真实，好像在提醒着她什么事。
云笺所在子漓怀中粗喘着气，方才这一幕委实吓到她了。
天幕泛起余光，帷幕逐渐拉开，一天的序章即将开始。
“自然记得。”不但记得，他还差点与秦阳交上手。
“我今日前来是想询问一下叶姑娘治理瘟疫相关事宜。”秦洛开门见山。
可她却特别清晰的记得，麻袋中小孩的脸变成了她与子漓小时候的脸。
“这有什么不好，”子漓却忽而一笑，“此事不但要让秦洛知道，还必须要他亲自参与。”
本来以为自己顶多只能给他们一个微不足道的意见，却不想韩初月突然叫好：“孝靖说得的没错，子漓，我们得将此事通知秦洛，这起瘟疫已经与官府勾结，势必该让他们出面。”
云笺却突然想起秦阳的事，下意识地说：“告诉秦洛，这样好么？”
作为琳琅阁，虽然管辖的只有南方六州五郡，可对天下事却知之甚多，何况一个画临城。
“师父，你出去了？”看到归梧肩头带着的露珠，云笺心下疑惑，不过想起昨晚被噩梦折腾了几近一宿，也无暇顾它。
“子漓，你知道秦枫的弟弟秦阳么？”
“咳咳，”餐桌上诡异的安静让林孝靖一时有些难以适应，他扫了眼众人，最后看向子漓，“我们是不是先将凶案报告官府？”
“如果我们将此事告知秦洛，比起我们，由秦洛对付秦阳更是事半功倍。”韩初月总结，心底一片豁然。
“子漓，我梦到......”她想描述自己的梦，可话到嘴边却想不起梦中的其他情节，只记得麻袋中的小孩诈尸，“我突然记不清了。”
秦枫听信夫人的谗言，将次子带在身边，明着是为了锻炼他，实则却是将他往火坑里推，谁不知瘟疫之地死上一两个人是常事。
当几人决定联系秦洛时，临云居大门却被敲响。
“果然如此！”又是同声而语，默契在不知不觉中凝聚而成。
只是眼神却变得异常的柔和，想起那时候，他的嘴角也无意识地微微上翘：“那个时候的归云真勇敢，若不是你，或许我们还在人贩子手中。”
林孝靖听着几人的对话，心底一片茫然，这就是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么？
子漓手中一顿，不解：“怎能想起小时候了？”
若她猜得不错，杀死小孩的幕后之人便是秦阳。
史书上的寥寥数语牵起云笺深远的回忆，她依稀记得在御书房密室中看到的听到的一幕。
秦阳这个名字已经许久不曾提起，久到她都要忘了秦枫还有个弟弟。
韩初月开门，却惊讶地发现秦洛正站在屋外，鼻子冻得有些发红，可人却分外的精神。
昭平二十年，太子崇溪被拐，太傅之女于岑州失踪并在枞林镇被寻得，与此另有数十孩童被发现。
可云笺一直颤抖着身子，许久才强令自己冷静下来。
皇上崇央将秦阳打入天牢，正是秦枫曾呆过的那座牢狱，可离奇的是行刑那天，秦阳却无故失踪，至今未曾找到。
“归云，只是个噩梦而已，不要多想，我在这里，没事。”子漓紧紧环住云笺，试图以此来驱散她的惧意。
当归梧回到临云居时一群人早已等候在偏厅准备用膳。
果然如此，如果是他，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子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样子吗？”哪怕已经十几年过去，哪怕他们才相处过短短几天，可云笺怎么也忘不掉他的样子。
归梧点头：“我在你们说的地方找到了尸体，花了一晚上的时间研究这肌生。”
梦中，麻袋里的小孩突然变成了他们小时候的模样，云笺这才想起曾经被绑的经历。
子漓轻手按住云笺的额头，食指在太阳穴上轻揉，语气带着淡淡的宠溺与心疼：“什么都别想，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不真实的。”
他们进行消息的买卖，必然要清楚对方希望得到什么样的消息，所以对朝中要员，尤其是深得圣意的重臣，不论是外交或是家族内部的争斗，但凡琳琅阁中出品，绝对真实可靠。
不过子漓却皱了眉头，她的话似乎给了他一些启发，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遗漏，可又抓不住。
毕竟他们可都是姓秦啊。
十多年过去，她不想不说可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只是想到父亲严肃的神色而望而怯步。
现在，这里的几人都清楚肌生是来自北疆的蛊虫，并不是一般的毒药，也不能说解就能解的，只是归梧轻松的表情却让他们疑惑，以至于忘记了归梧这个神医之名。
两人相视而笑，就在某一时刻，抓住了飘飞不定的被遗漏了的线索。
那时候虽不清楚，可后来的种种却在她不断的见识与思考中渐渐清晰，而秦枫为此还进过天牢，后来引出绑匪却是他的兄弟秦阳，秦枫大怒，大义灭亲。
“我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但我确定最后看到那两个孩子，而且孩子的脸变成了小时候的我们。”话语中是毋庸置疑，云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忘了这个梦，唯独记得孩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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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过来，秦家不喜秦洛，秦洛对秦家也没有丝毫好感，而他赌得正是秦洛与秦姓名存实亡。
若麻袋中的受害者都是小孩，而这些孩子又是在秦枫来岑州后开始失踪或遇害的，那么他们怎么能遗漏曾轰动一时的拐卖孩童的案件。
比如秦家长子秦旭尧得到秦夫人的疼爱，秦枫的倚重，而次子秦洛却并不受秦家之喜，此次前来岑州也是受秦夫人所驱。
这个中厚的年轻人第一次在心中牢牢记下这些话，以至于很久以后当人们发现礼部尚书的言行竟与皇上有些相似时才在太史公处获得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