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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琦行心中一叹,“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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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处人迹罕至的荒道,荒道间有座横跨的矮矮短桥,桥下已没有流水踪迹,不知干涸了多少时间,但那里,是他和绮罗生曾经最喜欢的地方。
“是啊,事实证明效果不错。”
“咳咳。你……”
……
而身后不知何时跟上的一人一狗,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著走了一程又一程,这条路好似没有终点,停了又走,走了又停,反复轮回。
“你啊,我还以为……算了,我们走走吧。”
可惜团聚的时光,永远都只能短暂,意琦行轻笑着抬手拍了拍绮罗生的肩膀,“哎……送到此地就可以了。”说完看了看不远处,一人一狗正默默跟随,正是廉庄、小蜜桃与最光阴。
座外孤标意琦行,他是武道七修第一人,以绝代剑宿之姿现身通天道,性情冷傲脱俗,超然独处。他不喜与世接物,特立独行,不随波逐流,在七修中更有着「武始通修」之美誉。
看著身后紧随一路的人,绮罗生闭回忆起那句话?“只要你在握起刀,咱们便能在相遇”,再睁眼,却是一片坚定。
小蜜桃也张嘴摇了摇尾巴,我们就像一群跟屁虫一样跟着!
“啊!!!!!!!!!!!”
“哦,恩?”
不语沉默,北狗仍是默默跟着。廉庄皱眉,上前就要拉住他,谁知北狗却狠狠甩手,继续跟了下去,气得廉庄直跺脚。
如今呢?为解屈世途所中死招,以伤势未愈之体,不顾忠告强行运功,不能为胞姐承担战云之责,只能暂隐武林,他的愧疚,他的不甘,该向谁告解?
绮罗生,至少退隐前,要和他告别……
意琦行一顿,转身无奈的看着悠闲侧立的白衣沽酒,眼中的喜悦清晰可见。
他知道这次分别的意义,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想冲上去,将那两人狠狠的分开。还有那些过往,明明不想听,却不自觉地将集中了注意力在那人身上……
但是那只不曾露出的另一只手,却是暗自捏的死紧。
脚步依旧向前未曾停歇,但意琦行却在用眼角暗暗观察绮罗生的反应,不过,看那人越来越红的脸颊,意琦行觉得自己实在有必要解释些什么……
意琦行张张嘴,终还是一叹:“嗯。”
“也是,”绮罗生点头,就这一点上,意琦行强他太多,“是我多虑了,你本不是这么纠结的人,是说这雪辅酒……你喝吗?”
不想去管走掉的人,只是摸了摸小蜜桃的头,再次跟了上去。
绮罗生摇了摇红顶白瓶的酒瓶,熟悉的香味飘散开来,默默的跟上那人。
今日乱离俱是梦,夕阳惟见水东流。
“……”我还什么都没说……
最光阴深吸口气,平静的异常:“没事了,小蜜桃,我们去别处逛逛!”
“其实胞姐的话有些过了。”
“绮罗生……”
“莫不是被胞姐的话吓到了?呵,胞姐啊,哎……”
意琦行有些自嘲的笑笑,默默转身,黯然离开。正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调笑声,自身后传来……
最光阴不动,只是看着渐渐走远的两人,手指咔咔作响,想上去牵走绮罗生,但想起无梦生的再三叮嘱,想尽力将那份烦躁生生压下,但结果,却只是愤然转身,竟往相反方向而去,一拳打在了一棵参天巨木之上!
绮罗生轻笑,反给了意琦行一个担忧的眼神:“事已至此,释怀我会更加舒畅。倒是你……”
绮罗生嘴角有些抽搐,不满的瞪了瞪高他半个头老成却不过而立面貌的意琦行,虽然这人年龄比他大了不知多少圈,但这心性……
空气中的酒味混杂着牡丹花香,让他额头皱出了一条细线,那是绮罗生的过往,是他不曾参与过的过往……
……
然而等他到了那里,满心的期待逐渐化成凄风,他在石桥等了许久,而那里,也没有人来……
“那为何不让我束发?”
此时离别的的并肩,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没有曾经月之画航的动荡,没有叫唤渊薮的伤怀,只是平静,那是历经世事的看淡,连着本来不曾想过的分别,都在彼此对视的瞬间,看淡了……
“哈?”绮罗生呆呆的停下了脚步,大约是没想到意琦行会这么直接说出来。
“没事,再走一程吧。”
“我握起了刀,走向刀道的第一步,是遇见了你,就让我将这一程送尽,此后大江南北,我才能无牵无挂的走下去。”
“我很好!”
“时间还早,再走一程吧!”
“还好,那里的人还不错,不会无聊。”
“时间城……还习惯吗?”
……
意琦行不甘心的叹息一声,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无梦生说自他被带回非马梦衢绮罗生便离开了,本来以为他会回画航,但这无边无际的浩然长江,哪里有丝毫船影?
“怎么,绮罗生大老远的打来了雪辅酒,大剑宿就准备这么走了么?”
意琦行突然有些想笑,这小孩的脾性真是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变过,这点倒是可爱的紧,不过这个误会不解释开来,却是十分让人挂心。
“……”亏他当时还努力劝说自己要理解,要体谅这些世外高人行事风格特立独行!想起那是明明害怕的脸色惨白还一脸坚定的样子,简直……不忍直视啊……
世人称之亦狂亦侠亦超尘……
“……”
突来大吼,惊奇满林的飞鸟,雪獒被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围着最光阴转了几圈,甩着尾巴讨好主人。
可惜这尴尬地情绪他还来不及隐藏,便被那人清晰的察觉捕捉了下来,许是心底也想着同样的事,他们竟不由自主的陷入了沉默。
“我明白,拘于过错无济于事,胞姐心意,我不会辜负。”
这玉阳江日落时的场景尤其寂静,即便他已站立了半柱香的时间,仍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船,没有人。
绮罗生摇头:“此回别后,不知何日再相见,咱们再走一程吧!”
……
“所以你就强行把我挂在山崖边来‘治疗’我的恐高?!”
“哦?”意琦行瞥了一眼绮罗生,淡淡道:“看来你已经释怀。”
“哪里?”
“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终於廉庄不耐,看向北狗:“他们两人这样,走了一阵停下,停了一阵又走,已经很多回了,一路上也不知拐了多少弯,如果绮罗生要一直送下去,咱们难道也要一直跟下去吗?”
“哪里都有,好友天人之姿,不可妄自菲薄啊~~”
未着头冠,意琦行披散着一头银发,在江边驻足,等待着记忆中满是牡丹花香的白色画航。
无梦生已向他说明了时间城的事,这样也好,至少他是安全的……
“……”糟了,有点反应太过……
他们走了诶,你不跟了吗?
“哈哈,你都问了,我能不喝吗?”
意琦行接过酒瓶一巅,眼神微微一闪,嘴角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扩大,这酒瓶看似沉重,实则酒量极少,意琦行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绮罗生,怕是这人又怕他喝酒伤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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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送到此地就可以了,你的朋友还在等你,他还在等你。”
“……咳咳,你想说什么?”
绮罗生看着那人若有所思的眼神,这点小心思,明明心知却不点破,倒是识趣的很。但那略显宠溺的神色,让绮罗生突然想到了日前凤座在意琦行昏迷时说的话,眼神顿时有些飘忽。
“喂喂,真不知你在想什么。我才不要走了,反正没我什么事,你们慢慢跟走吧,我回家了!哼!”
意琦行嘴角一勾,有些许看好戏的味道,“你对我而言,亦弟,亦子,要说小时候嘛,倒还有几分宠物的意思。”
“绮罗生。”
然后便扭头走人,也不理会无梦生所言跟随守护的任务。却是在许久之后,当最光阴再次想起这一幕时,除了后悔,便再无其他心绪……
亦弟好说,亦子……也理解,但是小宠物……
“耶~你不觉得这样更赏心悦目吗?”
看着他们并肩继行,雪獒正准备跟上,最光阴却不再走了,雪獒奇怪的上前拱了拱。
意琦行出神的看着水中摇晃的残影,突然一愣,是了,还有一地,那里更适合别离……
苦笑一声,意琦行看了一眼江水,像是被无边晚霞染成了暮红火玉一般,闪着赤色光芒,倒映出一身无奈的人,这浓浓的落寞分别之感,越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