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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那好吧!”她把耳环收入囊中,转头将汤婆子送到我房里,很实诚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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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踢门进来的却不是如空。
季越当时看着我的两只眼睛里写满了: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
我邪恶了一瞬,又正经思忖,皇上把从前的事情翻出来,左右和四个字分不开——江山社稷。听季越的意思,皇上是要利用我去设计某些人,让朝纲更加稳定。可我不过是一个风尘女子的孩子,能掀起什么风浪,我那个难产的母亲,又有什么秘密?
除了眼睛会说话这句我全当是赞美之词接受外,其余那些跟我有半个铜钱关系。
“这……”
“大师,你硬是把送我进宫,我对你一点怨言也没有,可你若硬是让我裹着这么厚的纱布自己走到外面去爬马车,就十分怨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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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子微微一震,随后袖子一甩,伴着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了。
我洗了个香喷喷的澡,打扮整齐以后和扎堆的秀女聊了会天,混了个脸熟。除了绿颐城那一堆还记恨我与她们抢如空的事儿,其他秀女倒也不是很难打交道。然后我挑了个衣服穿得最厚实的姑娘,她看上去很怕冷,“姑娘,敢问你有没有带汤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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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空还没回答,刚才那个讨人厌的和尚立即抢了话头子道:“师弟,能不能选秀女不是我们该管的事儿,只要把人活着送进去即可。师弟你一向宅心仁厚,也别被女人迷昏了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呀,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我等了他许久,听到声音立马儿对着门口哀嚎:“如空大师,我的脚被汤婆子烫成猪蹄了,救命啊!”
季越潇洒而来,酱着一张脸自以为很酷感,也没征求我同意就把人从床上抱起来往外去。方才想报复那和尚,他倒是来的正好,我趁与他近身的好时机,雷霆般把左右手食指和中指指缝里夹着的两根银针,狠狠扎进他胸前某个位置,我发誓,我是看准了再扎的,绝对精准!
我见他那样狼狈也没笑出来,一点不觉得幸灾乐祸,反而心里堵得慌。
如空则说:“阿弥陀佛,各位师兄言过了,这位女施主脚伤成这样,我佛慈悲,总应该先帮她包扎好了再出发进宫。还劳烦各位师兄稍作休息,如空马上就好。”
那些光头中有个人冷不丁丢出这一句,我惊了个呆扭头看过去,和尚丛中远远站着个骨瘦如柴的和尚,脑袋忒别大,皮肤蜡黄,很不讨人喜。他也看了我一眼,显然亦对我没什么好感。也不知道为何,我一瞧见这个说话的瘦和尚,心里隐隐发毛止也止不住。
这期间季越硬闯进来过一次,看到我蓬头垢面的模样,立马又准备扭身出去。他最见不得邋遢,我那身碎花小棉袄穿了好多天,喝药还捂出了好几身汗,也没洗澡洗脸刷牙,整一条臭虫。
检查那个是哪个啊亲?说明白点?
我现在十分讨厌他,冷冷撇开他的视线。
此时如空不知道该往哪里下手,他的医术我见识过,那会儿绿颐城的胖纸县调/戏了唐门花,唐门花把他的手也毒成了猪蹄,如空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让人打了一脸盆的水,从小瓶子倒了一些粉末溶进水后让胖纸县双手浸泡一炷香,毒便全解了。如空说那是他自制的万能解药,内服外敷,一般毒/药都能解,还有清心静气的疗效。
此情此景让我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遍,当初若是睡了如空,改日抱着还俗的他高高兴兴去乡下成个亲、生一群孩子,真是一件浪漫的事情。
她说:“有啊,可我只带了一个,不能给你。”
“阿弥陀佛,怎生如此严重?”他把我的脚从被窝里挪出来放在床沿上,自己则半蹲在地,眉头纠结在一处能打成蝴蝶结。另有几个四五十岁的和尚大叔跟进来,我瞄了一眼,还别说真有个别长得跟十八罗汉一样……
所以就让我踩在季越尸体上过河吧。
后来,季越与我说起这事儿,毒舌:“人,真的不能意气用事。不知道什么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
扯远了。
我把她拉到一边,伸手从小荷包里掏出一对耳环,是在玉石行里顺阿飘生日礼物的时候一起顺来想给自己戴的。
“师弟,这秀女膝盖上用银针封了穴道,虽然可以止痛,但若封穴超过三个时辰,两条腿可就废了。”
我道,“我一向怕冷,又生了病,便问一个姑娘借了个汤婆子,睡得迷糊没注意外头的布松散开了,就成这样。”边说边把手放在膝盖上不着痕迹压了压,顶住两根封穴道的银针。
如空听罢呆愣了一瞬,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我哭丧的一张脸,一只手朝着他的方向伸出,深情道:“师父,这辈子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小精灵,即便以后肉身不再是师父的了,心也会常伴师父左右……”
鲜血夹杂着烧伤溢出的黄水直流,自己瞧了一眼,委实惨不忍睹,眼不见为净!却也十分欣慰,那七颗令人厌恶的痣终于跟着那些皮肉消失在了汤婆子的怀抱里。
我诧异地瞪着又瘦又丑的和尚,你丫儿真的是和尚吗?!
他是善良,又不傻。
他脸色依然别扭,但强忍着回头看着我,等我下句。
我心虚,埋下头,跟他说:“如空大师,都这样了,不能选秀女了。”
我去灶房要了火炭,那汤婆子是铜做,十分烫手,须得在外面包一层布头否则肯定把皮肤烫坏。我抱着裹了布头的汤婆子一头钻进屋子再也没出来。
“师父!”我见他要走,立即半个身子趴到床沿外,凄凄惨惨唤他。
我算着时间差不多,明天就要进京,便爬起来出门准备要桶热水洗洗头洗洗澡。
“哦,那我们先出去了,师弟啊,别忘记她膝盖上那枚银针,再扎会儿一双腿可就废了。”丑瘦和尚兜揽着一群和尚往外走,临到门口还不忘如此提醒一番,恨得我咬牙切齿,想糊他一脸的银针。
他这般不纯洁的话却得到一众师兄弟的迎合,大家伙念经似的在那儿一个劲的念叨,如空师弟你年纪轻轻,没接触过女人所以不知道,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女人,尤其是看上去眼睛会说话的女人,千万别着他们的道儿,云云。
两个美人正巧路过,乍一眼见着我,樱桃小嘴张大得都能塞进去一个鸡蛋,见鬼一样呆立当场。我自知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也不想吓着他们,但无论我的外表怎么样,人不能没有气场,遂昂首挺胸面无表情旁若无人从她们面前走过去,走的时候其实我都屏住了呼吸,尽量别略起风,因为这风里肯定夹杂着我身上的臭味。
又瘦又丑的和尚再次横插一脚,边喊着:“这等罪孽深重的事情让我来!”边撸起袖管往我这里席卷而来,我都顺手把那两枚从我膝盖里拔出来的银针准备好了要扎他的死穴。不料房门口突然闪出季越的身影,他冷冰冰的声音说:“佛家人还是少碰女色的好。”也不知他是怎么出手的,丑瘦和尚没能再走一步,怒目圆睁。
……
季越凌乱地夺路而逃。
“怎么可能,来打扫卫生的婢子吧,一身夜香味。”
这回我算是下了血本,趁着夜深人静剥了那层汤婆子的布把两脚底板放在上面像铁板烧一样烤。汤婆子上面的盖儿有一排一排的小孔,就跟有些和尚脑袋上被香烫过的戒疤一样,听说烧了戒疤的和尚是不能还俗的,我低头看床边蹲着的如空,还好他脑袋上没顶。
想不通啊想不通,横竖都是悲催命,我在驿站的房间里生了三天三夜的病,发了三天三夜的呆,最后想出来一个馊主意。
翌日清晨,如空来敲门喊我起来,说是准备进京。
他一走,门边看热闹的那一堆秀女,也走了个大半。
五天以后,如空的几位师兄从各地带着采选出的秀女纷纷达到驿站,一时里驿站莺莺袅袅,美人三千,不时有人从我门口经过。
如空这时候才拿着瓶瓶罐罐进来,急得满头大汗,他方才没马上进来是去拿这些东西。
死无对证,季越我看你怎么办!
我虽然很喜欢如空,可跟自己的下半辈子比起来,还差了一点份量。
“刚才那个女的也是秀女?”
如空挣扎开去,却对我说:“施主,皇上的人已经来传过口谕了,让特别看住你。”他很为难,又支支吾吾道,“至于,至于其他,自有宫里的嬷嬷把关,贫僧本就不检查那个,还谈不上欺君一说……”
那姑娘眼睛一亮,明显很喜欢的样子,我立即求她,“我那个汤婆子坏了,这会儿月事刚来,睡觉没有它难以入眠,你就行行好借我一晚吧。”一边说,一边把耳环硬塞到她手里。
那银针拔掉的瞬间,脚底心传来火辣火辣的刺痛,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等到多年以后再回首今天的自己,方觉可笑与幼稚,你的敌人永远不会因为你伤害了自己而感到挫败,只会给关心你的那些人带来同样的伤害。
绝对比我送给阿飘的那副好看。
我怕疼,又不是死猪才不怕开水烫,就封了穴道让两只脚都没了知觉,效果是挺好,可略有不足之处,比如烤的有些过火,我闻见皮肉焦糊的怪味儿,赶紧用手把失去知觉的脚抬起来,抬得太猛,撕拉一声,脚底许多皮都被扯下来,粘连在汤婆子的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