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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正在用人之际,我略展示了一些拳脚功夫,加之小虎不遗余力地推荐,第二日便正式上衙了。
www.biquge001.com^^^百度&搜索巫神纪阅读本书#最新章节^^^刚换上一身衣衫,恰遇见杜嫣,已听说知县大人允许她自由出入衙门、参与案件调查,便也不惊奇。果然这衙门,只要有银两,规矩什么的都可以放在一边,不过她的目的并无恶意,反倒能帮到他人,我也置之不理了。
见到我手腕上的铃铛挂饰时,她的神色惊讶,有些许慌张,难道她认识此物,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不,我不该再轻易怀疑眼前的这名女子,尽管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感觉自己已经给了她许多伤害。于是,我接受了她的解释,也许她有所隐瞒,却绝不会对我不利。毕竟她若认识过去的我,也不会对我说出那一番话。若尸体之事是她所为,也不会马上揭破那个伪装。
然而,我还是忍不住去试探,以她没有察觉的话语,这样她也不会为我的不信任感到难过吧?因为一个失去记忆之人,又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子,已经无法再倚靠任何事物,完全相信他人了。
她立马逃开,面露愧色,是因为难言之隐吗?我自己对她也未和盘托出,又怎么能要求同样失去记忆的杜嫣坦言一切呢?她所告诉我的已经太多,现在还有更直接的调查手段,不必对她过于苛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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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着食盒来到狱中,当班之人正在吃饭,见我入内,抬头招了招手:“哟,新来的,刚来就轮到你送饭?对了,你叫……”
“石昔白。”
“西、白?真不顺口,既然是小虎介绍来的,就叫小白好了。”他摆出一副前辈的模样,“把饭菜放这里就行了,一会儿我拿进去。”他说完就将食盒盖掀开,探头看了看里面的菜色,丢下手中的筷子叹着气:“唉,看看别人,在牢里也好酒好菜地招待,我们就只能吃这些。”
“说起来,这些饭菜应该不够犯人们吃吧?”我明知食盒是送给何人,却有心旁敲侧击地打听些其他情况。
“你以为全部犯人都能得到优待?他们有白饭吃就不错了,否则我们衙役的面子往哪儿搁?只有那个老家伙,每顿都是大鱼大肉。”他说得忿忿不平。
“为什么他与别的犯人不同?”
“都是靠县老爷撑腰,县老爷吩咐下来,我们也只有照办了。”
“那个人犯了什么罪?”
“不清楚,我来衙门的时候他已经在这儿了,问了也没人知道,知道的也不会回答。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人的事?”
可能是我过于心急,惹了些许怀疑,便亦真亦假地答道:“上回我被关进大牢时,恰好在他对面的那间,见他的牢房摆设与别不同,有些好奇而已。”
“这么说你知道他的牢房在哪了?那么就由你送去吧。”语毕他丢来一把钥匙,然后又拿起了筷子,自顾自地扒饭菜不再理会我了。
这正是大好机会,省去我再找借口掩饰,毕竟随便接近牢房,还是会引起怀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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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了挂锁弹开的声音,先前还瘫倒在草垛上的那个男人瞬间就出现在了桌旁,嘴里还抱怨着:“总算来了,我都饿得动弹不得了。你下回……”就在他抬起头像是要对我发脾气时,突然变了脸色,慌张问道,“怎……怎么是你?”
“我?我是谁?”此刻的我却十分平静,因为清楚明了眼前的人一定知道我的过去。
“我……我怎么会知道,是……是新来的衙役吧?”
然而这般敷衍的说辞并不能令我如意:“别装了,那日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放慢语速,字字都在逼近,“你说了五……”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像是已经知晓一切,事实上不继续说下去是因为根本不知该说什么。
他最初认出我时就一直很慌张,像是害怕着什么,可是那样子更像是敬畏而非恐惧,过去我们之间究竟有怎样的瓜葛呢?
也许我真的骗过了他,也许是他自己的畏惧令自己无法再隐瞒:“五皇子,您放过我吧,我只想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辈子。”
五皇子?他在说什么,这就是过去别人对我的称呼吗?对了,的确是有过这么一件事,在原太子被宣布病逝前,衙门的人曾挨家挨户搜寻着逃犯,却完全不透露那人犯过什么事。幸而此地的衙门作风并不认真,我当时脸上也有伤,很可能就是以此为名在找寻我的下落吧?不,应该是五皇子的下落。在我身体逐渐康复之时,听闻了太子病逝,继而是先皇驾崩,而后九皇子登基成了新皇。
尽管此刻可以将一切串联成章,但是找不回那段记忆,我依然不是过去的我。只能让自己相信:我就是五皇子,就是太子,而现在的皇帝是我的弟弟,也是我的仇人。无意间瞥见手腕上的“峥”字,难怪觉得似曾相识,当时告丧的皇榜上不正有这个字?我的名字是——诸葛峥。
那些梦境都是过往发生的事情,在寿宴上父皇宣布我为太子,被从母妃的身边带走,那些碧瓦红墙,那些宫女太监……可是,那间清冷破落的房间是什么地方?母妃为何会躺在冰棺之中?我又为什么会来到岐阳县?太多的记忆片段,太多的疑问在脑中闪过,我一时承受不住,头痛欲裂。
“五皇子,您没事吧?”这蓬头垢面的老人关切地问道,伸出手就替我把脉。
手法纯熟还是生疏,在接触到我手腕的瞬间我便知道,他懂医术。以他对我的称呼推测,或许他曾是宫中的太医。那么他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刚刚才会那样求饶?不,他与梦中的那个似乎不是一个人,而且十年前他就来到这里,当时我还只有十岁,怎么想也不会与皇位的继承有关,那么他为何认为我会取他性命呢?
比起全然不知,窥见一角更令人心痒难耐:“你是太医,对吧?十年前你对我做过什么?”我顾不上去试探、去伪装,直接问出了口。
他放开搭脉的手,盯着我双眼一眨不眨,像是在观察、在思索。而后他平静了下来,从容道:“你的身体毫无病征,刚才的表现可能是由于思虑过度,你失忆了。”他不仅态度骤变,连称呼都改了,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抓着酒壶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