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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凉亭中提出请求之时,灏哥哥虽不溢于言表,却还是可以察觉他的期待。
www.83kxs.com为何一餐饭后,他的态度有如此转变?
我答应了爹好好表现,又夸下海口筹到更多善款,如今怎么能退缩:“你也听见我与爹的谈话,表演非参加不可。”
“我想也是如此,别在意,只是随口问问。”
他的话绝非随意说出,否则也不会多此一问,灏哥哥不会说这样明明不是玩笑却毫无意义的话。我回想吃饭时所谈话题,他究竟在何时产生了这个想法呢?相同的感觉似乎就出现在某句话时,对了,是那个人!
我不想被敷衍:“是因为王爷的亲信吗,那个叫……玄文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灏哥哥听说他会代替王爷出席宴会,所以不想让我露面。那个人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四王爷的亲信怎么会与你有关?我只与他见过一面,对他也不甚了解,只知道他一直在王爷左右。”他说完就一直看着我,见我不十分相信,最后无奈地承认道,“好吧,其实另有原因。四王爷自从回到封地后,就不再参与朝政,却仍心系百姓。所以便每年举办一次慈善筹款的宴会,把善款上缴朝廷供赈灾之用。但朝中有人怀疑他借此机会中饱私囊,因此皇上都会派人出席监视。受邀的官商为了在皇上面前表现,不仅拿出收藏之物拍卖,还让自己的儿女参加表演筹款。因为皇上的下属在场,这便又成了入宫、入仕的途径。参与表演的小姐、少爷都是官宦或富商子弟,原本地位就不低,若是才艺被看中,便会直接禀报给皇上。特别是现在的皇上,每年选入宫的秀女不计其数。嫣儿才貌双全,若是在表演中露了面,怕是……嫣儿,你还想入宫吗?”
在了解自己以往的性格后,我已有所怀疑,或许从前我的愿望并非像一般女子一样,只是找到两情相悦之人这么简单。小宇曾告诉过我,陆娉婷的话中也能听出,我所希望的是进宫成为皇上的妃子,甚至坐上皇后的宝座。所以当得不到自己喜欢之人、失去了入宫的资格之后,我才会选择永远的离开。
原来爹先前不允许我参加,是担心我太早被选入宫中,禁不住那里的明争暗斗。在爹的心中,我的归宿也是那个一朝进入、再难走出的皇城。
然而现在,我并不期盼那样的生活,对那种没有自由的权利和地位毫不在乎。后宫的佳人又何止三千,皇城中都是皇上的女人,即便被选中,或许只有一日光辉。我不喜欢与人争夺,更不愿意成日算计他人,假若有那功夫和心思,不如用于查案洗冤或者行医救人。
灏哥哥如此询问,更令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我笑着否定道:“不想,千般万般不愿意。”
然而,他的担忧没有完全消失:“即便你不愿意,倘若皇上下旨,也是难以违抗的。”
“表演不得不参加,不如这样。”我心生一计,“我知道有一种植物,只要将其汁液涂抹在皮肤上,就会长出红疹。为了不失礼人前,我就带着面纱表演,即使不小心被掀开,那副模样也不会被看上的。”
“会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只要修养几日,不吃相冲的食物就好。”
“是吗,希望可以顺利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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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灏哥哥练了近两个时辰的琴,在日落之前他离开了杜府。临走时,我提笔在纸上列出了许多关于案件的问题,他答应我明日午后将答案告知。
在灏哥哥的教导下,我的琴艺小有进步,顾虑到我目前的技艺,也为了不让我出风头,所弹旋律只是简单的伴音,只有两段和音之处较为复杂。以此速度,宴会之日定能有不俗的表现。
但另一方面,对案件真相的查明毫无进展。虽然今日从灏哥哥口中听到了许多重要的情况,却似乎越发令思考陷入僵局。没有料到他居然询问得如此详细,明明从任何一处都看不出他对案件有半点兴趣。
我不知不觉打开《洗冤外传》,妄想或许能豁然开朗,然而空白的纸页十分晃眼,让人觉得像是挑衅一般。我真的非依赖此物不可吗?不服输地将其合上,塞入衣柜,做回桌前重新思考起案件。
第一件命案的发生是在四日之前,凶手在喜宴之时趁人不备让新娘宋小苑失去意识,之后用于府的菜刀砍下了她的头。当然,这只是猜测,因为现在我并不知死者的死因是什么,凶手总不可能在被害者清醒的状态下活生生的切下人头。宋小苑的头颅和身体分别出现在新房和后院,案发的第一现场到底是何处?如果在新房内行凶,多此一举把身体丢在后院,不是更容易被人发现吗?如果在后院行凶,很可能在作案之时有人经过。凶手这么做的意图是什么?虽然从动机和证据判断,周莹的嫌疑最大,但她若计划好了杀人,抢婚一举不就打草惊蛇了?从凶器而言,若以现场之物杀人,大多是临时起意,尽管也有意外,但她离开后大可将凶器丢弃在其他地方,何必藏在自己家中让自己百口莫辩呢?这一切的发生,就像是特地上演了一出“我是真凶”的戏码,所有的证据都安排妥当。
至于第二起案件,凶手应该不是周莹,除非城中除了其亲朋外,还有他人有心将她匿藏。假若周莹家中有密室,凶器也不会如此容易被找到。衙役们在其亲友家中几乎掘地三尺,却什么也没发现。如果真存在帮助她藏身之人,或许那人就是协助者,否则凭一女子之力,如何将新娘的身体从男家的新房运回自己家中?可是周莹与这新郎新娘并无瓜葛,为什么会再下杀手?或许有另一个可能,第二起命案的凶手为了推脱罪名,故意使用了相同的手法。
观其两案,死者都是新婚女子,这是巧合,还是凶手对所有新娘都心怀杀意?
思考到此处,一个想法忽然出现:莫非杀害石姑娘的也是同一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