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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话一问出来,众人原本说的兴高采烈的劲,一下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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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磊毕竟是外人,此刻肯定也不好开口,便继续假装认真写请贴。
李正直虽然是陈维的老丈人,但毕竟不是亲爹,也不好插话,又怕自家老婆子多嘴,便带着她出去查看,明天要用的桌椅是否齐全,炮竹烟花等物是否齐备等。
陈慧之是家中长姐没错,但一向没有什么主意,性子也懦软的很,现在基本上也都是听弟弟妹妹们的,所以爸爸一问,并且看来,她立即求助的看向陈悦之。
陈悦之想了想说道:“二叔三叔不是我们不想请,关键是明天就开业了,他们的喜钱也没有包到,我们如何怎么请呀,也许人家不愿意来呢?爷这一个多月表现还不错,至于奶虽然被别人盅惑也闹过几场,但是有爷镇着,终究没算出啥大事。从感情上来讲,我们不想请,但是从孝道上来说,我们又必须得请。这样吧,我们举手表决,家里一共六个人,如果有四个人同意,那我们就喊,如果有四个人反对,我们就不喊,怎么样?”
兄妹几个立即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李清霞深深看了一眼陈维,见他眼中有一抹垦求,心也不由软了下来,知道自己这个丈夫太过善良,而她当初看重的也正是他这个闪光点。
如果由着李清霞个人的想法,肯定是不想让他们来的,她宁可到时候另外再份一份好的酒菜送上去,也不愿意让洪晓娥过来,明天那么多大人物要到场,谁知道她要出什么花头?
但是她和陈维是夫妻,总要为自家男人考虑一点,陈维其实从小就盼着陈太康能像个真正的父亲那样对他,他不敢和陈勇陈福比较,只要能有他们的十分之一就行了。
如果这次请酒。能成为缓和他们父子关系的一条桥梁,那她受点气也没啥,想到这里,李清霞就举起了手。
陈维一看见妻子举手。立即就眼圈都红了,看向妻子的眼里都是满满的爱意和深情,他就知道妻子对他是最好的。
他也赶紧的举起了手,并且还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几个儿女,好像在说。你们就答应吧。
陈慧之心软,性随了陈维,自然是受不了这目光,也有些犹豫的举了手。
陈明之想到小时候爷奶对他做的事,便黑了脸,他才不要去找那个罪受呢,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低头弄自己的设计修改图。
陈维的眼里闪过一抹失落,同时还有一丝愧疚,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份。不该勉强孩子们。
陈礼之脸色阴沉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陈维的目光很复杂的看向三儿子,现在就差他这一票了,他也不敢指望陈悦之了,如果陈悦之同意,刚才就不会说要举手的办法了。
“我弃权!”陈礼之有些狡猾的说道。
他不想违背自己的内心意愿,但也受不了父亲垦求的目光,而且他也不能让二哥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反对那边,他们是双生子。理论有难同担。
啊?大家都很惊讶,没想到老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陈维的脸色颓废了下去,把头落的很低。声音沉沉的说道:“是爸不好,不该逼你们。”
李清霞看着丈夫难过,心里也难受,但她没有任何立场去苛责孩子们,毕竟这四个孩子,从出生到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他们爷奶那里,感受到过任何一分的祖孙情份。
“爸,你去请吧。”陈悦之心里闪过一丝酸楚,最后还是违约了自己的意愿,艰难开口,说出这几个字。
陈维不敢相信的抬头,眼中早已经泪意涌动,低低的喊了声:“阿悦。”
陈明之兄弟俩亦是惊讶的看向妹妹,陈明之眼中有着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小妹,你这个叛徒!”
上官磊见陈明之脸色涨的通红,双手紧握拳头,好像随时会冲过去把陈悦之打一顿似的,连忙替她解释道:“你们都误会她了。”
“你闭嘴,关你什么事?”陈明之暴脾气发作起来,可不管是不是客人,就直接劈头盖脸的冲了起来。
好在上官磊知道他的性子,再加上在他心里,早就认定是自己的二舅子,就算生气,也没办法表现出来,只是耐心的给大家解释:“明天你们家作坊开业,你以为只是你们家的事情吗?到时候不但县长要来,连市电视台的人都要来,那么你们想想,镇长会不来吗?其它大小官员会不来吗?还要上电视的,如果你们不请爷奶,他们被人挑唆了,跑来闹事,说你们家富了就忘本,连自己的爷奶都不孝顺,你们脸上能好看吗?到时候影响了作坊的名声,你来承担后果吗?”
陈维等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便有些忐忑,先前说有大官包了喜钱来,他们就已经很吃惊了,现在怎么说还有啥电视台要来人呀?
他们这穷山沟沟的,他家更是穷的连电视都没有,电视台的人来有啥好报道的?
陈悦之很是感激的冲着上官磊笑了笑,感谢了他替自己解了围,要不然二哥那脾气,肯定要好几天都不理她了。
其实她刚才也没有想那么多啦,只是不忍心看到爸爸那么失落的样子,想着也就是多副碗筷的事。
明天就算是给陈太康一个机会,如果明天他能表现的好一点,像一个正常的长辈,那么以后他们家再有什么好事,她不介意拉一把陈太康。
但如果明天陈太康让陈家人下不来台,那对不起了,以后这个爷爷,她是不会再认了。
陈明之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上官磊的话,便立即转头看陈悦之:“他说的都是真的,明天真有电视台的人来?”
“你们大概是不知道姜老在古乐界的地位,别说小小的金林县,就算是华夏国,都是知名的抗鼎人物,这样的人物,再加上县长的地位。一起来给我们这小作坊剪彩,你想这么轰动的事情,电视台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他们怎么可能不好奇。倒底是什么样的作坊,居然能请动两尊大人物呢?”
陈悦之说完后想了想又道:“所以你们也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说白了电视台的人,也不是真的冲我们来的,不过是冲着姜老和何县长来的。但是我们家的作坊。如果能够在市里的电视台上面露脸,那可就是一次免费的推广机会。”
陈维和李清霞这才放轻松了许多,不过总归是有些紧张的,毕竟也是那么大的人物。
“妹妹,对不起,我错怪你了。”陈明之听完原因,立即过来跟陈悦之道歉,兄妹俩再次和好如初。
这也是上官磊欣赏陈明之的地方,敢说敢做,错了就改。干净利落。
“老三,你是不是也早想到了,所以才弃权,你真是的,怎么不提醒我?”陈明之回到板凳旁边后,还小声的问了一句陈礼之。
陈礼之摸了摸鼻子,只是笑笑却没说话,他颇为意外的看了一眼上官磊,默默在心里想,果然从京城来的。见识就是不凡。
他弃权,不过是不想让二哥孤单,也不想让父亲为难,总的来说。其实他还不如二哥那么有勇气,不如大姐那么孝顺呢。
“小磊说的对,得亏你想的常远,要不然我们岂不是误了大事。”李清霞再一次对上官磊满意了,觉得这个少年正是合她胃口,不但长的好。而且性格好,更重要的是身上没有一丝有钱人的浮躁,聪明懂事,这要是她儿子该多好呀。
不过做人不能太贪心,她已经有两个聪明可爱的儿子了,嘿嘿,还有两个好女儿,她已经很幸福了。
陈太康和洪晓娥最终被确定下来,请,至于他们要不要包钱,那就看他们的心意了,反正他们家也不稀罕那点钱。
至于老二老三,众人一致决定,和村里的人一视同仁对待,来喜钱,就下请贴,不来喜钱,就不下。
因为明天上午开业,喜酒是安排在晚上的,所以送请贴,明天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缓冲。
忙过一阵之后,大家各自洗好,陈悦之又不辞辛苦的替大家都按摩了一番,好让他们能够舒服的入睡。
新房子建好了,一楼是五间作坊,二楼是四间房间和一间办公室。
陈家一家人依旧住在老房子里,让李正直一家人睡在新房子里,本来想让上官磊也过去睡,不过他却不肯,依旧要和陈明之兄弟俩挤那小床板,还说这样亲热。
陈悦之突然想到上官磊第一次到陈家时,他还说要学小龙女,睡在绳子上呢。
因为今天一天实在是太辛苦了,然后被陈悦之用草木灵气那样疏通了身体后,又太舒服了,兴奋劲也缓过去,竟然一沾床就睡着了。
可是金林村甚至是镇上县里有许多人都睡不着。
比如陈家的老头老太太,还有老二老三两家。
陈太康现在经过恢复,已经可以柱着拐杖干些轻浅的活计了,虽然夜已经深,但他却依旧无法睡着,靠在床头上,一口没一口的抽着旱烟,烟一缕缕飘在空中,挡在他的脸前面,让他的面部表情,显的很朦胧。
洪晓娥不高兴的咕哝道:“别抽了,在堂屋里抽抽就算了,跑到床边上还抽,晚上要不要人睡觉了,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我们家着火了。”
陈太康冷冷的瞥了一眼自己的老伴,但终究还是将烟丝给灭了,只是不抽烟,却是叹起气来。
洪晓娥刚睡着了,就被他一声长长的叹息给弄醒了,不由恼起来:“你要不睡,你去外屋坐着叹气去,别在这儿叹,大半夜的人家还以为是鬼呢,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我睡不着呀,明天老大家的作坊就要开业了,听说晚上还要办酒,全村的人都要去吃酒,但到现在,他也没有喊人来吱会我一声,看来是不打算请我过去了。”陈太康的脸上满是失落,眼神之中很复杂,既有愧疚,又有不甘。
他实在想不通呀,他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老二老三的身上,几乎从来都没有关注过老大,怎么老大突然就冒尖了呢?
而且还越混越好,混的甚至比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老二还要好呢?
“他敢,我们就算不是他亲爸亲妈,但人常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他要是敢不请我去吃酒,明天我就他家院门口哭去,看看他们可能吃得下去?良心被狗吃掉了,有那么多好酒好菜,不孝敬老人,只想着填他们那黑心肠的粪坑臭肠。”洪晓娥立即用乡下的俚语脏话骂了起来。
洪晓娥才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她的关注点只有钱和吃的,陈家要办酒,还要请村里人,那席面肯定特别好,大鱼大肉有的是,这么好的酒菜,她怎么能放过?
“什么生恩不如养恩大,你瞎咧咧什么?”陈太康见老伴记吃不记打,居然又嚷了出来,便又瞪眼警告她,而且伸出手,要拿拐杖打人的模样。
洪晓娥立即往被窝里一缩,吓的发抖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说了。”不过终究有些不甘心,便在被子里小声埋怨了句:“大半夜的,有啥不能说的,老是说什么隔墙有耳,哪有耳朵,我怎么没看见?”
陈太康觉得老伴真是愚不可及,外加不可理喻,能被你看见的,那能叫隔墙有耳吗?
“反正你记牢了,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许再说这话了,下次再听见,我一定把你弄哑了你信不信?”
“信,我信,我再不说了,是亲生的,行了吧。”洪晓娥见到那凶狠的目光,哪里还敢多嘴,老头子是真能干的出来的。
陈太康见夜已经深了,又叹了会气,也就掩被睡了,他恐怕万万都没有想到,他老是跟老伴说,小心隔墙有耳,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与他这卧房一墙之隔的院子里,清冷的月光,将一个有些臃肿的身影拉成长长的形状,掩映在斑驳的树枝之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