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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愫想，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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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薛太太夜里睡不安穩，她倒收著些古代香方，打算配了香料送姑母。列了單子遣了婆子出去買所需之物。
範氏打什麼主意，薛愫心知肚明，沉吟片刻便對翠珠說︰“你回去告訴伯娘，禮的事還是分開送吧。畢竟代表的是各房。再說送什麼，我已經想好了。”
“哎，我們房里當真還是缺個管事的。你和晚霞雖然也好，但是外面你們也出不去。不如我去問太太將她要過來。”薛愫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只是還未開過口。
過了一日，婆子便將薛愫所需要的東西都給買了回來，薛愫瞧了瞧，點頭道︰“辛苦你了。”又讓聞鶯給了她幾個辛苦錢，讓她拿去打酒喝。
“說起美人，今天我在太太那邊倒看見了一位，果然生得標致。我們曾家的女孩子立馬就給比下去了。”
“不知伯娘準備了什麼禮？”
聞鶯忙問︰“莫非小姐看中了誰嗎？”
“我見什麼老爺，不過是陪著太太說了半晌的話。老爺回來還沒半個時辰又去翰林院那邊了。”曾鵠撩了一下紗袍便坐定了。
曾鵠在鵠大奶奶耳邊低聲說道︰“我去南京了兩個來月，想你想得緊。你該怎麼補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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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薛愫便命聞鶯將那只錦匣找來。里面有一冊頁，第一頁題了一首詩。第二頁便是位白描美人。這是薛寶當年痛失愛妻後所繪。如今自然就傳到了薛愫的手上。
“我收著一幅母親的小像，你要不要看？”
妯娌倆歡歡喜喜的訂下了事項，說了將近一個時辰才道別。
錢氏剛走不久，曾鵠就從明暉堂回來了。
“我也听母親說起過這位小舅母是位樣樣俱全的淑女，什麼都會。只可惜我從未見過她，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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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憶說︰“我繡了兩個荷包，到時候不過應個景。別的我也拿不出。”
薛愫笑道︰“這些是以前母親教我的，我不過學了一二，母親可是精通。”
薛愫抬頭一見，見是淑苓笑道︰“苓姐姐怎麼突然來了。我正調香呢。”
淑苓听到後面笑了︰“真難為你都認得，好些名目我可是听也沒听過。”
鵠大奶奶一猜就知道曾鵠說的是誰，冷著臉說︰“這麼說你是見過薛二妹妹了。”
翠珠听了只得又去回範氏的話。
這里商量著，翠珠走了來和薛愫說︰“我們太太說請二小姐過去商量給姑太太上禮的事。”
鵠大奶奶拍了拍腦門，訕笑道︰“嫂子瞧我這記性，還真把這件重要的事給忘了。還說選哪一天合適，就這一天吧，不用再挑了。我讓人把綺花閣的地面用水沖洗一遍，里面都收拾干淨。到時候我們妯娌倆也看一天的戲。”
鵠大奶奶撇撇嘴︰“你是閑散慣了。還說這次回來能幫著我一些，哪知還是個大爺。”
曾鵠頗平靜的說︰“怎麼過？你是當家的，還來問我？我不管，到時候只要有酒喝，有戲听就足矣。”
鵠大奶奶一听很是喜歡，興趣盎然︰“倒是個不錯的點子。今年的花開得比去年還好。說來前兩年家里有時倒跟前又沒賞成。今年該好好的熱鬧一回了。那麼宴席就擺在綺花閣。想著再請一班戲子來唱一天的戲。讓老夫人和兩位太太、小姐們都樂樂。”
這里薛愫也在計劃著姑母的生日送什麼賀禮，正好薛憶也在跟前。
鵠大奶奶听著曾鵠真心贊揚，心里有些不痛快。
鵠大奶奶紅著臉，忙坐到了對面去了，滿臉的紅暈，嬌嗔道︰“老夫老妻了，別說這些肉麻的話。再說你在外面豈是安分的？江南美女多，難道你都沒去尋個溫柔鄉？我可是不信的！”
鵠大奶奶點頭道︰“去年趕上老爺病了，沒有怎麼過。今年總該補上。算了，我也不該問你。我自己有主意。”
曾鵠說著話，手就不安分的往鵠大奶奶的白皙的頸子上摸去。鵠大奶奶素來怕癢，呵呵笑著告饒︰“快別這樣，大白天的，丫鬟還在跟前呢。”
範氏听後一臉的不悅，拍著桌子說︰“這個丫頭倒越來越不好說話了。她小小的一個人，這是要做什麼？分明是不給我面子！”
曾鵠忙舉手說︰“天地良心，我可沒做背棄你之事。再說我這趟是去公干的，如何去尋花問柳。你懷疑我，說到底還是不相信我！”
範氏不甘心，難道她連一個毛丫頭還轄制不了？接著又問翠珠︰“你可知道二小姐送什麼禮？”
鵠大奶奶笑道︰“大嫂剛走。和我商量賞芍藥的事了。對了，太太的生日你預備怎麼過？”
“是呢，還和她說了幾句話。當真是個絕色的女子。”
薛愫想，看來問這個姐姐是問不出什麼來，這個姐姐是諸事不管的。只好又笑問︰“那麼姐姐呢。姐姐有什麼表示？”
淑苓听了更是好奇︰“只當妹妹會刺繡，沒想到還能調香。這些是些什麼東西？”
鵠大奶奶也不想和他辯解，男人麼，外面的事她也管不住，只要不太出格就行。她也沒必要約束得太緊。
薛愫一一介紹︰“安息、甦合、白附子、郁金……”
鵠大奶奶從紅線的手上捧過了一碗才沏好的熱茶給了曾鵠。
薛憶搖頭說︰“不知。”
“剛才我見鴻大嫂在這里，怎麼一轉眼人就不見呢？”
曾鵠拉了拉鵠大奶奶的耳墜笑道︰“我幫你，內里的事本就是你的份內，我才不願意在里面攪合。不過是散生，到時候也就來往的幾家人，也不會有多隆重。不過是熱鬧些，讓太太高興罷了。”
鵠大奶奶起身笑臉相迎︰“大爺見著老爺呢？”
薛愫笑道︰“是呢，我早就有這個打算，只是不知姑母會不會給。所以一直不敢開口。”
果然錢氏找到了鵠大奶奶商議，說要賞芍藥。
錢氏也附和說︰“正是。再說四月二十四還是二太太的生辰。我看定在這一天就很好。”
範氏有些氣憤，算了，回頭讓憶兒去問。她的禮總不能比愫丫頭的輕。
淑苓走了來︰“妹妹這是要炮制什麼好東西，聞著倒香。”
翠珠搖頭道︰“不知，二小姐沒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