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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当日便是赛家宴席的日子,经过一周准备终是到了接受客人验证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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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商不愿别人帮忙,吃食一类全由他一人承担,所以天未亮夏商便开始准备。实际夏商的工作并非特别繁重,因为只需要准备四道菜,外加一个特色冷饮。
对夏商而言,这实在是再普通不过了。
相比之下其他下人就要操劳一些了,不单要布置场所,还要重复地打扫,另有诸多繁琐闲碎的事情要处理。如此一来,除了厨房还算一片恬静之地外,赛家各处都是安静忙碌奔走的身影。
同一时间,大夫人也在未天明之际起床,点上油灯和熏香,打着哈欠坐在桌边愁眉深思。大夫人伸手是桑桑,此刻也没有睡醒,时不时地揉揉眼睛,努力地驱散困意。
桌上摆着一张纸条,上面写满了名字。便是今日宴请的客人们。
每一个名字上面都有标记,有的画着圈,有的画着叉,有的却是一个问号。
画圈者表示此人今日必来,画叉者表示今日肯定不会来,画问号者则又两层意思,一是不清楚到底会不会参加,二是来了之后不晓得态度如何,愿不愿意继续保持和赛家合作。
这张纸条前日便以备好,谁来谁不来其实大夫人心中早已有数,但事到临头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大夫人所虑无非是这些画上问号的人,而这些被打上问号的人当中有一人的态度牵扯很大。
纸条上用浓墨粗笔将之标出,尤为显眼。
“齐王李祐”。
李祐乃唐太宗第五子,贞观十年刚被加封齐王,年不过十六。不过一个毛头少年郎,却因其身份的缘故,在这场宴会上扮演者最重要的角色。
李祐是个纨绔子弟,在长安城中名气不小,干的坏事儿怕是数也数不过来。但此人却有几分头脑,自懂事起便开始经营自己的势力,而与赛家合作便是其中之一。赛家的花锦子能传到皇上耳中那也是李祐其中搭桥。长安城中很多人都知道此事,所以这部分打着问号的人便是看在齐王跟赛家的关系上才与赛家合作的。
现今赛家除了大变故,都传言花锦子的秘方断了传承。如果赛家没了花锦子,便再吸引他们的地方,倘若这时候齐王再不赴宴,那他们完全可以不用理会。
反之,若是齐王今日肯参加宴席,证明齐王看中的不仅仅是花锦子,其他人为揣度齐王的心思也肯定会来宴席上看一看才是。
想要流出合作伙伴,第一条便是要有沟通的机会,如果不来,那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故而齐王殿下的去留变成了让大夫人头痛的事情。
齐王到底来不来呢?
对齐王而言根本不重要,因为赛家只是个商户,跟一个皇子的势力比起来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因此,赛家老爷的死对齐王没有任何影响,来与不来全屏他的兴致和心情。为求能让齐王殿下亲至,大夫人已经使了点儿小手段。
长安城众人皆知,齐王乃好|色成性,尤其是近年逐渐成年,风流韵事便日复一日的多了起来。想要引起齐王的兴趣,送上一个美女自然是最好的。于是乎,当请帖送到齐王府时,便有一个消息传到了齐王耳中。
“应国公之女武瞾如意要参加宴席,此女美艳似妖,来年便要入宫为才人侍奉皇上。”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但能不能引诱齐王前来还是个未知数。
这份未知关系到赛家日后在长安城的地位,叫大夫人坐立不安。同时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内疚。为了赛家,把侄女给卖了,心中很是纠结。齐王来此还好,但若来了之后对武如意纠缠不休……这怕是要出麻烦。
“桑桑,过会儿若齐王殿下来了,切莫让他与武如意过多接触。届时你就陪在武如意身边,让其老老实实呆在内室,最好不要随意走动。”
桑桑打了个哈欠:“夫人昨日不是说了要让武家小姐穿着花锦子织的新衣在众人眼前展示么?”
“是啊!”大夫人捂着额头,“倒把这茬忘了。也罢也罢,到了此时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
时间飞快,晃眼便是正午。
大暑天果真是名不虚传,巳时太阳已经毒辣得让蚂蚁乱窜,到了正午,街上行人无一不带着一身臭汗,个个挤弄眉头抱怨烈日当头,而躲在家中的女子更加难熬,所着纱衣尽被汗水浸透,透出了衣下肌肤。
守在家门口的赛家家丁更是遭罪,笔直站立不得露出疲态不说,还要时不时地通传来访的客人。
“锦绣阁王掌柜到!”
“丝情小筑方夫人到!”
如此喊了几嗓子,家丁各个都口干舌燥,眉宇间多少有些不悦。
过了一会儿,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来,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打着响鼻不紧不慢地停在了赛家门前。见此马,所有家丁都收敛了情绪,全都提起十二分精神。
马上的人他们可能不认识,但这匹枣红色的骏马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此乃皇上赐给齐王殿下的御马“逐风”。亲王殿下最心爱之物,长安城中不知多少百姓在此马脚下遭殃,因为此马在城中穿行时实在太快,没人看清齐王的模样,倒是把马儿记住了。
这逐风似今日这般慢悠悠地前行倒是头一次见到。
家丁不敢怠慢,一人上千牵马,另一人高人喊道:“齐王殿下到!”
“慢着,我这儿还有人!”
李祐这么一提醒,家丁才发现原来在之后还有一架轿子。
待轿子在府门口停稳,李祐才上千掀开了轿帘:“妹妹,赛家到了。”
轿中走出一女,年纪和齐王相当,身着华丽的广袖烟云纱裙,头戴鎏金八宝发簪,身上的金银装饰多不胜数,处处都透着贵气。但纵然如此装备却也藏不住女子的稚气,但那精雕细琢的五官却让周身金银黯然失色,黄金比例般的搭配让人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但是,此女却有着如秦岚一般的柔弱……不!准确地说是投着一股病态。
家丁有些茫然,不知此女是谁。李祐拿出一支玉笛,自己抓着一头,女子抓着另一头,然后便开路往府中去。
“我妹妹,汝南公主。”
“汝……汝南公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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