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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兄妹几个帮着家里摘完了菜,就起身去镇上,李正直见少了一个人,就问陈礼之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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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之脸色苍白的从后屋走出来,说是昨晚不知道吃错了什么,一直跑肚子,恐怕是玩不成了。
李正直这才没有说啥,只吩咐他多喝热水,好好休息。
陈悦之一边跟着姐姐们往镇上走,一边极力在脑海里回忆,第一世时,陈礼之他们是在哪个路段出车祸的,但是记忆太模糊了,她越是急迫,就越是想不起来。
反正她密切注意着大姐二哥,还有两个表弟,耳朵竖的老高,像一只随时会跳起来的兔子。
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周明家,果然很热闹,爆竹都已经挂好了,周记油铺的牌子上方也挂了块红绸子,只等吉时一到,就揭牌放炮竹。
陈悦之和姐姐几个人口袋里,被李清玉塞了满满两口袋的花生瓜子糖果。
本来她想拉着几个人去厨房帮忙的,但是大姨却说中饭在饭店里吃,让他们尽情玩乐去吧。
上午八点零八分的时候,吉时到,锣鼓暄天,鞭炮齐鸣,一只憨态可鞠的狮子,摇头摆尾的从街道那头,朝这边翻滚了过来。
看的陈明之连声喝彩,心中痒的不行恨不能也化身成舞狮子的人,上去彩衣娱亲一回。
此刻街道上,人多车多,更因为舞狮子,而一度有些交通瘫痪的感觉,陈悦之丝毫也不敢放松,眼睛紧张的盯在大姐和哥哥表弟几个人身上。
第一世时,并没有两个表弟到她家来的事情,所以这一世,既然有了变化,她自然要为这变化负责。
陈慧之原本很郁闷的心,在看了这么热闹的节目后,也终于明朗了不少。陈悦之瞧见大姨家的女儿周晓燕,正拉着她的手,两个人咬着耳朵,没说一会儿。就一起往油店里面走了过去。
大姐既然在屋子里头,应该没事了,陈悦之连忙将注意力都放在二哥和两个表弟身上,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陈明之大声喊了句:“看。龙灯队来了!”
李能文能武两兄弟哇哇大叫,就朝着前面的龙灯队方向挤了过去,陈明之哪里会示弱,顿时三个人像在人海里游泳一般。
而与此同时,亦听到尖利的汽车喇叭声,耳力敏锐的陈悦之,隐约听见有人在大声喊:“快让开,我刹车失灵了,快让开!”
原本人满为患的街上,顿时空出了一大片。人们纷纷往旁边的街道上避去,而车子正凶狠的冲了过来,陈明之瞬间被吓住了,竟发现两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怎么也动弹不了。
“二表哥快跑呀,车子来了,车子来了!”李能文和李能武急的嗓子都哑了,拼命大声喊着,周明和李清玉也纷纷朝这边跑过来。
那一刻仿佛静止了一般,陈悦之用力摇头。声嘶力竭,心中的惊恐到了顶点,眼泪瞬间模糊了双眼,难道不是三哥。就是二哥吗,难道这命运的车轮,就没办法改变吗?不,她不相信!
她陈悦之都可以重生,哥哥们一定也可以避开这个死劫的,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陈悦之将全身的归真诀内力提升到极致,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就朝着陈明之扑了过去。
陈明之耳朵里全是那嘎嘎难听的车轮声,吓的整个人都呆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撞飞的时候,只感觉一股不小但却柔和的力道,将他推倒在一旁,还在地上打了几个滚,随即耳边传来呯的一声,他惊慌失措的回过头,只看见小妹陈悦之,被车子直接撞飞了。
“妹妹!”
“表姐!”
“悦之!”
“砰,哐当!”那辆货车终于撞到了墙上,一扇门掉了下来,也终于停住了。
司机吓的面色如土,抖如筛糠,坐在驾驶室里,整个人都没办法动弹了。
李清玉赶紧跑过去,将陈悦之抱到怀里,眼圈通红的喊道:“阿悦,阿悦,你醒醒,你怎么了,别吓大姨?”
陈悦之眼睛睁开,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看了一眼没事的二哥,朝自己的脚看过去,刚才落地时,她听见清脆的响声了,可能是骨折了。
刚才冲过去推开二哥时,她将归真诀所有真气都包裹在与车子相撞最多的腹部及头部,减轻了伤害,要不然现在哪里还有命在呀。
腿断了没事,小命还在就行。用一条腿的骨折,换取二哥一条命,这生意怎么看怎么赚呀。
哎呀,腿断了还真是疼啊。
“妹妹,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今天非要来看龙灯,你也不会为了救我被车撞了。”陈明之哭的满脸都是泪,眼睛里全都是自责。
陈悦之痛的牙齿直咧,抬起手去替二哥擦眼泪:“哭的丑死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可能就是腿断了而已,现在医术发达着呢,把骨头接好,用石膏绑上几天就好了,你这一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死了呢。”
周明心思缜密沉静的,一方面指挥人去把那个司机给架下来了,不许他跑了,一方面又立即打电话给派出所,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
人群的另一边,江尚云搀扶着江老大夫艰难的在往前挤,江尚云眉头一皱再皱,有些不满的抱怨道:“爷爷,一定要今天过来吗?明天不行吗,你看这人多的,万一把你哪里挤坏了,我爸还不得把我腿给打折了。”
江老大夫笑呵呵的说道:“没事,你爷爷我最擅长正骨了,你爸把你腿打断了,我保证让你最少痛苦的接上。”
江尚云顿时无语了,这是亲爷爷吗,他一定是捡来的吧?
“哎呀,这小姑娘真不错呀,居然舍身救自己的哥哥呀。”
“是呀是呀,你看她腿都断了,疼的脸都白了,居然还开玩笑安慰自己的哥哥哪。若换了一般小姑娘,早就哭的不行了。”
“这丫头真不错,真坚强,是个好娃!”
一**人群都在议论着。自然传入了江尚云祖孙俩的耳朵里,江尚云赶紧拉住旁边一个大妈问道:“出啥事了。”
那大妈立即热心的将整个车祸都描述了下。
江尚云一听出了车祸,赶紧就往前挤,并且高声喊道:“都让让,我是医生 。我是医生 ,都让让。”
周明正着急医院的救护车怎么还不来时,就听见了这嗓子,当即高兴坏了,也赶紧劝说人群散开。
当江尚云拨开人群,让自己的爷爷先进云时,陈悦之一抬头就和江老先生的眼对上了。
江老先生大惊,立即朝前急步走了几下,蹲下来道:“丫头,怎么是你?”
陈悦之疼的咧嘴笑了笑:“老爷爷。我们真有缘,咝。”
脚背那里一直在流血,看起来特别吓人。
江老先生什么都不说,直接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袱,抽出几根长长亮亮的银针,就在陈悦之的几处**位上扎了几针。
也是神了,原本血流不止的地方,竟然慢慢止住了。
“这不是健康药房的江神医嘛,哎哟,我以前就一直听说江老先生医术好。今天总算是见识了,这太厉害了吧,两针下去,就止血了呀。”
江尚云紧跟着进来。也是吃了一惊,立即问道:“陈悦之,怎么是你?”
江老先生疑惑的看着自家孙子:“你们认识?”
“爷爷,她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女孩呀。”江尚云赶紧过来帮着检查,检查完了之后,又听了车祸经过。他真是满脸惊讶呀。
“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卡车,如果真的是撞飞了的话,怎么可能伤这么轻?”江尚云满心不解的自言自语。
陈明之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有你这样的吗,居然还嫌人家伤轻了。
“不,不是,你们看到这一大滩血,看着吓人,其实只是撞破了皮而已,而她感觉脚疼不能动,也并没有骨折,只是脱臼了而已。一会我爷爷帮她正下骨,她就能走路,就没事了,这不是奇迹吗?”江尚云赶紧解释起来。
然后就听见江子鹤慈眉善目的对着陈悦之说道:“忍着点。”
“咔嚓”一声,江子鹤出手如电,迅速往上一托,脱臼的地方已经归位了,在那一刻,陈悦之感觉原本的痛意果然好了许多。
她试着动了动脚,咦,好像真的能动了,现在只有外部伤口了。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一下子人群的议论声更大了,既有人说是江子鹤的医术厉害的,又有人说是这小姑娘的举动感动了老天爷,所以老天爷才保佑了她的。
这一个大活人,被大卡车撞飞了,居然只是脚骨脱臼而已,居然只是擦破一点皮而已,怎么看都觉得不可思议。
陈悦之原因心知肚明,但她怎么可能会说,只是解释说自己运气好吧。
大家听了之后,虽然觉得太不可思议,但这大活人就在眼前,不可能作假,那只能说这女孩的运气真是逆了天了。
陈慧之听见动静,也吓坏了,赶紧过来将妹妹扶起来,眼泪汪汪的问她痛不痛,还有没有哪里有事?
陈悦之咧开嘴笑,大大咧咧的说:“姐,我吉人自有天相,没事儿,你看,我还能蹦,能跳,啊,哟!”
周明几个顿时满头黑线,这孩子,真不知道让人怎么说好。
就算骨头已经归位,但是毕竟破了那么大块皮,淌了好多血呢,正好救护车来了,要不然还是去医院包扎下吧,免得回头感染了。
陈悦之赶紧摇手往后退,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就是擦破点皮,农村的娃,皮厚实着呢,我要是坐着救护车进医院,人家还指不定以为我咋了呢。没事,一会我自己把伤口洗洗,买点药涂涂就没事了。”
江尚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也是,就擦破点皮,还坐着救护车去医院,大概也是史上第一人了。
既然有惊无险,江尚云便让医院的人回了,派出所的人把那个司机带去录口供。
司机大概是被吓傻了,供认不讳的,说自己姓张,名叫张军,家就住在隔壁的青阳镇。
虽然被撞的人没事,但是毕竟骨折又流了那么多血,而且那多吓人呀,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也要赔点吧。
有江老先生在那儿坐镇,派出所的民警不敢糊弄,最后就断了让张军赔六百块钱给陈悦之。
结果张军立即抱头哭穷起来,还说他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各种理由,各种借口,总之就是没有钱。
周明沉着脸道:“既然你没有现钱,那就拿这辆二手的卡车抵吧,你这辆破车,再转手卖给人家,最多六百块不得了,而且还撞成这个样子,人家要用,还得先修,没有个一二百,也修不好。”
“不行,不行呀,这车是我们全家吃饭的饭碗呀,你要是拿走了,我们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呀。”张军就差跪地求饶了。
这属于民事纠纷,民警录完口供就回去了,现在是他们自己私下商量解决,如果私下解决不了,再走法律程序。
李清玉一听就火了:“这不行,那不行,赶情你把我家人撞了,还是你有理了?反正今天不给出赔偿,你休想走出金林镇。”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仗义执言。
张军求了半天,见这家人都没有反应,心里就怨上了,这些人怎么这样不讲道,这样冷漠无情呀,都跟他们说了,他家上有老下有小的,穷得都揭不开锅了,怎么还能这样逼自己?
看他们这架势,都是有钱开店子的人,为什么偏 要跟他这样的穷人过不去。
他要有六百块钱,他早就拿去修车子了,至于今天让那刹车完全失灵,出了车祸吗?
那女孩也是的,路那么大那么宽,你走哪不好,你偏 我车前面蹿,我都老远地方都在喊,刹车坏了,赶紧让开,我都喊了,还往我车上撞,那能怪得了我吗?
唉,强龙难压地头蛇,他一青阳镇的人,经过金林镇,哪里搞得过本地人噢。这么多人,摆明是欺负他是外乡人么。
得勒,这还成了陈悦之的错了。幸亏陈悦之听不见这些心理话,要不然一定啐他一脸口水。
张军心里百转千回,越想越是恨,那目光看向陈悦之也是不善起来,心想他刚才那是怎么了,怎么就吓的不能动弹了,如果直接就踩了油门离开,谁还能追得上车子呀。
到时候把这破车,往二手市场里一丢,谁知道撞人的是他呀?
现在倒好了,看来今天不给出一点赔偿,是别想过关了。
他低着头,看到地面上的土,嘴角突然就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随即又回归老好人的模样,眼珠子奸诈的转了转,想到一条妙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