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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一年起,武林中再也没有琅华盛宴,那成为了一个血腥的禁忌,祆撒教亦被武林正道追杀,不复存在。
www.kmwx.net受到九千胜及最光阴救助的人们也再寻不到恩人,只有在世人叹息中可寻得痕迹……
世事总是无常,当杜舞雩回到漂血孤岛时,除了满地狼藉什么也没看见。而当他迅速转回昔日琅华宴时,已是尸山血海一片……
最光阴醒来的时候,正是暴雨心奴阵法已成,返回山崖时。在看到暴雨心奴映入眼中的瞬间,最光阴心中便明了一切,只是他不明白,自己并未于他结怨,为何要设下毒计陷害于他!而此刻手脚俱缚,反抗不得,心中大急,功体尽散,已是重伤。
“哼,你到底想……做什么?我初来苦境,并不曾记得与你结仇……咳咳……”还未说完,竟是力竭,说不出半个字了。
却见一阵风吹过,两人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满地血水……
“呵”暴雨轻笑了一声,却在最光阴面前行了个文士礼,“最光阴阁下,你……终于醒了……心奴,等着这一刻,等了好久了啊……”
也是那一年,一剑风徽以殊心泥铁,加以金刚碎石,以异法揉杂锁匙打造成一条困魔链,联合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将灭门雨魔圈禁在圈雨井,然而雨井周围却是常年惊雷,似暴雨将至……
“奇怪,此地什么都没有,等了那么久,怎么还没来?”
倏然回神,暴雨有些喜不自禁,纯白如纸的脸上,竟泛起了神色天真的笑容……“九千胜!”猛然一愣,暴雨明净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随后化成了寒冰,浸透着撕裂人心的剧毒,狠狠的注视着直呼那人名字的少年。那眉目间的纯然、还有那人传过来的笑声,不知为何,却像是长满尖牙的利刃,割在心口!为什么……他可以直呼那人的名字?……不对!为什么他竟敢直呼那人的名字?!只有我可以!只有我才可以……
“为……什么?”
“嗯……”突然,自最光阴丹田处生出一股剧痛,仿若凌迟一般!最光阴本欲用气压制,不料功体竟无法凝聚!再也压制不住伤势,只见血如泉涌,最光阴察觉不妙,却是眼前一黑,瞬间意识全无!与此同时,正奔赴琅华宴之所的九千胜,心中突然升起一股烦躁之气,令他疾行的脚步暂缓,旋即以更快的速度赶往目的地。
自时间城出来时,城中人皆言此番入世是在沾染尘劫,但与他相识是劫数吗?如果劫数都是这般快乐的话,他不怕历劫。而且,以此看来,怕是他反成了九千胜的劫了吧?若不是他,九千胜本可以逍遥江湖,何须为他四处奔波,以性命相陪。
“载歌载舞,心无旁碍,自是尽兴,心奴舞司却是有些‘操劳过度’了。”
“诸位,心奴有一法,可以查出最光阴是不是凶手。只是不知这位……最光阴阁下,可敢一试?”
未明世间情爱事,自日晷而生的他,不知道爱,不知道恨,只知道九千胜很重要,是比时间还要重要的人,是他一生都不会放开的人,然而此刻满身浴血的九千胜却像是被时间惩罚的罪人一般,为什么会这样?好痛,心好痛,痛到不能呼吸了,只能不停的呼喊着他的名字……
九千胜大人……
暴雨脚步有些踌躇的放缓,反倒是九千胜主动走近了他,眼中似笑非笑:“如何,教中诸事可安排妥当?”
众人本就毫无头绪,最光阴不做他想,当即应下。若是九千胜在此,断不会让他如此应下。光阴流逝虽是恒远,但最光阴的入世实在太短……
“啊!”最光阴冷汗直流,重伤之下再添新痕。
呼喊声顿住,瞳孔却瞬间张大,因为他看见了……仿佛世界崩塌的一幕。
“阁下犯罪了,知道吗?你抢了心奴最爱的人啊~~“暴雨心奴眼神阴鸷,仿若乌云密布,但语气却是依旧谦卑低沉,让人难解其意……
医治……医治……
最光阴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憎恨到癫狂,好像可以将整个世界都埋葬……
凄厉的狂笑声,最光阴心急如焚,眼神觑着丛林深处,此刻他只能祈盼九千胜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九千胜,声明赫赫的刀神,不要那么傻……
最光阴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留着么多血,好像可以把整个身躯都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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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光阴已经随暴雨心奴的指示来到荒地,此时月光暗淡,丛林幽深,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惨痛命运……
“这道伤痕是对阁下的惩罚,接下来,就是九千胜大人了……哈哈哈哈……”
他是在是很累了,至亲血缘就此断灭,女儿,哈,原本你可以有一段至美姻缘,可以一家人共享天伦。为父不中用啊!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凶手不是最光阴,如此明显的嫁祸……可是,他的女儿,他能怎么办呢?他什么都办不了……
脸上一红,暴雨神色有些恍惚看着那人嘴角温和的笑意,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那人,然后看着那人似接受一般的点头接住,然后走开,他却还未回神。刚才,他做了什么?帖子……给了吗?给了……是不是大人就会来了,大人要来……竞花庭……?
……
“有劳大人挂心,已无大碍,九千胜大人这几日可有尽兴?”
他看见暴雨的镰刀穿过九千胜的胸膛,看见九千胜喷出鲜血,看见早已伤势过重的双手握不住双刀,看见曾经手持羽扇半掩脸庞时露出来的瑰丽绮罗双耳被拔下,看见暴雨将双耳捧在手心狂笑,看见鲜血如瀑般喷出,看见时间飞快的流逝,看见他望向这边疼惜的眼神……
半夜三林,寒风凄凄,徒生一股悲凉。
“只有我才可以……”
“暴雨……”九千胜语气一松,眼中却多了哭笑不得的意味,“我不是在指责什么,只是在可惜你错过了好时候罢了……”
“九千胜、九千胜、九千……”
然而光阴的流逝不会因为灼心的祈盼而停滞,最光阴还是看到了他,看到昔日的刀神满身血腥,眼神迷离,重伤在身,脆弱的像是能被人一击即碎。最光阴用尽力气挣扎,手上被绳子绑住的地方已见白骨,血肉模糊,但眼神还是执着的盯着九千胜。
随后杜舞雩走遍大江南北,欲寻得昔日刀神及其好友,却再也不见踪迹。
正在九千胜心急如焚四处寻找证据时,暴雨心奴走了出来。
“多谢舞司关心,老夫心力交瘁,此事……便拜托你了,请一定……一定要为小女讨个公道!”
”九千胜大人……哈哈哈哈哈……九千胜大人!!他是我的你知道吗?!我的!!”语气一变,陡然竟似癫狂!手轻抚最光阴的脸,言语更加激烈,但动作却似对待恋人般温柔邪魅。最光阴眼神早已模糊,然而暴雨之言,却让他呼吸瞬间加重!
暴雨心奴让他喝下祆撒符水,到指定地点等待文家小姐的鬼魂对峙。看着最光阴远去的背影,暴雨心奴内心已经止不住激动了,马上就好,马上最光阴就会死!马上九千胜旁边的位置就只属于我了,只属于我暴雨心奴!
那一年的武林是血腥掩盖下的平静……
心中咯噔一声,暴雨突然有些不安:“抱歉,是心奴之过……”
压下心中的阴郁,暴雨快步走向场中被月华加身的人,月色并不是很明亮,那人却像是被月色偏爱一般,似夺走了所有的月色,令人羡慕的发狂。那人似是也发现了他,冲他点头微笑,明亮的微笑让他莫名的紧张了起来,有些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手中的请帖,连忙冲着那人点头示意,颇有种毕恭毕敬的味道。
暴雨渐渐沉下心来,转身对文熙载说道:“文熙先生,心奴定会查出真凶,还小姐一个公道,此番心奴先去准备,先生还是不要太过伤心罢。”
那之后,暴雨心奴第三次来到了琅华宴,然而此时的宴会已不能称之为宴会。
那一年,大户文熙载连同其八千食客家仆被一名祆撒舞司灭门,鲜血染红了大地,暴雨侵蚀了所有生命,因为他说他爱的人不在了,与他有关的人事,都不准存在!
最光阴,你等我!等我!
此时,九千胜用其生命担保最光阴的清白,用尽一切换得十天生机。这十天,最光阴不能离开琅华宴。
“你……咳……你想做什么!你若敢伤他,我一定会……会杀了你。”九千胜,不要来这里,不要来这里……
不!不!!不!!!九千胜……你问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来!!
此时,最光阴冷眼面对众人的责难,他本不是红尘中人,自然不受红尘羁绊,然而…九千胜…
而那竞花庭的武道交流,本该是一场美谈,但却不知为何,竟是草草结尾,而后,便是那场震惊天下的阴谋与虐杀,阻隔了那段武林密史……
最光阴死寂的眼神中像是投进了石子的湖水,荡开了微微涟漪,又像是一团死灰,有人在里面抛下了微微星火……
而此时漂血孤岛上,一个残忍的十八地狱阵也在慢慢成型……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挣脱束缚的,手腕已经麻木,眼睛只能看着这个毫无声息的人,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听不见暴雨残暴的叫喊,感受不到身后不曾停歇的重击,只能用力抱住怀里这个人。
杜舞雩深深叹息,随后转身。“暴雨心奴,不能再留你在这世上了……”
暴雨心奴听到他的话,未见生气,反而缓慢的转过了身,拿起战镰,语气愈见邪魅阴狠:“是九千胜大人不好,明明心奴等了他那么久,他却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你的身上……”战镰上反射的微光似在暴雨心奴的脸上平添了一道利刃,眼中的暴虐令人胆颤。
那么漂亮的绮罗耳,笑起来那么迷人的紫色双眸,喝酒时唇角润泽动人的浅笑,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见了呢?是因为我吗?九千胜大人?是我的缘故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怎么办,怎么办?朦胧中好似有人对他说了什么,是什么呢……
医治……重生……时间城……
杜舞雩看着面前全无反应的两人,脸上神色复杂许久,叹息道:“你快将他带去医治吧……”虽然……哎……
最光阴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痴傻到愚蠢,明明自己都快死了还要安慰别人……
眼泪已经停不下来,但他却丝毫不自知,什么冷静,什么日晷之子,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暴雨心奴第二次回到琅华宴时,宴会正近高潮,刀神的风采折服了所有的与会之人,但出乎他之预料的是,宴会的新人最光阴居然也让所有人赞叹不已。
此时,文熙载的血缘至亲暴尸荒野,死状凄惨,可以看出死前受尽屈辱,布满伤痕的脸上仍可看出憎恨与恐惧,竟像是生生被折磨至死,她的手中,握着一块朴实精致的破布,众人看出,它属于元字第座新人——最光阴。
正在此时,一封书信疾射而来!九千胜脚步一旋,在接住书信的同时卸了其上的力道。九千胜看了书信来的方向,略一沉吟,旋即将信打开,本来惶急的心思在看到信中内容的时候瞬间尤坠冰窟!
“暴!雨!心!奴!”盛怒之下,手中书信瞬间化为灰烬。九千胜眼中尽是悲痛,心中竟有了一瞬间的空白!最光阴!暴雨心奴!你若敢伤他,上穷碧落下黄泉,我定与你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