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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是晚上,但还不算晚,镇子里没有一家点灯,黑漆漆的,就像是走入墓地一样,死一样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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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次还能回来吗?。。。。。。
早晨,太阳晒到脸上了,这才起了床,打开桌子上的手机,给赛四川打电话,只听嘟嘟了几声,对面传来了还没睡醒的迷迷糊糊地声音,:“你答应了啊,不生气了就好,我迟早会告诉你的。”
我有点生气,没想到他现在爱隐瞒了,把我看成外人,有点不高兴的往前面走。
游乐场里人真不少,四川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指着前面那个一阵又一阵被风吹来的尖叫声的地方,我循声望去,发现尖叫声来自于“海盗船”。
两个人叹起气来,一前一后的出了汽车站。
开始,“海盗船”慢慢地摇来摇去。我紧闭着双眼,做着心理准备,突然“嘭”的一声,心里的防线坍塌了,船一上一下的直线起伏,四川都没有系安全带,喜悦的欢呼,看见他那样我也渐渐的不怎么害怕了,慢慢体验到了那种刺激感,心中和四川之间的心坎也渐渐的疏散了。
四川结结巴巴的乞求:“我和朋友到这里,想借宿一晚,多少钱都行。求求姑娘好心留我们一晚。”
我压住内心的火气,走近他,冷静的提问:“你这次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帮忙。”
女子没有一丝的表情,穿在她身上的白色纱裙,随风有点飘动,头发有点凌乱,她微微的点了一下头,看不到她什么表情,但隐隐带着一丝忧伤。
“你为什么现在不告诉我?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我转身大声质问他,心情坏到了极点。
站在古楼的前边,暗黄的小灯泡一闪一闪的,这家不是旅馆,是一家人家,心琢磨着没有退路了,四川只好敲门问:“有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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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坐在花坛边上,四川一边翻着手机小说,一边头也不抬的和我闲聊。
火车站对面就是去西峰的汽车站,走进大厅,听见大厅的喇叭喊了起来,:“去西峰的旅客请注意,由于今天下雨,不能前行,给您带来的不便请多多谅解。”
想通了,心也就想顺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晚上,四川睡在了吴宇家,吴宇很快就睡着了,也许是一天玩的太疯了,累了。
脑袋有点发蒙,就如一个刚中暑的病人,又来了一桶冷水,浇的我不知道咋办好了。
我一下就把四川的手机抢了过来,坏笑的看着照片,“这人是谁啊?女朋友吧!怎么不早给我说啊?”
我们的友谊变了,变得生疏了,当青春不在,留下的只是泛黄的回忆。
那边明显愣了一下,转而又传来了声音,:“好吧!”
“今天陪我出去玩吧!”
夜,已经很深了。
我是一个很古怪的人,每到夜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思路也跟着变得清晰起来,躺在床上,没有开灯,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心道:“也许这就是命吧,我们至少小时候是很好的朋友,不管怎么着帮兄弟忙,是应该做的事情。”
脚步没有停下,眼泪哗哗的流,但还是坚强的挤出来了一句,:“让我考虑考虑。”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四川的脸色跟小白脸一样蜡黄蜡黄的,连连解释:“不是,不是,你误会了。”
“肯定有人跳楼了。”恍然间,顾不得多想,直奔古楼的那端。
他反复摸着自己的耳垂,恳切的对我讲,:“我想去一个地方探险,能不能陪我去?求你了!”
总觉得他没有说完,但也不好意思再问。
两个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欣赏着茶的舞姿,倾听着火车在铁轨行驶的声音,过去的时光仿佛又回到了眼前。
当经过一幢三层古楼的时候,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吴宇下意识的抬了一下头,心彻底慌神了,赛四川也看到了。
进屋以后,发现房子的设计,很简单,都是木制的,中间供着一个破烂不堪的女人画像,总觉得像一个人,任凭怎么绞尽脑汁的去想,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天渐渐变热了,按四川说的这个路线,要先去甘肃省的一个小山镇,山东离甘肃足有2312公里,要先坐火车到西安,再转汽车到西峰。
吴宇第一次坐上火车,一会儿,一声鸣笛,火车出发了。看着窗外的景色,就像是一个播放景色照片的电视机,吴宇看了一会就有点晕,转而看着四川,只见四川拿着一杯苦茶,轻轻地抿了几口,然后看着因刚泡上茶水不久,表面漂浮着几个还未完全舒展开的茶叶,一片一片的往下落,冷不丁的四川说了一句话,:“茶,惟其苦涩,才能醒脑醒神。”
我和四川走到刚才坠落白影的地方,仔细的看着地上是不是有白色的物体,两人找了半天,四川不觉的暴起粗口来:“真他妈的怪了,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只好又继续往前走,一会儿,就看见前面有个十字路口,左边远处有家旅店挂着暗黄的小灯,四川又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我们俩只好朝那间旅店走去。。。。。。。。
我看到这个就害怕,记得第一次坐是初中时期和智明坐的,一想到来回摆动时就像要掉下来的那个场景,腿就发软。
黑夜是那么的死寂,吴宇和四川不知道在身后黑暗的某个角落一双凝血的眸子,透着射人心魄的阴森,死死的盯着走向远方的他俩。。。
一路无话,晚上七点钟到了西安,天公不作美,滴滴细雨映入眼帘,赛四川皱起了眉头,一片黯然浮于眼眸。
“你就说吧,别说一个了,一百个都行。”
四川给吴宇掖好被子,转而也翻过身,睡起觉来。
想念只是一种仪式,真正的记忆与生俱来。
天虽然下着小雨,因现在还是冬春,给人带来阵阵寒意,四处张望,只见两百米处好像是有一个城镇,我和四川快速奔跑着,镇子口两边都种了几棵柳树,在这种气氛下看到柳树莫名的感到害怕。
中午的时候,吃了一些饭。
下来以后,心还在跳个不停,我们又去玩了飞椅,扎气球,乐的像个孩子,不由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海盗船”是一艘木制的船,悬挂在支架上,并且可以左右晃动,随着晃动幅度增加,只见船内的人有的尖叫着,有的紧闭双眼,有的紧抓扶杆,也有的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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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宇这个房间位置很好,月光正好照在他那熟睡的精致的脸上,四川看着吴宇的那张脸,表情有点复杂,一会高兴,一会悲伤,一会又变的很平静。
手不由得拽着四川往别的地方走,可赛四川硬拉着我买了票,我苦瓜脸的看着他,心想没有退路了,只好认栽。
我也是有一搭无一搭的和他拉呱。
下午准备着明天带的装备,计划着路程。
“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一切的,这次回来我只是为了你。”后面用不高不低的语调陈述着这句话。
傍晚的天气并不阴暗,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缝隙,我知道四川就像这夕阳一样,只是透露了一小点点的部分,他还有很多的故事。。。。。
“切,谁理你!”我假装满不在乎的表情,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
眼睛四处张望的时候,撇到四川手机上有一张女生的照片,虽没有熙珍那种漂亮,但很清秀,看起来很安静。
吃完饭后,出了餐厅,我们去了公园溜达。
我一连串的问话,好像把四川给问蒙了。
但我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是在说谎,这一点还和小时候一样没有变。
四川有点不知所措,好像有莫大的苦衷,停了片刻,语无伦次的解释:“我。只想。。再见到你。。。我只有。。这个办法。”
停了半刻,木门吱呀吱呀的开了,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约有20出头的年轻女子,头发很长,但很整齐的甩在脑后,她的面色有些蜡黄,还没等女子开口。
他俩清楚地看到,有一条白影从古楼的房顶上直线下降。
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都没有,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
心想既然人家不说,也只好作罢了。
吴宇好奇的也看着那杯苦茶,捧在手心,仔细观察,一片片茶叶,在水中翩跹起舞,如同一个个灵魂在水中游走。
我们都对了还是错了啊,五年前,走的时候你哭了,我只是疼了,但还是微笑着送你离开。
夜色慢慢的降临了,路灯也一个个的亮起来了,大马路上车辆来回的穿行,拿出一根烟,生疏的点上,吸进一口,有点呛到,就这样,一边咳嗽着,一边抽着烟,慢慢的熟练了,也尝到了香烟的好处,烟确实能消减一些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