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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溟真人大骇,赶紧将匕首拿了开来,却见手掌中间的伤口,深可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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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拿了丹药出来治伤,又调息一番,这才让脸色不那么难看,朝着外面朗声道:“何事?”“仙剑宗的九幽真人求见。”
“请他到议事厅奉茶,我即刻就到。”青溟真人起身,发现衣角也沾染了血迹,便又施用了一个去尘诀,衣裳这才恢复了洁白如新。
当他走出洞府时,脑海中关于之前的梦境已经忘得干干净净。
九幽真人是来询问银蛟的事件,因为银蛟先折腾了仙剑宗,把那儿弄的人仰马翻,损失惨重,原以为只是对他们仙剑宗寻仇,但没想到过没几天,居然又来天元宗闹事了。
九幽真人从山下过来的时候,发现山上到处凌乱,建筑物被毁了大半,一问才知道那只该死的蛟妖居然也跑这儿来闹腾了。
仙剑宗的掌门有点担心,那蛟妖还会继续出来为非作歹,打算找十大门派的掌门一起商量,结成联盟,互通有无,如果再有人发现那蛟妖的踪迹,一定要及时通知大家,也好一起出力,将它收伏。
青溟真人和江子鹤对望一眼,都心知肚明,那银蛟在天元宗闹事和仙剑宗闹事的性质是不一样的,但表面上并不显露,自然是答应下来。
九幽真人临走时,又旁敲侧击了一些朝阳门的事情,还说不知道能否代为引见?
也被青溟真人给淡淡的挡了回去,还说如果他们知道对方的消息,怎么可能还是三流门派呢?
九幽真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又与他们约定了哪天开十大掌门见面会,商讨围攻银蛟事件之后,就告辞离开了。
话说银蛟回到朝阳门后,把陈悦之一顿批评,又将天元宗的行径添油加醋的一番描绘。
陈维等人叹息道:“果然应验了一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就算那些丹药在我们这儿不值钱,但在外面可都是天才地宝,我们半卖关送的给了那么多,都足够撑起一个中等门派了,他们居然还想打这样的主意。”
原本他还想每隔几年,带弟子们出去走走,现在听见银蛟这样描述,直接将这个想法划拉掉了。
就这样过着安静的修炼生活,挺好的。
虽然偶尔有小矛盾,但并未有一些大的厮杀,这样的平静是难得的。
因为陈悦之决定在末世救人过后,就和全家人一起进入九层妖塔历练了,所以这新任掌门就得赶紧培养出来,而且朝阳门的四周也要重新进行加固防御。
虽然说有天然的屏障,但这些禁制经历了几万年的时光,谁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消失了呢,到时候朝阳门岂非会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正好这次用丹药兑换了大量的宝贝,其中不乏有些高阶阵法。
陈悦之和上官磊,寻来门派里对阵法比较感兴趣的同道中人,一起研究揣摩,制订了三步路线。
首先是门派最外围的隐藏阵法,会将整个朝阳门都隐藏起来,让人摸不清楚方向和位置。中间则是防御阵法,只要有人强行闯入,并且攻击了这重阵法,就会自动启动最里层的攻击阵法。
除此之外,还在树林河边各处设立陷阱,又定好安全路径,只有朝阳门弟子手拿玉符,才能通过,否则其它人都会遭遇灵兽攻击。
而朝阳门的弟子也要起心魔誓,发誓永远不会将这些东西告诉外人,伤害门派利益,否则就要受永世折磨。
最后一件事,就是挑选弟子演练对敌剑阵,这除非是遇到重大敌人才会使出来的压箱货,杀手锏。
就这样忙碌着,门派的攻防设施一点点在完善着,新挑出来的掌门就是姚六国,他做事沉稳大气,而且修为也是稳中升,原本在村子里,就很有人气。
转眼半年时间就过去了,陈慧之终于闭关出来了,马立忠欣喜若狂,赶紧抱着娇妻回房温存了一会儿,这才放她出来和陈维等人说事。
这次闭关的收获是巨大的,陈慧之果然在阵法上有极高的天赋,虽然这卷上古阵法,她只研究透了三分之一,但是目前来说,他们用来也是绰绰有余了。
而且陈慧之还对这些阵法进行了时代的更替和改良。
先牛刀小试了一下,在朝阳门的各个药田灵植田与各家各房之间设立的短暂传送阵,经过大家试用,发现传送阵很稳固,维持百年不成问题。
为了防止有外人误入,陈慧之还做了改良,让传送阵多了一层精神烙印,即每位门派弟子在传送阵上面滴一滴血,那么该名弟子就可以在传送阵两头来回传送了,而其它人则会被弹出来。
若是客人怎么办呢?则需要拿到朝阳门的接引玉牌,也可以跟着传送阵走。
“大姐,你真是太棒了,也不枉费姐夫守了半年寡。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尝试在九层妖塔和朝阳门之间,做一个跨越时空的传送阵。跨的这么远,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若能成的话,那简直太好了,以后只要门派弟子进入了元婴期,都可以直接由朝阳门传送到九层妖塔,进入到其中历练,从而踏上仙路了。”
事不宜迟,几个人立即就动身。
小毛和银蛟的力量经过十年光阴,又提升不少,加上陈慧之四人的修为也增加了,自然应对起虚空风暴容易得多,从朝阳门到华国只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
陈悦之特意找了个地方,看了下日历,现在距离末世来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他们先去九层妖塔,打开储物袋,拿出了上万种材料,陈慧之开始细心布置传送阵。
在朝阳门的另一端已经布置好了,现在只要将九层妖塔这里的布置好,完成感应,就能够传送了。
上官磊周围巡视了一圈回来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的说道:“大姐,姐夫,你们有没有感觉不太舒服?”
马立忠正紧张的守护着妻子,而陈慧之则完全沉入雕刻阵石的世界,完全听不到,只有陈悦之皱了下眉道:“是有种喘不过来气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上次我们过来,没有呀。”
“阿悦,你尝试把修为压制一下看看,那种难受的感觉是不是会好一点,我刚才就是这么干的,我发现一直压制到元婴期的时候,那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才消失了。”
陈悦之照法操作,发现果然如此,修为程度越高,就越难受,像有人掐着脖子似的,根本无法呼吸,但如果将修为压制往下,就像那人掐着的手松了似的。
一直降到元婴大圆满,那种掐窒感才彻底消失。
“我想通了,姐姐和姐夫之所以没有感觉,是因为他们本身就只有元婴修为,所以并没有遭遇到这种压制。可为什么九层妖塔的外围会有这样的压制呢?”
上官磊大胆的猜测道:“看来离我们的假设更近一步了,这九层妖塔的进入资格就是元婴,但如果外围没有修为压制的话,那渡劫大能来,岂不是秒秒种就能将这儿毁了?”
道理没错,可是这儿倒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居然连分神修士都能被压制?
“妹妹,这里我感觉得到,也有一个庞大的阵法,比我看到的卷轴,还要古朴,很可能是仙阵。”陈慧之缓缓净开眼睛,一个阵石已经刻画完毕,脸色有些苍白,她盘腿修炼了一会恢复。
如果真是仙术阵法,那就说得通了,人家仙人想压制他们,肯定是轻而易举呀。
可这种压制阵法又是谁摆下来的呢?
这个大家就不知晓了。
不管它了,反正只要不是压制到毫无修为就行了。
上古传送阵,不是那么好摆的,陈慧之研究阵法,马立忠和陈悦之上官磊三人轮流给她守护。
时间过得飞快,当陈慧之终于完成传送阵的时候,外面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残不忍睹。
末世真的来了。
末世来临的前一天。
金林村里,张寡/妇正跟才从派出所放出来的****眉来眼去,她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因为保养得好,看起来皮肤身段都不错。
“小鬼,你就不怕你爸打断你的腿?我可是你继母,你怎么做这样的事呢?”
三年前****的父亲李大国,终于成功摆脱了自己的妻子,和张寡/妇成了合法夫妻。
李大国的妻子带着女儿李梅梅离开了金林,去向不明,而****却是搬进了张寡/妇家里,明着喊继母,背地里行不轨之事。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来吧,骚/娘们,装什么正经。”****双眼通红,喘着粗气,就朝着张寡/妇扑了过去。
两个人正大战的痛快的时候,突然听见天空里响起一阵阵连绵不绝的雷声,然后是天漏了一般,瓢泼的大雨不停的灌了下来。
没过半小时,就已经超过张寡妇家的门槛,水淹了进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水平线迅速漫到了他们的床边。
一阵阵怪风吹过,居然将张家的屋顶都给掀了,顿时只剩下几根横梁,大量的雨水冰冷的灌了进来。
两个人的好事还没有完,但眼下哪里还顾得上,赶紧捞出早已经被水泡的衣服,赶紧逃命吧。
****眼睛瞄到一个废旧轮胎,立即拿过来,就往前方扑腾而去,想要离开。
张寡/妇还光着身子哪,冻的瑟瑟发抖,一把扯住他的脚腕:“死鬼,你不能丢下我们娘两啊。救我,救救我们,只要你救了我们,以后我们娘俩,都是你的人。”
轮胎地方太小,只能容纳一个人,****怕人多的话,万一沉了就麻烦,想都没有想,直接转身,就朝着张寡/妇的头上踹了一脚,将她踹开后,他拼了命的朝屋外划去。
大洪水突然到来,许多人家的钱财物件都被大水冲了出来,****一路便捡到了不少存折,一看上面的数字,立即心中大喜,哈哈,这发家致富的速度太快了,太给力了。
反正是捡的,又不是抢的,还不用担罪过。
他原本想要往高处漂的想法,立即改变,随手从水中抄起一根断掉的铁铲,开始朝着村里最富有的几户人家划过去,想要趁火打劫。
自从陈家人带着一部分人离开金林村后,原本在市里建筑工地混的陈勇,立即跑了回来,通过买通一些村民,假模假样的选举成为新金林村的村长。
这十年来,他作威作福,过着犹如土皇帝的生活。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村里的女人,下到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上到三四十岁的少妇,很少有不被他欺负过的。
但这些人却不敢反抗,只因为陈勇居然有仙人撑腰,还会法术,就有人亲眼见到他把一个中了眼镜蛇毒的女人用一粒丹药给救了回来。
此刻整个金林村都陷入了一片汪洋之中,天空中的雨却还在下,全村的屋子都塌了,只有村长陈勇家的屋子完好无损,原因无它,因为有一道浅浅的蓝色光罩,笼在他屋子四周,正好隔绝了那些水的入侵。
而这些蓝色光罩,来自于二十个中年男子,只见他们手指捏诀,使用的竟是最基础的修仙心法,同时运功,便有道道流光从他们的指尖飘逸而出,逐渐汇聚到空中,形成蓝色的光罩。
王金花搀扶着陈太康走了出来,十年过去,他们已经老得不像话,陈太康更是如风中枯叶一般,随时会离开人世。
“老二,你不是答应过你爸,只要你爸把那些宝贝给你,你就会好好守护金林村,救助大家吗?现在外面洪水滔天,这么多村民没有出路,哭爹喊娘,作为一村之长,你怎么不叫人去救,反而缩在家中?”王金花很是气恼的说道。
陈勇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王金花,肉笑皮不笑的说道:“王家婶子,你不要说得好听,爸又不肯把好东西给我,给的都是最差的,我们能保住您二老,和我们自己,已经不容易了,哪里有余力去救其它人,你又不是没看到这洪水有多吓人?不过如果你们肯交出真正的宝贝来,我跟你发誓,一定不会置这些村民于不顾的。”
陈太康气的抬起枯瘦的指尖,指着陈勇哆索,嘴唇颤抖着,想什么,但是咳了半天,却是一个字没有说出来,越喘越急,最终眼睛一翻,朝后面倒去。
“太康哥!”王金花凄厉的尖叫一声,赶紧将陈太康从地上抱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