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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穿林越崖,本不想招惹那铸剑火铺之人,但赵盛对小秋羊下落念念不忘,问道:“苍鹰哥哥,能不能帮找找羊儿?我听人说她被石豪派的小少爷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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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虽被这小秋羊害的颇惨,料想此妖定然平安,不想搭理,但赵盛既然有命,他却不能违逆,当即施展心法,双目敏锐,耳音入微,如同雄鹰翱翔天际,鹰眼俯瞰大地,林中丝丝细节,登时尽在胸中。这般前行不久,只见草丛中一缕雪白绒毛,正是小秋羊所留,再往前行,绒毛上沾有血迹,鼻中闻到一股秋羊膻气味儿,甚是难受。
苍鹰暗骂道:“这贼羊倒也机灵,知道暗留痕迹,方便咱们搭救。只不过畜·生总是畜·生,这般大放毒气,不通礼数,好生恶心。”捡起羊毛说道:“皇上,小秋羊受伤不轻,至今未曾痊愈,羊毛上血迹甚是新鲜。”
赵盛大惊,说道:“那咱们更不能耽搁,苍鹰哥哥,劳烦你加把劲。”
苍鹰查知的乃是真气,原不必小秋羊多此一举,只觉携带小秋羊之人内力深厚,体质怪异,一纵一跃皆非人力所能,心想:“那‘小少爷’只怕便是我先前见到的长角小男娃,此人不过十岁年纪,怎能把功夫练到这种地步?纵使香儿天资聪慧,练得这般勤勉,也远远及不上此人。”
他正全神贯注,忽听远处响起脚步声,跨拉拉的甚是急促,从远至近,竟似无穷无尽,苍鹰朝众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一旁草中伏下,只见数之不尽的士兵从眼前奔过,各个儿身穿薄铁甲,背搭铁木弯弓箭,手持九尺青龙刀。足踏追云赤虎靴,神情焦急,有不少人脸上仍有血迹。
苍鹰传音说道:“是铸剑火铺之人,咱们小心了。”暗想:“他们兵力之盛。器械之精,犹胜过那石豪派,可见这铸剑火铺的首脑本事也是不小。”
他这番推想倒也不差,铸剑火铺一派的祖师爷,曾是石豪派祖上高人的左膀右臂。犹擅长铸造铁器,尔后与石豪派吵翻,受人追杀,率许多下属躲入林中,蒙高人指点,经过长年苦心经营,势力反而更胜石豪派一筹。只不过石豪派身处高山之上,占据地利,山上水源充足,也不缺吃食。而铸剑火铺之人念及旧日情分,亦不想孤注一掷,这才至今相持不下。
但听有一高大将领传下号令,众将士凛遵不违,他又说道:“就是那两个小妖怪闯入咱们寨子,方才惹出这么多事来。如今那两个小鬼往南崖去了么?”
苍鹰听出此人正是张览的叔叔,此人身手颇高,足以与以往鬼剑门的堂主一较高下,瞧他发号施令的模样,竟也是一位难得的将才。
又有一人说道:“师父。这事虽怪咱们麻痹大意,行事不慎,但谁能料到那两个小贼竟有妖术?我是侥幸活命,这才能逃回来向您报信的。“
张览叔叔叹道:“此事也怨不得你。这两人只怕是石豪派的毒计,他们找到这等古怪女孩儿,可招祸事,遣来对付咱们,才酿成这等惨剧。咱们亲友多因之遇害,此仇不能不报。他们去了南崖。南崖寨的人可曾收到讯息?”
那弟子说道:“师父,咱们已点燃狼烟,又飞鸽传书,那儿又有驻军,那两个小娃儿即便再招出石牛群来,咱们有所防范,他们也攻不进寨子。”
苍鹰等人听他们说起石牛群,非但铸剑火铺的汉子脸上变色,己方也暗自心惊,颇为忌惮,苍鹰心想:“此人口中石牛,只怕便是杀尽皇上身边护卫的怪物,那小少爷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招来这群牲口?”
众士兵鱼贯而过,赵盛暗暗计算,数量不下千人,不知这铸剑火铺在林中有多少寨子,如各寨中另有兵马,一经收服,那宋军定可实力大增。又见他们器械精良,训练有素,战力颇为可观,只不过皆是步卒,未免稍有缺憾。他深陷沉思,忽然间醒悟过来,想到:“我不久前才受石豪派所欺,险些死在他们手上,如今怎能再有妄想?我只求找到羊儿,与大伙儿平平安安的离开此地,再不多有指望。”
正在此时,德皇后、赵盛身上同时一阵麻痒,不自禁叫出声来,那首领登时察觉,喊道:“什么人?”只听崩崩声响,众将士弯弓搭箭,瞄准六人藏身的草丛,苍鹰无奈,站起身来,说道:“且慢动手,咱们并无恶意。”
首领看清他们面貌,大声道:“原来是随石豪派上山的外人,你们既去了石豪派,为何又下了山来?莫非是石豪派的奸细不成?”
苍鹰朗声道:“咱们上了石豪派的当,好不容易逃下山来,如今才知好歹。咱们大伙儿都与石豪派为敌,那自然是好朋友了。”
那副将说道:“师父,小心敌人奸计,此人贼眉鼠眼,决不可信。”
苍鹰怒道:“你爷爷我相貌堂堂,粗眉大眼,乃天下一等一的忠厚人物,你如此骂我,当真欺人太甚。”
雪冰寒道:“苍鹰哥哥,你莫要计较,咱们眼下有求于人,任他们占些口头便宜,算得了什么?”又拱手作揖,笑道:“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越吵越亲近。’咱们两家先前有些误会,但现下可闹明白啦,贫道向这位将军求个情,容咱们借道儿通过此处,此乃举手之劳,还求将军宽宏大量,万望怜恤。”
首领沉吟不答,那副将又道:“师父,这道姑满脸麻子,定不是好人。”
雪冰寒怒道:“姑奶奶花容月貌,偏偏不让你看!你小子以貌取人,乃是天下最瞎的盲汉!”
章斧山见这苍、雪二人气势汹汹,不依不饶,将他们推开,说道:“不瞒这位将军,诸位口中那位...那位小女娃,正是咱们被掳走的亲人,她被石豪派恶人擒住,倍受折磨,甚是可怜。咱们都是侠义中人,扶弱爱幼,正是义不容辞,还望这位兄弟网开一面。”
首领尚未答话,那多嘴副将又道:“那小姑娘确受伤颇重,甚是可怜,咱们好心救助,谁知反而招来妖怪肆虐,那定是石豪派的苦肉之计!”
首领点头道:“正是如此,所谓夜长梦多,诸将听令,将他们全数捉了。那使剑的汉子武功极高,大伙儿多提防些。”
苍鹰早有防备,一握长剑,就要杀出,赵盛匆忙冲上前去,拦在双方之前,说道:“诸位暂莫动手。”又对苍鹰说道:“苍鹰哥哥,切莫硬拼。”
有一士兵蓦然疏忽,手掌一松,一箭离弦射出,德皇后看得真切,惊呼道:“皇上!小心!”章斧山拍出一掌,那箭矢受力折转,啪地一声,在空中断成数截。
那首领脸上变色,心想:“这老头的劈空掌力着实厉害,武功之高,亦不在我那览侄儿之下,这少年手下怎会有这么多高手?那女子为何叫他皇上?”心头起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孩儿刚刚叫你什么?”
赵盛叹道:“我乃大宋皇室后人,名叫赵盛,如今落难于此,愧对祖先,本无颜提及身世,但我却不想对将军隐瞒。你若要笑话于我,我也无可奈何。”
首领“啊”地一声,急道:“此话当真?你当真是大宋皇室后裔?”
赵盛心想:“此时隐瞒也是无用,最多不过一死而已。”朗声道:“你笑我是疯子也好,是骗子也罢,我赵盛就算再无能万倍,也绝不会不认宗族。”
铸剑火铺众人面面相觑,首领说道:“那你上得石豪派去,可曾向他们言明身世?他们又是如何对待于你的?”
赵盛这时豁出去了,当下将遭遇之事说了出来,但与馨儿的荒唐情事却说不出口,那首领听闻他滴血龙杖之时,已目瞪口呆,又听他被石豪派囚禁起来,偏偏好生对待,更是万分震惊,说道:“如此说来,你那身份,倒也不假。”
赵盛说道:“我只求救出羊儿,保护我这群朋友平安,其余再无所求,即便你们要杀要剐,我也别无二话。”
苍鹰与章斧山齐声说道:“皇上,你胡说些什么?咱们拼得性命不要,也不容他们伤你。”
那首领苦思许久,说道:“你让你那些下属抛下兵刃,你随我同行,我带你去见咱们族中长老,此事太过重大,我不可擅自定夺。”
他那副将弟子又道:“师父,咱们还得去南崖寨救人!带着他们,只怕....”
首领说道:“先发兵山龛寨,若那儿尚有石牛出没,咱们正好报仇,若有幸存活人,咱们也顺手救了,南崖寨守备森严,即便那对少男少女真能招妖,一时半会儿也不至沦陷。”他似信了赵盛的话,对他颇为敬重,知他挂念秋羊,也不再以小贼、小妖相称。
赵盛转向苍鹰等人,正想征询同意,苍鹰、雪冰寒、香儿各自倒转长剑,抛在地上,章斧山也掏出短棍,扔在一旁,赵盛见他们毫无怨言,忠心耿耿,绝不违逆,心中感动,想到:“我有这等朋友属下,岂能就此自暴自弃?无论遇上多大挫折,我都当隐忍求存,也定要保住他们周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