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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个歪果仁现身之后便不再刻意控制收敛气息，五股异样的生命波动顿时出现在了张赫的感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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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胸口上那个吸血鬼獠牙的反叛者标记，也刺激着发出灼痛感。
“你好。”掐着姚雪咽喉的那个吸血鬼露出上排牙齿中锋利的两颗吸血牙，冲着张赫露出了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他的眼睛，眼白的部分透着淡淡的血色。而张赫先前见过的丽贝卡、还有此刻另外两个白人吸血鬼的眼白，都是很正常的白色。
张赫几次在战斗中褪去了身上的血肉，但每次恢复过来之后胸口上的反叛者标记都仍然存在。烙印在灵魂上的诅咒标记，在抛弃了实质性的危害、只留下标识追踪作用的情况下，顽固的难以想象。
见张赫没说话，那吸血鬼自顾自的说了下去：“首先感谢你替我们清理了家族的叛徒，丽贝卡。你知道，对于叛徒这种东西，是任何一个传统的家族都无法忍受的事。”他的天朝话很好，也许是学过播音主持。
“嗯……”吸血鬼说完那两句话之后沉吟了片刻：“你不回答我的话，我很难继续说下去啊。虽然我是主持专业，但主持人跟相声演员是不一样的，就算是相声演员也不一定就擅长说单口相声……”
张赫沉默。
“……好吧。”领头的吸血鬼面对张赫的沉默选择了妥协：“既然你现在不想说话，那我给你表演一个报菜名吧？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报完一遍还嫌不够意犹未尽：“我再来几个绕口令吧，说！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溜着五斤……”
另外两个高瘦的白人和两个高壮的黑人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个人是发了什么疯。可唯一精通天朝话的也就只有他一个，而且这家伙可是被称作送葬者的强大猎人，实力比他们四个加起来还要强，所以也就只能暂时忍耐这孙子叽里咕噜的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不说他的四个同伙，就连被他掐着咽喉随时可能死于非命的姚雪都傻了。听着从耳边传来的一口比自己还标准的普通话，心中的感觉简直是……简直了。
“停！”张赫叫道，虚着眼望着对面的精神病：“你们不是来报仇的吗？”
“……哑巴回家滴滴答答吹喇叭！嘶……呼！”那精神病喘了口气，点了点头：“对啊是来报仇的没错，但我十分迫切的需要有一个天朝人肯定我的口才水平。不是那种冷冷冰冰的语言考级，是实打实的熟练运用！我是一个有追求的语言学者！法语、日语、德语、俄语、汉语，前些年为了去泰国看人妖骑大象也学了两年泰语。我觉得我现在是个合格的翻译，但距离语言学者还有段距离，你觉得我的天朝话说的怎么样？是不是倍儿特么溜？”
暂且不提这孙子报仇的时候问寻仇对象自己外国话说的怎么样……你特么只是为了看人妖和骑大象就得先学两年泰语？
“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正事儿。”张赫面无表情……以前张赫面无表情是为了掩盖情绪不露声色。但此刻张赫面无表情是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孙子。
“喔哥们儿，那不重要！”精神病松开了掐着姚雪咽喉的手，冲着张赫摇了摇手指头，然后又放了回去。这个动作太特么突兀以至于姚雪和张赫都没反应过来趁这个机会挣脱：“谈这个事儿的时候我的语速要快一些因为虽然这四个傻丨逼的天朝话不怎么好但还是会一些。”
语速快就可以忽略标点符号吗……
张赫面无表情。
“你看，事情是这样排列的：报仇这事儿是不怎么重要的公事，而问你我的普通话说的怎么样是比较重要私事，虽然一般来说公事要比私事优先但那也是一般来说，现在显然不是一般的情况不是吗。”精神病的逻辑居然还很清晰。
“……那如果我不回答你呢？”张赫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点子。
精神病一愣，然后低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抬头说道：“那我就天天跟着你在你屁股后面报菜名、说绕口令。”
“那你四个同伙要怎么办？也跟你一起跟着我吗？”张赫说。
精神病一愣，猛地一拍脑门儿：“对啊卧槽！这四个傻丨逼……”他看了看满脸茫然的四个同伙，换成英语说道：“嘿兄弟们，你们可以先回去吗？”
另一个吸血鬼问道：“嗯？为什么？”只是合作关系而不是同种的黑人狼人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如果你以为，不做完该做的，就可以走的话，那你就错了。”随便配上个什么Bgm就是一段不错的说唱。
精神病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伙计们，听我说，这个人还有用。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从他身体上散发出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气味儿吗？”张赫打断道：“你可以说我的血比较美味，但最好不要用什么脸红心跳之类的形容。”
精神病愣愣的转头：“oh！fu*k！你为什么会说英语！？”语气非常愤怒：“该死的！会说其他国家语言的蠢货！早知道你会说英语我就不该问你那个问题！根本得不到答案！你竟然敢骗我！”
张赫不知道这孙子的逻辑到底是走的哪条死胡同……你踏马自己不就是会好几门外语吗！？……但从对方逐渐攀升的气势和瞬间红透了的眼睛，显然这场战斗是没法避免了。
“看好这个小女孩儿，让我来教训教训这个学说外语的混蛋！”精神病把姚雪推给了白人手下，然后冲着张赫勾了勾手，还摆了个健美的Poss：“让你见识一下语言学者的愤怒！”
张赫本以为依靠自己的口才可以忽悠到这个精神病，毕竟他有过一次经验。但显然不是每一个精神病的逻辑都有迹可循。
精神病吸血鬼的话音刚落，一股无形有质的波动便袭向张赫的裤裆！
攻击来的突兀，但威力却丝毫未见软弱！
张赫瞬间判断出来，这一击……挡不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