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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星名坤,天道曰乾,先祖荒与莽,分立天道,撑开苍天,登临绝巅……”村长口诵祖典,庄严肃穆,眼神停留在图腾柱上的玄奥符文,仿佛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灌注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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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猛睁双目,一手搭在图腾柱上,紧接着余下两位老人亦随之,顿时一道青色光晕从图腾柱上发散开来,祭台下的所有村民都沐浴其中,身体顿时充满活力,好像有神灵降下了福泽。
“村长爷爷不会有事吧?”叶离稍显担心。村长在苍梧之中很少发挥实力,这一定有什么原因,这一次突然爆发,然后迅速离去,恐怕真的在躲避什么。
叶离等人抬着三头庞然凶兽,很快就回到了村子。
木铁在祭台下紧紧地攥着身边婆娘的手,目光在儿子身上一动不动,就连额头上滑下的汗珠都无动于衷。
此次要启灵的小孩共有五名。分别是木铁家的儿子,石大虎的两个儿子,以及梅婶家的孩儿和叶离。
叶离跟着村长走出屋子,
村长手离开了图腾柱,朗声说道,“祭祖结束,今日乃是族中五少年启灵之日,尔等上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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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见得,毕竟这启灵并不是子承其父,而要看先祖的意志!我反而觉得叶离挺有希望,这个孩子有一股灵气,而且一直由村长抚养,长期受到熏陶,恐怕真会引得先祖降下福禄。”
村子里的壮汉,抬着三头炎角羊走到祭台下,“轰”的一声,大地都好像震了两下,三头足有三百多斤重的炎角羊被重重地扔在地上。炎角羊是山林里较为温顺的野兽,乃是祭祀专用的祭品。石大虎特地带了几个狩猎队成员奔走了数十里才捕了回来。
过了一刻钟,此时距离祭祖的时刻已经极为接近了,村长将叶离带到离祭台最近的一排人中间,抬头看了看天,大步跨上了祭台,祭祖仪式需要他来主持。
……
“啪嗒!”天地在这一刻安静下来,木铁儿子咬破了食指,血珠缓缓滴落在图腾柱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
村长与大家伙商量,启灵结束,将会给启灵的孩子们重新取名。
旁人看的眼睛都快瞪了出来,“乖乖,这样子吃不会被撑爆吗?就算是大人都受不了啊。”但是大家只看到叶离一顿狂吃,虽然周身有红色的血光在喷涌,但是整个人却好像没事人一样,好像坐在红霞里一样。
“今日,乃是尔等启灵之时,必要心存对先祖的恭敬之情,否则将会身受责罚!”村长霍然转身,一股气势轰然而出,“启灵开始!”
“献祭品!”村长一声高喝,台下三个壮汉立时手起刀落,炎角羊的头颅砰然砸地,浓烈的血浆滚落在祭台下深深的血槽中,血槽有繁复的线条串联着祭台上的图腾柱,散发着玄秘的气息。
村中人窃窃私语,讨论着此次能够成功启灵的人选。
叶离就被拍醒了,原来是村长回来了。
“爷爷!”叶离看到村长疲惫的样子,不禁一阵心疼。
“村长曾经走出过苍梧,虽然身受重伤,但也是安全回来,这次也一定可以。”石大虎看向远方,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村长那般恐怖的实力,斩杀断骨凶兽如砍瓜切菜一般,他对村长拥有莫名的信心。
祭祖时辰到!
次日,一大早,
叶离跟着其他四个孩子一起走上了祭台。
这一顿凶兽大餐,整整吃了一天,其中小孩子吃的最多,用大人们的话说,到了成年,实力增长有限,还不如给孩子们多多夯实底子,根基深厚了,以后才好突破。
“村长爷爷,不知道怎么样了……”叶离看向外面的天空,口中呢喃道,他的眼中满是担忧。
这些全部都是村长昨晚从祖地移来的,虽然大山猛兽暴动,但是这些祖物却并没有丝毫的损坏。
“把凶兽心头血取出来,这些肉食要用神灵湖水清洗,可以变得更有灵气。”石大虎指挥众人,迅速地把猎杀的凶兽打理好。
“无碍,此次收获足够,你们只需要好好等待启灵结束就可以了。”村长摇摇头。
村长慈祥地抚摸过每个孩子的额头,“我族两位先祖荒、莽,撑开了天际,威压天下,而今蛮疆之内仅仅遗留下了我族这一脉,所以我族必不能辜负先祖之威名……”
荒村重新回到了正轨,大家伙儿把狩猎队带回来的凶兽收拾好,将肉食分给了每一个村民。虽然凶兽的精华大部分集中在心头血中,但是那身上的皮肉同样是不可多得的宝药,村里的孩子们吃了一小块就大呼受不了,浑身上下冒着红色的血气,
老人们吃的更少了,他们的身体实在吃不消了,经不起太大的气血冲击,一旦吃多,很可能就会被澎湃的气血冲击而死。
叶离吃了一块青眼雕的后腿肉,惊叹一声,旋即开始狂吃起来,“这味道,真是过瘾!”
“今天就要启灵吗?”叶离闻言大惊,“这么多人一起不会出什么事吗?”
图腾光晕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消散开去。
“这不公平!”石大虎的大儿子石天大声喊道。
“我觉得大小石头必定可以成功,毕竟他的父亲可是村里狩猎队的队长,实力非凡”
此时,村子靠近神灵湖的空地上,已经建好了一座半人高的祭台,由黑色的无名石头堆砌而成,厚重大气;祭台上矗立着一根足有十丈高,五尺粗的巨大石柱,这是村子的图腾柱,上面刻着无数玄奥扭曲的符文,象征着先祖流传下来的力量,任何人在其面前都好像仰视着上天一般,不敢逾越半步。
夜幕降临了,大家收拾好剩下的一小半青眼雕,还有剩下来的两头不知名凶兽,纷纷回去了。
“放心吧,没事儿。”村长摸了摸叶离的头,“你准备准备,今天我给你还有其他几个孩子启灵!”
血水甫一注入,图腾柱散发出的光华顿时覆上了一层血色,一股旋风平地而起,将图腾柱笼罩其中,祭台上三位老者衣袍猎猎作响,面色显得愈发肃穆。
排在第一个的小孩是木铁家的儿子。
“你们说,叶离是不是大凶变的?怎么这么能吃?”狗蛋对大家说。
木铁家的儿子有点踌躇,启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很害怕自己无功而返,会让家人失望。
叶离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这次他一个人吃的都快抵得上村里其他人吃的了,“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看到这烤的青眼雕,就感觉很想吃,肚子怎么都填不饱。”
每个村民都有自己的想法。
石大虎指挥着众人按照长幼尊卑的顺序站好,同时村子里两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先行走上了祭台,在图腾柱下分左右站好,等待祭祖时刻的到来。
“快出去跑,不然这血气会把你们撑爆的!”大人们一巴掌把孩子们呼了出去。只见一群小孩围着村子开始撒丫子狂奔。
“你要是能吃,随你吃饱!”石大虎笑骂道。
叶离吃的最多,一头青眼雕足足被他吃了四分之一,孩子们咬着细牙,恨不得在叶离身上咬下一两口,这妖孽,到底谁是凶兽?十丈长的青眼雕啊,即便是他的后腿都要比叶离来的大,竟然一口气吃了四分之一,实在是可气。
“哈哈……”众人听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