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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m倒下的时候,有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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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鬼没有再在窗口打量,而是慌忙跑到了跟前,将他给扶了起来,发现渗出鲜血的地方,却是后背。
老鬼将km给抱了起来。径直来到了浴室,将他放进了浴缸里面。然后把km的上衣给脱了下来。
之前的时候太匆忙了没注意,这会儿一脱,才发现km的背上,居然有一个巴掌大的青胎记,而这胎记,仔细看,却是一个蜷缩起来的婴孩,婴孩的身上有一些青褶皱蔓延,就如同细线的翅膀一般。
我数了数,还是双数,总共十根,五对。
km流血的地方。就是之前我摸到的疤痕,也就是生出光翼翅膀的部位,浓黑如墨的血宛如油脂,散发着浓郁不散的恶臭。
老鬼打量了一番,对我说道:“水!”
我来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往左边扳,没一会儿,就有热水流了出来,赶忙取下浴室的莲蓬头,对准了km的后背冲洗。
我发现这些油脂一般的鲜血流了一会儿就没有了,而旁边围观的眼镜男则递过来了干净的毛巾。还准备了医用纱布。
敢情这没一会儿的时间里,他已经将人家这儿都给摸了一个遍。
到底是贼人出身,职业使然。
我接过毛巾,给km的后背擦干净,才瞧见这少年的皮肤娇嫩,宛如女子一般,旁边的眼镜男提议道:“我刚才看了,这房间的衣柜里面有好些衣服,要不要给他把衣服换上?”
我刚要答应,旁边的老鬼却摇了摇头,说算了,拿浴巾给他包裹住就行了。
我无所谓。与老鬼一起将km抬到了主卧的大床上,给km包裹了伤口之后,拿着眼镜男翻出来的衣服,轮流去浴室里洗澡,然后换上。
老鬼让我第一个洗,我洗过之后,卸了妆,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站在窗边往圣母院的广场瞧着。
此事过后。我们已然无法在这儿立足,得尽快离开法国。
菲尔普斯绝对算得上教会中的大人物,他的死,一定会震惊整个教会,到时候派出来的追杀者,定然一个比一个凶。
这还是其次,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出来了km的身上。
我有一种预感,这个少年郎不简单,倘若教会知道他与我们有关联,那追查力度,绝对会很恐怖。
早知道如此,我当初逃走的时候,就应该将那个生活仓库里面的所有人,都给灭口。
反正都是一帮待在宰的人,没有什么难度。
然而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时眼镜男洗澡完了,换了衣服出来,我瞧见,拿起刚才换洗衣服时摸到的通讯器,说你手巧,懂修手机么?
眼镜男瞧了一眼,说进水了?
我点头,说对,进水了,这个手机可以联系徐先生,我想打给徐先生问一下,看看现在外面的事态如何。
眼镜男打了一个响指,接过来,说没问题,给我十分钟。役余妖弟。
话音刚落,突然km房间里传来了动静,我们赶忙跑了过去,瞧见他抱着被子,坐在床头,一脸惊恐地望着我们,说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眼镜男撇嘴说道:“别自作多情,你刚才昏倒了,我们给你处理了一下伤口。”
我知道km因为之前的遭遇,心里面有一些阴影,温言说道:“本来要给你换身衣服的,老鬼说算了,等你醒了再说。你现在能不能自己起来?要是可以,主卧这里也有浴室,自己洗一下,湿着睡觉,对身体不好。”
km是个极为聪明之人,刚才不过是醒过来时的自然反应而已,听到考玉彪和我的话,回过神来,冲着我们点头,说谢谢。
我摇了摇头,说该说谢谢的是我们,如果没有你,我们说不定已经被菲尔普斯给弄死了。
km摇头,说如果你把十字军血刀的封印解开,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我说当时的情况你应该也知道,我哪里来得及解封?
他捏了捏额头,说过多久了?
我说你也就昏迷一小会儿,估计也就一个小时不到,对了,你感觉怎么样了?
km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说还不错,我把亚伯拉罕的祝福强行留在了身体里,并没有让它的能量散去,虽然中了诅咒,但是却比以前变得更强了。
我诧异,说你中了诅咒?什么诅咒?
km摇了摇头,说这是小事。
我瞧见他避而不谈,又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说我刚才给你检查伤势的时候,发现你这里有一根肋骨没了,是之前你扔的那根长矛么?
km说对,我有些担忧地问道:“那怎么办?”
km说没事,肋骨十二根,少一根不算啥。
呃……
km的回答让我有些无语,耸了耸肩膀,说道:“那行,你洗澡,然后早点休息,我们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你招呼一声。”
我拉着眼镜男离开了房间,把门关上,眼镜男满房间翻工具修手机,而这个时候老鬼也洗了澡出来。
我把刚才km醒过来的事情跟老鬼说,然后问他感觉怎么样?
老鬼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那帮家伙把我的手掌、脚掌还有心脉几处地方给顶住了,差点儿就折腾在里面,好在你给了我那玩意,啃了之后,不但恢复了,而且比以前强了许多,脑子里也多了一些玩意。
我指着他被火焰烧得精光的脑袋,说你指的是那些黑毛?
老鬼摇头,说不光这些,还有许多的秘法,以及……艾伦通晓的一些语言,我都差不多消化得差不多了。
我听到,顿时就是一阵羡慕。
我擦嘞,要是我咬颗心脏也能够多学几门外语,横下心来,说不定也来两盘烧烤试试。
表达了羡慕之后,老鬼指着我的脑袋,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昨夜分别话之后的事情跟他讲起,当我说到在水中袭杀艾伦的时候,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艾伦冈格罗是个很厉害的家伙,他的实力远远超出你我,这回栽在你的手里,可真的是有些阴沟里翻船的意思了。
我呸了一声,说好像我很弱的样子。
两人互通消息之后,开始商量起接下来的计划,这一次得罪了巴黎郊区,我们在法国基本上就混不下去了,肯定是要离开的。
至于去哪儿,我们两人很快就达成了意见,那就是过去跟威尔和陆左、萧克明汇合。
说到这里,就必须跟他们取得联系,至于如何离开,这个问题是后面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好在没一会儿,眼镜男就把通讯器给修好了,交给了我。
表达感谢之后,我拨通了徐淡定的电话。
电话关机。
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想着这位先生也许是有些生气了,毕竟他当初跟我商量的,是让我们待在宁檬的家中,等他忙完了,就过来接人。
然而我最终还是选择跟km达成了协议,瞒着宁檬,跑到了巴黎圣母院来救人了。
对于这个决定,我并不后悔,因为如果我们稍微迟一步,现在的老鬼已经被架到了火刑上,烧成了灰烬,不过对于徐淡定,我还是怀着许多愧疚的。
这个男人,在我们停留巴黎的这段日子里,给了我们太多太多的帮助。
要不是徐淡定,我们也根本不可能认识到km和考玉彪。
徐淡定的电话打不通,我就换威尔。
这回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威尔爽朗的笑声,说王明,你小子可以啊,现在在哪儿呢?
我说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威尔知晓,便没有具体问,而是对我说道:“大半个小时之前,徐淡定来了一个电话,被我从睡梦中吵醒了,他在电话那头大发脾气,埋怨我给他弄了两个炸药桶,还告诉我你跑到巴黎圣母院去大闹天空了,有没有这回事儿啊?”
我苦笑,说老鬼被宗教裁判所的人抓了过去,我若是晚了一步,老鬼就被烧成灰了,你让我怎么弄?
威尔哈哈大笑,说好,不错,果然没有丢我的脸。
我说现在问题闹大了,巴黎地区宗教裁判所的负责人菲尔普斯给我们弄死了,现在整个巴黎,还有法国地区教会的人都在找我们,我们在法国呆不下去了,你们现在在哪儿,我们过来跟你汇合。
威尔说好啊,我们现在正准备前往斯洛伐克的喀尔巴阡山,你们直接过来就是了。
我说拉脱维亚那儿弄得怎么样了?
威尔说没咋样,杀了一批人,结果茨密希那帮家伙居然将人给提前转移了,现在我们正赶过去呢。
我说你们没事?
威尔说我受了点伤,陆左和萧克明没事,这两个牲口凶得很,现在茨密希的家伙听到这两个家伙的名字就犯怵,跟见阎王一样。
我说我们怎么过去?
威尔说你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回头了我叫我在巴黎潜伏的手下过来找你们,把你们给秘密送过来。
我点头,说好。
与威尔结束通话之后,我和老鬼来到了次卧休息,我盘腿坐下,尝试着吸收龙脉之气,没想到这儿居然还有,顿时心中高兴,陷入了轩辕内经的修行秘境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那儿传来了敲门声,我睁开眼睛来,老鬼也起了来,一脸警戒。
我说应该是威尔派来接我们的人到了。
我走到门口,打开门,有一个金发少女站在门口,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大叔,km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