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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礼之一下子慎重起来,不敢再惊扰那位老人家睡觉,赶紧回去跟父亲禀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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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维等人也很惊讶,都亲自赶了过来,静静等候这位老人家醒来。
谁料这位老人到现在都没有醒,但他虽然没有醒,却隔三岔五的说梦话,还又哭又笑。
一直守在旁边等他醒来的人,听见那些梦话,简直连魂都要吓飞了。
陈维听见弟子的传报后,想要封锁消息,但已经来不及了,整个朝阳门的人都知道了,他们纷纷都来求问,老者说得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他们该怎么办?
陈悦之听到这里后,便问父亲,当时老头在梦里,到底说了些什么。
当时疯老头睡着了,陈维等人等到晚上,他也没有醒来,陈维毕竟是一派掌门,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还要修炼,还要准备进九层妖塔的东西,自然不能再等下去,便命姚六国替他守在这儿,如果有消息随时汇报。
姚六国现在也是一峰长老,自然手底下有替他干活的人,于是他也派了一个得力的手下在此处守护。
当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疯老头突然闭着眼睛,手舞足蹈起来,满脸泪痕,声音哭的十分凄惨:“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们!犯错的人已经得到了惩罚,为什么还要牵连下一代?不公平,这样不公平,啊,好痛,好痛!”
疯老头的脸色变得青紫,双拳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好像要把自己掐死似的,嘴里不断咕哝着:“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永远暗无天日,不如死了算了,让我去死,让我去死。”
只是掐了一会,老头的手又无力的垂下,周围灵果树悄悄的送来一阵阵香气,让老头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点,他再度安静的睡了起来。
姚六国手下的弟子不敢大意,幸亏刚才他有机智的用传音石记录了疯老头睡觉的画面。
老头不过安静了片刻,又再度说起梦话来,这次嘴里反复就四个字:罪仙,天罚。
还时而绝望,时而又发出讥笑的声音,整个人疯疯颠颠的。
陈维集齐了所有的长老,把疯老头所说的话都放给大家看,众人的情绪一时有些沉重。
他们虽然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但单从表面来看,这罪仙和天罚,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这老者到底是什么人呢?
陈悦之看看四周,没有看到小毛的身影,便问了声,方得知小毛一回来就陷入了沉睡,想是他身上最后一道封印就要解开来了。
神笔本来就不是凡间之物,如果封印能够全部解开,记忆也会恢复,于他们现在而言是有很多好处的。
至于朝阳门众的情绪,这很好办。
陈悦之让父亲把众人召集到山门前面来,她站在上面看着大家,静静的看着大家,不过十年的功夫,这些原本都是粗糙的农民,不管是白发苍苍的,还是皮肤黝黑的,现在都因为灵水灵植,过上了修仙生活而变得男的帅女的美起来。
“我想问大家一句话,和以前金林村的生活比起来,是这里好,还是村里好?”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这里好啦,大家立即想到金林村的苦难生活。
在陈家没有发展之前,冬天的时候要靠上山砍柴方能取暖,夏天的时候还要下田收割稻子,挥汗如雨,春天的时候要去地里辛苦的劳作,才能有秋天的收获,要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维护着,要不然庄稼就被虫子给祸害了。
哪里像在朝阳门这样轻松,田地干涸了,施一个小**术就解决了,有虫子了,直接用法术捉虫,有草了,直接用一张符就解决了,收获的时候,更是挥挥手就搞定。
“大家一定想知道现在外面的华国是什么情况吧?”陈悦之朝着上官磊点点头,他立即打出一道法诀,空中出现一个大屏幕状,里面显示的正是华国现在面临丧尸的情景。
众人纷纷变了脸色,简直不敢相信,那些怪物肆虐着村庄大地,把原本安详宁和的金林村,或是其它的村庄变成了死城。
大家再不管什么罪仙,什么天罚的事了,他们现在无比庆幸,当初信了陈家人的话,跟着他们一起来了朝阳宗,虽然过程中也凶险万分,但到底安全了,而且还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陈悦之悄然注意着大家的变化,心里喟叹一声,人哪有时候就是要敲打一番,否则太安逸了就容易想多,就容易滋事,不满足。
就得时时刻刻提醒他们,如果当初没有他们带这些人离开,现在要么饿的面黄肌瘦,要么成为怪物的口粮。
现在的幸福生活不可多得,更是要珍惜机会呀。
“掌门,幸亏有你们一家人,否则我们现在可就惨了。”
“是呀,管它什么天罚不天罚的,至少来到这儿,我们不用天天在田间劳作,不用受冬天的寒冷,夏日的炎热,一年四季如春,而且身体健康,运气好的话还能活好几百岁,这都是赚来的呢?”
“没错,这些超级美味的灵果灵疏,就算是做梦,我们以前也没想到会有天天吃的这一天。”
“还能把这些凶猛的妖兽当成座骑,这些日子我们以前想都不敢想呢。人哪就是不能太贪心,一不满足,就不快乐了,我们要懂得知足长乐呀。”
众人纷纷点称是,尤其是看到外面丧尸肆虐的惨烈景象,更是觉得朝阳门里是福地了,再无任何怨言。
这里面的人自然也有陈礼之刻意安排的引导者,不过大部分人都是真心想到的,毕竟这些都是事实。
安抚完了大家的情绪,众人散去。陈悦之去房间看小毛,不知道他醒了没有。
就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了纷纷的问安声。
“银蛟长老回来了!”
“给银晚长老请安!”
银蛟一路享受着朝阳门弟子的请安,脸上很是得意,却是快步来到了陈悦之的屋子外面,丝毫不客气的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灵茶,气呼呼的看着陈悦之和上官磊。
上官磊看都没有看他,陈悦之倒是难得好心情的打趣道:“玩爽了,舍得回来了?”
银蛟小心的觑了一眼上官磊,有些心虚,但嘴上却是硬气道:“你们得感谢我知道吗?要不然我推迟了回来的时间,我还发现不了天元宗那些人的丑恶嘴脸呢。”
上官磊依旧老神在在的不理他,眼睛闭着,不知道是在想东西,还是在修炼。
“天元宗人怎么了?”
“想想就生气,那些可恶的家伙,你们已经送了那么多宝贝给他们,他们居然不知足,还要卫梅花画朝阳门的地形图,说是要组织修真同道,前来抢夺灵药呢,还说什么这本来就是奕澜大陆的东西,真是不要脸。”银蛟见陈悦之在意,立即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银蛟就算再胆大,也不可能这样乱说,空**来风,未必无因了。
上官磊也难得的睁开眼,冷清的看着他:“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啦,我像骗人的人吗?”——像!
二人一起点头,银蛟立即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人哪,就不能犯错,骗过一次,终身都会留下烙印,时不时被二人拿出来说。
他再度振奋起来道:“我发心魔誓,我真没骗你们,不过我也替你们报仇了,我把天元宗搅的天翻地覆,还把那些宝贝都抢回来了,绝不能便宜那些坏蛋。”
说罢银蛟手一翻,地面上便出现了一大堆山一样的灵丹灵药,正是当初陈悦之赠送给天元宗的那部分。
看着这堆东西,陈悦之和上官磊的面色都有些慎重了起来。
银蛟虽然有些胡闹,但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看来这天元宗肯定是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陈悦之心里一动,问道:“那卫梅花画了吗?”
按理说,她应该画不出来,毕竟进入或是出去的时候,都是封闭五感五识的,她不可能画得出。
“算那女人识相,她没画,而且当时那个青溟真人反对,大家也不了了之了,不过那个天元子,还是要求卫梅花把朝阳门里的事情,细细的告诉他,好像有点不死心的样子。”银蛟突然后悔了,他应该把天元子杀了才对,这样就没有后患了。
不过在天元宗胡闹的时候,他感应到仙剑宗老祖的气息,好像朝着天元宗而来,不敢逗留太久,所以急匆匆警告一番,赶紧就溜了。
“哼,我们有四面天然屏障,除非他们找到内应,否则想要进来,那是难如登天,就让他们来送死好了。”
陈悦之点点头,正是这个理儿。四面天然屏障,加上早前布置好的各种陷阱,他们绝对会来多折多少,只要不怕死,尽管来。
“对了银蛟,不是还给了你个任务吗?有说服他们吗?”如果能说服其它三大妖王前来归顺,相信朝阳门必定会成为铁板一块。
“唉,自己当大王,和寄人篱下,哪种更舒服更自由,他们又不傻,不过到底兄弟一场,他们也不好抹了我的面子,便答应了,若哪天我们有难,他们愿意出手相助三次。”
出手相助什么的,就不想了,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帮肯定不会白帮,到时候引狼入室就麻烦了。只要不与他们为敌就成。
说完这件事银蛟便退下修炼去了。陈悦之走进屋内,小绿立即抱了一个玉盒出来,眼睛有些红通通的说道:“主人,小毛哥哥,还没有醒来,你看。”
小绿打开玉盒,只见一只金色的毛笔,自在流淌着七色的光华,依旧陷入了本体的沉睡之中。
陈悦之突然想起小毛之前所说的话,便赶紧问小绿,那个老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待一问才发现,小毛陷入昏睡和老者出现,居然是同一时间。
小毛曾经也是从这儿离开的呢,难道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小绿,捧上小毛跟我走。”
“是,主人!”
上官磊一直默默跟随着,传音道:“你怀疑小毛和老者有关?”
“试试看吧。”
当小绿捧着玉盒,带着小毛的本体,朝着果园走去时,小绿突然发现,手中的玉盒在震动。
她打开玉盒的盖,发现那只金色的毛笔光华乱转,整只笔体都在微微颤抖着,似是在挣扎着或是想要摆脱什么束缚。
“主人你看,小毛哥哥变得好奇怪。”
陈悦之也停下了脚步,注意到这现象,她略低头思索了下,让小绿抱着玉盒,往回走,就是离果园远一点,奇了,离果园远一点,毛笔就渐渐的安静下来,不再乱颤抖了。
上官磊和陈悦之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看来这小毛和园中老者果然有关系。
“阿悦,小毛是你的宠物,你将你的一缕神识附在笔上,看看它的那种颤抖是什么样的情绪,如果是害怕,那我们就不要强行前往,如果是喜悦或是激动,那我们就赶紧过去看看,或许能唤醒小毛也不一定呢。”
“好。”
陈悦之分出一缕神识,附着在毛笔本体上面,立即感受到一股亲切之意,上官磊示意小绿朝果园的方向走,果然才到门口,毛笔就震动起来。
陈悦之感受到的情绪是:激动、忐忑、不安,还有一点点的恐惧。
她把感觉说给了上官磊听,上官磊想了想道:“既然有激动的情绪,说明肯定是认识的,走,去瞧瞧,那老者倒底是何方神圣。”
越接近果园老人,小毛越颤抖的厉害,直到老者的面前时,玉盒盖子突然自己打开,小毛一下子飞了出来,就那样竖着飘浮立在老者的前方。
原本正昏睡的老者也猛然间睁开了眼睛,不敢相信般看着眼前的毛笔,和他大眼瞪小眼。
金色的毛笔光华乱射,突然幻化成少年道僮的模样,约摸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猛然一下扑进了老者的怀里:“师父,师父,徒儿终于见到你了。”
老者双手颤抖的抬起来,缓缓落在少年道僮的头发上面,嘴唇颤抖着,半天才发出一个哑然的声音,似是不敢相信般问道:“墨书?你是墨书?”
少年哽咽的抬起头,脸上已经全都是泪水,用力的点头:“师父,我是墨书,您的墨书啊,师父,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