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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旧见众人对这具女尸兴趣横生便也没打算卖关子讨人烦,随后他告诉我们盘慧是2011年自己主动走进万爷视线里的,叶旧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气温高到随时有可能融化万物的晌午……
当日难得抽出空来的叶旧正端着茶杯坐于红房大厅休憩,这时桑皛却带着一位上穿仿版阿迪t桖,下着休闲牛仔裤的女人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可能是因为户外温度太高的缘故使得这个女人脸上浸满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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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突兀的一幕让叶旧多少有点诧异,于是他开口就问桑皛这是什么情况?对方闻言则上前小声告知叶旧来人自称知道一些关于渡饥沟的秘密。
听了桑皛的话叶旧虽有震惊但还是维持风度从容的放下了茶杯,然后他走到了这个女人身边故弄玄虚的问她渡饥沟是什么?叶旧说当时自己之所以装糊涂只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再掂量她的话可不可信。
但是让叶旧难掩惊愕的是对方随后说的一句话,女人说:‘我要见大当家的!’,从其说话的语速来看她刻意把控着自己的吐字发音,但是叶旧仍是听出了此人前后鼻音不清的发音缺陷……
女人的话确实勾起了叶旧的兴趣,于是他便询问对方怎么知道自己不是大当家的?
胸有丘壑的陌生女人闻言冷冷一笑说凭感觉,她觉得大当家的肯定不会设疑诈自己的话,对方表示叶旧虽然气势逼人但明显火候不够,女人说欲盖弥彰往往适得其反。
听了对方的话叶旧既没争辩也未解释,摆出这种态度也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随后他让桑皛重新上了壶好茶暗借行动表态致歉,安顿好客人叶旧仅留下一句‘万丈红尘三杯酒、千秋大业一壶茶’便匆匆离开了大厅……
二十多分钟以后叶旧跟着李万机一同归来,而女人在看到老态龙钟的万爷立刻迎了上去,在其鞠了一个十五度角的躬后便主动跟李万机打招呼,说道:“老爷子、您好!我叫盘慧!”
李万机目光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名叫盘慧的女人问道:“说吧!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正如盘慧所说初次见面李万机并没有使计揣摩她口中之事的真实性,而是率性询问自己找上门的目的是什么,想来只有摸透来人的目的才能从中判定整件事情的可信度有多少,说白了这就是阅历积累下的智慧。
盘慧闻言再次对拿权之人鞠了一躬,礼毕后她才跟着李万机坐了下来:“我知道关于贲赍村和渡饥沟的秘密,不过知道的太多会引来一些我无力抗衡的麻烦,所以我恳求万爷能收留我,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避开劫难。”
“我凭什么要给你一个避风港?你觉得我像长得像冤大头吗?”李万机冷冷说道。
一般人撞了冷壁后都会选择结束交流甚至悻悻离去,可是盘慧却没有放弃,或者说她对自己的筹码相当有信心:“因为我就是您,您就是我,万爷所做的事情正是我现在想做的,有道是同命相连,这就是我会找您的最大原因。”
李万机闻言后哑然失笑,叶旧本以为万爷会下逐客令轰走这个说话神经兮兮的女人,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万爷并未这么做,只见李万机起身走到了盘慧身边然后说道:“叶旧!去准备客房,从此以后她的名字叫做李慧,而李慧就是我李万机的妹子!”
叶旧说后来的几天里自己帮盘慧办理了新的身份证明,因为盘慧的‘失踪’这个世界上凭空多了一个叫李慧的女人……
听叶旧讲完故事所有人都晃了神,而我之所以用‘故事’二字形容叶旧讲的事情只是因为他的话漏洞百出,首先叶旧并未交待这个盘慧找上门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其次他也没有将后面发生的事情全部说完,最后这个盘慧到底知道些什么叶旧同样只字未提。
“我不相信像李万机这种精明人会傻到这种地步!”白霁亭指间的香烟已经不知燃烧了多少根,这会的他确实是一脸倦意。
叶旧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你才吃了几年的盐,这件事情岂是你这种毛头小子有能力插手的,不过既然盘慧已经死了,她藏着掖着的秘密也将随着死亡而消逝……”
“秘密?她知道的事情怕是不能再称之为秘密了吧?”叶旧还未搪塞忽悠完白贤尊便阴阳怪气的打断了对方,不难听出白家二老爷此时已经有些猴急了,对于盘慧背后的秘密白贤尊显然已经动了心。
叶旧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只听他说:“明知道是秘密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在白贤尊和叶旧互阴的过程里,白寻则一言不发的蹲在地上捣鼓着死者遗体,值得一提的是发现盘慧的地方位于阁楼的西南角,这个地方距离李家先人木雕的距离不过五米。
因为受到了白寻的影响所以我第一次将注意力游走于尸体的身上,然而很快我就明白这家伙面对一具尸体为何会表现出如此沉重的神色,而我的眼珠此时也像生了锈的锁心无法转动。
“她是在笑吗?”我期期艾艾的自语道。
盘慧的状态一如我描述的那样,她的嘴角诡异的维持着微微向上扬起的角度,如果这个表情是出现在大活人脸上那无疑是抹让看者舒服的笑容,但想象一下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挂在一具颧骨原本丰满却因脱水枯肤下陷的女尸脸上,那感觉可就诡异到无法言喻,毕竟不是所有的干尸都能笑的跟小河公主一样‘养眼’。
经过一番观察我可以确定定格在盘慧嘴角的表情是抹微笑,而且那是一种只有人在满足且感到幸福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神态,正因这个表情太过熟悉才导致老子开始龇毛,同时我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向上扬起……
我当时在想哪种情况下自己才会露出这种舒坦表情,然而最终想到的答案确是让我汗颜惭愧,因为只有在wc畅快‘憋条’的时候自己才会流露出类似的满足感,当然我相信盘慧绝对不会在嗝屁前抒发屎意,心念至此我用了很短的时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大脑中清除出去。
重新整理思绪后我便开始嘀咕:这个女人在临死之前心情为何会如此愉悦?她是看见了什么?得到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究竟在什么情况下盘慧露出永恒一笑?
人与人遇事的想法不同寻找方向必然也不同,在我抓耳挠腮的纠结于盘慧的笑容时白寻却拉开了对方最外层的衣服,正是在借着这个机缘我看到了让自己下巴差点脱臼的画面:
眼下盘慧的身子呈‘l‘型靠墙而坐,因为对方坐的姿势比较端正所以我们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蹩脚的地方,直到刚刚白寻掀开这个女人的衣服我才发现盘慧的死状实则诡异至极。
“什么情况?谁会把人的脑袋安置在木头桩子上?”我的震惊正是源于盘慧自脑袋以下的身体全部都是木头雕刻而成,一具人体木雕上支颗面带微笑的脑袋,如此画面相信不用我多做描述已经有人能体会那种悚然的感觉了。
眼睛传递给大脑的信息还没来得及消化,白寻却又抡我一闷棍,他说:“不是组装的!”
有道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但是我却想说棍棒之下不仅出孝子还出傻子,因为自己寻思了半天愣是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于是我便不耻下问道,然而话才刚刚出口我就从对方眼里读到了来自他内心的回答,就是那么一瞬间我听到了轰然倒塌的声音,我知道那是我的世界观倾圮了。
老子确信白寻想要告诉我的是:盘慧的脑袋真真切切的长在‘一根’木头上面!
“你丫别跟我开玩笑了好吗?这女人又不是蘑菇给块木头就能生长。”在我轻声反驳白寻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我家院子里的拖把棍,我记得那上面就曾长出过一只很大的蘑菇。
白寻指着盘慧脖子的位置让我看,与此同时就听他说:“我刚才已经确定过了,她的脖子跟木头完全属于一体且没有丝毫嫁接缝隙,这情况追根到底只会有两种结果,你是否明白我的意思?”
闻言我点了点头,这一次自己并不是被吓成了呆鸡,那段时间自己脑子里的所有想法都被抽空,所以我的思维才出现了卡壳甚至无法运转等情况,至于白寻口中的两种结果我又怎会不知,他想告诉我眼前的盘慧要么根本就不是真人,而是有人故意将一个傀儡放置于此装神弄鬼,还有一种情况有些匪夷所思,那就是这个叫盘慧的女人可能真的是一个异类,一个可以将脑袋嫁接在木头上招摇逛市的异类……
“此女必须解决了!”
白寻的话让我莫名其妙,同时自己心说‘这他娘如假包换的朽物,解决!解决个屁呀!老子看肢解还差不多!’,正在我暗中牢骚之际白寻这二百五趁其他人不备直接提起盘慧且不假思索的丢下了竖梯。
题外话:8.17铁杆小稻米向亲爱的南派三叔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