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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潘伶站在一口巨大的铜鼎边,已经准备好出发。
www.biquge001.com天鸠叟拎着方莲一跃而起,落进铜鼎里。潘伶身上有伤,无法使用灵力,便艰难地攀上铜鼎,翻身跳进来。
“跑?你能跑到哪里去?”
“师尊什么都没有留给我。”方莲摇头,“他的玉简都带身上,从不给我。”她努力地做出一副无辜状。
“毒叟且慢!”不远处,潘伶喊道。他慢悠悠地朝两人走来。“毒叟可要手下留情,若是在这里把她杀了,我岂不成了见恩人死而不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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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尊给你留下了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没有任何收获,天鸠叟便问方莲要东西。
潘伶点点头,对着方莲道:“莲姑娘就不要推辞了。在下只能保你性命,可不能保你不缺胳膊断腿。”
“坐好了?”天鸠叟看了趴在铜鼎边,一脸疲惫的方莲,“走了。”铜鼎缓缓升空,到了一定的高度之后,快速向前飞去。
“哼,怎么说怎么做都是你对。”天鸠叟冷哼,他放下木杖,“你若能让这个丫头乖乖跟我们走,老夫又何必这么做。”
眼前这情势,对方莲非常不利。她身上有伤,对方太强,正面对决已被完全压制。她必须再换一个方法,必须先保护好自己。
“毒叟,你又把小姑娘吓哭了。”潘伶叹道。
“……娘呜呜……娘……娘……”方莲鼻子一酸,低声抽泣着。她想娘,想爹,还想爷爷,想和他们在一起的日子。
想到这里,天鸠叟大怒,举起手中木杖朝方莲打去。
一个是笑里藏刀、能把圆的说成方的潘伶,一个是不畏毒、身带毒的天鸠叟。修仙界里,低阶修士无法看出高阶修士的修为。这两人的修为究竟有多高,方莲不知道。她才不过修炼了几年,便遇上了这样可怕的人,视人命如草芥,随意摆弄。她突然想起了死去的爹娘和村人,终于体会到了他们死亡时的恐惧与惊慌,巨大的酸楚涌上心头,眼泪不受控制地开始往下掉。
方莲一脸茫然:“没有乾坤袋。”别说她不知道乾坤袋是什么,就算知道也不会给。
“毒叟说的是。”潘伶拍手笑道。
“不必再说了。老夫看在你的面上,今天留她一命。但日后她若是再反抗,老夫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天鸠叟打断潘伶。“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到村里过夜,明天把这里的药草收了,再回苍山。”
“水土两系灵骨,资质差,却是个种药的好苗子,法术也学得不错。”天鸠叟又道:“看在你这资质的份上,老夫就勉为其难收下你。在离开前,你可有什么牵挂未了?”
方莲随手指了座宅子,“师尊离开太久,那屋子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打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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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鸠叟厌恶地看了方莲一眼:“这点小事都哭,也成不了什么大器。当个守园童子都抬举她了。”说完,他木杖一摆,将地上的方莲提了起来。“随我们下山。”
“哎呀,姑娘怎么分不清好坏呢。”潘伶佯作焦虑。“毒叟你也消消气……”
进门之后,潘伶自己找了间还算干净的屋子,一头钻进去,开始运功疗伤。天鸠叟则往方莲指的“师尊”住的屋里去,翻箱倒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看她这副模样,天鸠叟只能放弃,“连乾坤袋都不给,还躲在这死人村里。你师尊到底是什么人?还是,他根本没把你当徒弟?”
方莲趴在地上,猛烈咳嗽着。
方莲没有指自家的宅子,那里有太多她生活过的痕迹,还有最重要的地下房间。不能暴露在他们面前。
“那把你的乾坤袋拿来。”天鸠叟伸手。
方莲别过脸,当他不存在。
然而天鸠叟仿佛没有听见,继续道:“说是不说?”
“毒叟,轻点儿,轻点儿。”潘伶落在最后面,轻声劝道。
天鸠叟眯了眯眼,道:“罢了,反正以后就会知道。”他环视着整个房间,又继续说:“老夫晚上住在这里。你就住隔壁的柴房,敢走出去一步,就小心你的脑袋。”
见潘伶同意了,天鸠叟看向地上的方莲,恶狠狠道:“至于你,最好乖乖听话的,敢再耍什么花样,老夫就一把拧下你的头,做成和杖上一样的骷髅。”说着,他还摇了摇木杖,杖上骷髅应声而动,嘴里的铃铛叮当直响,仿佛是在嘲笑她。
方莲点点头。如今她除了听话,别无他法。
“那老夫便住那里。”天鸠叟满意道。
“我、我不走。”方莲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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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莲意识不清的呜咽,天鸠叟摇头冷笑道:“娃娃就是娃娃,没半点用。”
天鸠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里满是蔑视,仿佛看着蝼蚁一般。他在修仙界里待了数不清的年头,见惯了旁人对苍山四鬼毕恭毕敬,小心翼翼。还从未见过这样倔强的丫头,软硬不吃,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方莲不说话。
方莲就这么边走边哭,一路下山回到村子里。夜色深沉,四野寂寥静谧,连半声虫鸣也没有。天鸠叟领头走进了村子,问:“你和你师尊平日里都住在哪里?我们今晚就住那里。”
方莲趴在铜鼎边呜呜呜哭起来。
天鸠叟轻轻将方莲往地上丢,她重重摔在地上,全身胫骨几乎要被摔断。
“我让你回答!”天鸠叟一杖挥出,木杖打在方莲身上,方莲吃痛,脚下酿跄,瘫坐在地上。
方莲转身向后跑去,用力扒住铜鼎边缘,向下看去。红蒙山视线中迅速远去,渐渐地藏在了浮云里。地面上的方家村也由拳头大小,慢慢地变成了小沙粒,最后消失不见。
方莲抽抽搭搭,一声不吭。
第二日天一亮,天鸠叟便来拎她出门。昨日方莲又是被摔被打,又是被掐脖子,浑身上下疼得几乎要散架,被天鸠叟拎出门时,头还昏昏沉沉的,双脚如同灌铅般,沉重无比。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娘亲还在的时候,她到山谷的小溪里抓鱼虾,背了一篓子下山。娘亲用这些鱼虾做了桌大餐,吃得她肚皮圆滚滚,非常满足。夜里她和娘亲睡在一起,被窝里温暖舒适,娘亲身上又暖又香,闻起来特别舒服。直到她被夜风冻醒,发现自己躺在柴房里又冷又硬的地面上,房里冷飕飕的,灰尘到处飞,才知道这不过是一场梦。
风声呼呼,从方莲的耳边咆啸而过。冷风打在她的脸上,将头脑中的混沌一点点拍打出来。方莲深吸一口气,似乎清醒了许多。她小心翼翼地朝下看,薄如细纱的云层下,高山变成了小山包,河流变得又细又长,房屋也只有她拳头大小,绿意一直延伸至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