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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傾塵怔怔的站在原地，整個人進入了一個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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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姬蕪神還是在怪他，仍舊沒有原諒他。
可是這種事情，擱誰誰能原諒，她雖然不想追求，但是卻並沒有想要原諒他，更沒有想要在見到他。
這世上這麼多人，她又不傻。吃了一次虧，還要湊上去第二次？
莫非他當真以為整個仙界自己就非他不可了？
嘆了口氣，她其實也不想造成今天這個局面的。好聚好散不是很好，你負了我一次，我和你老死不相往來。
“你走吧，不要再來了。”背對著風傾塵，姬蕪神淡淡的說道。
“不，你心里還有我的。”風傾塵歇斯底里的朝著姬蕪神吼道，他受不了姬蕪神對自己這個淡漠的樣子。
這一次，姬蕪神沒有再理會他，直接朝著前面走去，姬無言冷哼了一聲，直接跟了上去。風傾塵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可是整個人卻無力的跌倒在了地上，胸口處猛地感覺到被什麼重重的一擊，只覺得口中一陣腥甜，根本壓不住。
“噗”
一口紅血頓時染紅了衣襟。
“師兄。”白華頓時急了，風傾塵氣息紊亂，體內的仙力亂撞，這明顯是快要走火入魔的節奏啊。
可是他的眼神依舊執著的看著那個絕塵而去的女子，眼中帶著悔恨。
白華嘆了口氣，既然深情，又為何會狠得下心去傷害她。他正是搞不懂，這或許就是太上忘情的厲害之處吧。自嘲的笑了笑，白華最終還是將風傾塵打暈了。
再繼續下去，恐怕好好的一個上仙就要變成墮仙了。
“蕪神。”姬無言遲疑的看著姬蕪神的背影，忍不住開口喚了一句。
姬蕪神停下腳步，其實比起面對姬無言，她更願意面對風傾塵。後者她沒有任何感情，自然不用顧忌太多。可是前者對她是真的關心擔憂，只是她找不回當初的感覺了，也體會不到當初的那種心情。更不能感同身受姬無言眼里的擔憂和心底的復雜。
“哥，以後……不要再來了。”姬蕪神不是完全的傻子，今日的一些小插曲雖然沒有影響道什麼，但是也足夠讓她看出有些事情來。
即便當時沒有反應過來，之後也漸漸尋出了其他的味道。
空間是一件寶物，同時也給她引來了禍端。今日忌憚厚癮無人發難，可是之後呢。
軒轅家為了獨得寶物雖然不會宣揚，但若是到時候惹毛了呢。若是聯合了不少仙界頂級勢力來對付厚癮怎麼辦？到時候若是不少人都知道了空間的秘密，她身邊肯定不安全。
姬蕪神不想要連累到姬無言，更不想連累整個魔族。
即便是魔族，也不是那麼安穩的存在。她當然也知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魔人雖然也是人類，可到底和這些仙人有些區別。獨佔一州怎麼可能不引人覬覦，若到時候魔族介入，只怕借口都不需要找。
“你……”姬無言自然是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到底還是說不出一句重話。
“哥，我有實力保護自己，以後你就會明白的。”姬蕪神也不想讓姬無言寒心，只能拋過去一個模模糊糊的理由。
她知道，只要自己不想說，姬無言也不會多問。
……
回到迷你東華山的時候，姬蕪神整個人還有點懵，她其實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讓姬無言離開的，自己的他最後說的那句讓自己差點淚流滿面的話。
“若是累了，魔族大門隨時歡迎你回來。”
躺在床上，姬蕪神吐了口氣，總覺得有一種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覺得好沒意思的感覺。
抬起手看了一眼無名指上那圈紅線，心里莫名感覺有些悵然若失。
厚癮對自己雖然很用心，可是姬蕪神總覺得不夠純粹。實際上他們都不是純粹的人，畢竟她起初也覺得厚癮的實力可以當一個靠山來著。可是今日之後，姬蕪神卻有一種很疲憊的感覺。
如此眾多的高階仙人，厚癮如此高調，雖然一方面是將她歸于他的身後，她有了一個靠山，可是卻也將她推到了另一邊的人前。
總感覺自己貌似被當時的溫柔蒙了眼，心里漸漸的有了一絲煩躁的感覺。
想起在雲端的一言一行，他眉眼之間的溫情，心里忍不住多了一絲懷疑的想法。她是真的不想這麼想的，可是之後看到風傾塵之後，心里的那種煩躁的感覺越來越盛。
突然好想念李霸天，若是他在的話，即便只是吐槽自己兩句，也總好過如今這樣一個人干巴巴的郁悶。
想到這里，姬蕪神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總覺得心里又一次空蕩蕩的感覺。明明今日大典，她已經決定將厚癮裝在心里了啊，為什麼現在又這麼空呢？
整個東華山只有她一個人，姬蕪神環顧了一下四周，所有的布置都完全為她量身打造，沒有一點讓她感覺不舒服。但就是因為這樣，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一閃身，干脆回到了空間。
感覺到她進來，小青歡快的圍繞在姬蕪神的身邊。坐在溫泉旁邊，卻看到一片黑色的鱗片躺在草叢里面。
伸手將鱗片拿起，冰冷的鱗片已經失去了光澤。
“主人為何不開心？”
“我也不知道，心里很亂，總覺得好像每個人都對我有惡意。”姬蕪神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被害妄想癥。
其實剛開始還挺好的，就是在見了風傾塵之後，這種感覺油然而生，整個人處于一種極度不安的狀態。因為經歷了一次背叛之後，姬蕪神對于這方面特別的敏感，對于感情這件事情，眼里更是容不得半點沙子。心里一旦有了懷疑的念頭，便會不斷被放大。
小青對于這些肯定不懂，因此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安靜的依偎在姬蕪神的身邊。這種時候就體現出李霸天的好處來了，好歹李霸天在還能夠給自己分析分析，哪怕胡說八道她心里也會好很多。
好在，這麼說了一下之後，姬蕪神心里的煩躁倒是減去了幾分。
這下子也總算是可以好好收梳理一下最近的事情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