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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闻言点了点头,回答:“我想你是知道这刻画代表什么……”
白寻听我大放厥词并没有面露愠色,相反他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我一听他又是这种不怀好意的邪笑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方的样子加上现场的环境,那气氛怎一个诡异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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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怎么会出现那对铺首?你们到底是谁?”白寻看着大伯的背影阴阴的说道。
白寻似乎并不在意我是否还敢上前制止他,只见他依旧仔仔细细的站在高处检查着墙面上可能出现的细节。
人在神经极度紧张或感到受到威胁恐吓的时候往往都会抱有飞蛾扑火的决心,事后我分析过自己当时的心态,那日我可能并不想自取灭亡,而是脑子出现短路准备跟白寻同归于尽,我也承认在那么一个状态下自己确实被渗住了,任何人不设身处地的体验一下我当时的感觉是根本不可能明白这个‘同归于尽’背后所承受的巨大心理撞击。
爷爷坟前,大伯果真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看着大伯一动不动宛如墓碑一样坐在地上,我心中顿时冒出一种奇怪寒意,因为他的样子很像陵墓前的石象生,所谓石像生是帝王陵墓前安设的石人、石兽,典籍中又称“翁仲”,这东西是皇权仪卫的缩影。
“大伯,这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看着木牌上的图案诧异询问道。
眼下我不仅仅因为家里出现了难以解释的问题而紧张,其实内心更多的怯意是来自面前这个似乎知道我家很多事情的白寻,在和白寻交流的过程中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笑什么?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我大伯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底气对着白寻大声叫道。
我愣了愣接着摇着头虚张声势的大声回答道:“怕你?我为什么要怕你?有道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还不信你真能把我怎么样?”
就在我思想抛锚的时候大伯突然站起身子,然后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巴回过身子看向了白寻,这两个人面不带色的对视了片刻后,大伯才默然的将头扭回了坟头,并且说了几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够了,真的都够了,这么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会被牵扯进来。”
我见对方越发肆意妄为便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搞什么?快给老子下来!”爆粗的时候我觉得自己脑门上火星四溅,于是我便箭步上前准备拽这厮下‘马’。
白寻见状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他按照大伯的意思去做。
作为叶宅主人的我屁都不敢放的看着白寻横行,让我汗颜的是自己内心其实并不想让对方停手,因为我是一个好奇心极重的人,其疑心病的状态可谓病入膏肓,此时白寻已经成了我知道事情真相的工具,看他那较真的样子我巴不得白寻能从墙上发现什么来满足我的求知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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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寻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爷爷奶奶死后埋葬的地方,心念至此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灵牌,如白寻所说爷爷和奶奶的灵牌并没有出现在那里,词穷之际我不免开始疑惑,难道这桌子上的灵牌主人跟我叶家真的没有丝毫血缘关系?
我本以为白寻会继续反唇相讥让矛盾升级,可是让我费解的是他竟然从脖子上取下了一条珠链在大伯面前晃了晃。
大伯简单的两句话足以证实他心里有谱,事情发展到现在我跟白寻心知肚明,大伯秘而不宣的事情是到了和盘托出的时候了。
“你很怕我?”白寻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恐慌,只见他突然转过身子一脸肃然的看着我说道。
我大伯这个人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他的这种性格跟我家其他几位有着天壤之别,就拿我爸来说,在我印象中父亲做事确实不及我大伯有魄力,这也可能是爷爷会重用大伯的原因。
白寻话毕,我就察觉到大伯的身体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一下,因为坐在坟前的大伯背对着我们,所以谁也没有看到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那就是白寻刚才的话确实触碰到了大伯内心。
我是压根没有明白大伯究竟在表达什么,可是一边的白寻却开口问道:“你是说山东?”
“鸟为东夷!”大伯语气机械的吐出了晦涩难懂的一个词,也不知道他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认识这个东西?”白寻说话的时候目不斜视的观察着我大伯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条金丝楠木珠链,珠链的中间似乎还挂着一个同样木料的牌子,因为自己所站的位置是在白寻侧面,从这个角度望去我仅仅只能到木牌上似乎隐隐约约刻画着什么。
大伯看见那东西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聚,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拿过白寻手上的珠链,不过白寻却手一缩并没有打算把东西交给对方的意思。因为白寻的戏虐大伯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中,可是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珠链上。
大伯沉默不语,良久之后他才收回了抬起的手并且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我见状心里一个激灵,心想大伯你看我干嘛?难不成你等着我给你从白寻手里抢过东西?想当初老子学古惑仔打群架时,一方被撂倒的人群里必然有我,所以说这会自己真的出手抢白寻东西,相信对方不用出大招就能把我瞬间ko了。
“你大伯?他现在可能在你爷爷坟前。”白寻回答我的时候已经收起了目光中的嚣张之色,他平静的和我对视了几秒后竟然旁若无人的纵身跃上了摆放灵位的桌子……
可是事情并没有如我所愿,而白寻的努力终究付之东流,寻求未果的他跳下桌子没有留下只字片语便向院子走去,我见状连忙跟了出去,并且心里多少已经猜出他要去哪里了……
在我打肿脸充胖子的同时心里却是有了夺门而逃的冲动,其实当时自己内心原话是:‘我他娘的真是自作自受,好端端的日子不过,竟然招惹回来这么一个瘟神。’
自己正寻思着怎么回答白寻的问题时,对方却再次问道:“祠堂不供自家逝去的先人,如果有这种情况你会怎么理解。”
我下意识的看向了说话的白寻,当时他脸上的表情像极了欲言又止的怨妇,就凭白寻这么一个表情我瞬间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大伯知道我和白寻不知道的事情,而白寻正是因为这些事情才误打误撞的找上门来。
大伯的话我愣是一句都没有听懂,不过我也压根没有插嘴的意思,而白寻闻言后轻蔑的笑了笑,然后他走到了大伯身边……
谁料不等我近白寻的身他就指着我让我站住,被他如此一吼自己顿时不敢在向前在迈步,白寻意识到已经用气势镇压住我便转身伸手去摸桌子后面的白墙,他那样子别提有多仔细了。
“你,你干嘛?白寻,赶紧给我下来。”我软声软语的重复着自己的话,同时觉得自己的变化十分窝囊,白寻说话的分贝才提高了一点我就瞬间猛虎被打回了猫形,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大伯说木牌上刻画的图案是白氏图腾,他还告诉我们此图腾的起源可以追朔到白氏老祖宗生活的年代。
我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何会突兀的出现这么一个画面,心中突然想起了老爸他们总说大伯不仅仅是爷爷的长子,在他们这些同辈人的眼里大伯似乎更像是爷爷的右臂,是爷爷生意、生活上不可缺少的得力助手。
想到这里我故作镇静到对大伯说:“大伯,说说这块牌子的故事吧。”我明白既然白寻能将此物随身携带,那么这木牌的身世一定非同寻常。
兴许是大伯怕我们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他眨了一下眼、唉叹了一声抬头继续说道:“这就是这幅图的意思。”
那一刻我如堕冰窟,试想自家祖屋祠堂供奉的要不是本家先祖那会是谁?莫非真的是孤魂野鬼吗?如若不然怎么解释无字灵位的情况呢?
起初我并没有听懂白寻的意思,因此心里便暗骂你他娘脑子有病吧,放在这里的灵牌不是供我家祖先,难道是供奉你白寻的祖先不成,可是话到嘴边我却咽了下去。
见我无动于衷瞻前顾后,大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且放下了举着的手,然后他口气平静却也不乏揶揄之意的问白寻:“东西是你的,你会不知道它是什么?”
“你把东西给我。”大伯并没有理睬我,只见他在说话的时候重新将手伸到了白寻的面前。
大伯接过东西后先是用手指反复摩挲木牌表面,那一刻我能感受到他心里见鞍思马触情生情的悲凉,看着大伯满目复杂之色我便走上前看向了他手里的木牌,只见金丝楠木牌的正中间刻画着一个类似甲骨文的图案,画面的下方是一座形容山的抽象纹路,而山顶站立着一只准备展翅起飞的鸟儿,总的来说木牌上整体画面给人一种不协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