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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晚风吹过,像是清凉的手掌抚摸过身体,行走在山间小路,安宁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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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哗哗的响声,就像是大自然最美妙的乐曲,让人不由的沉浸在其中。
司徒易平静的走向了映月山的深处,空明幽静的气氛下,头脑中浮现了刚才对决的一幕幕情形。说是比武,还不如说是试招。
‘归藏’荣兴安老爷子毕竟是前辈,数次动用强大的阵法,却没有出杀手,招式点到为止。
“这才是地阶巅峰大宗师的实力,回去恐怕我又要闭关一段时间,好好打磨一下。”心头暗暗说道,连续两场争斗,感觉完全不同,再次打磨了司徒易的内心,心境无意中提升了一大截。
修炼一途,唯有向前,永无止境!
穿过清幽的山间小路,通过两座相邻的大山,面前视野骤然开阔,一片蔓延向着远处的湖泊,平静的水面上倒映着遮天红霞,映射着两侧青山绿树,就好像是美丽的山水画卷,让人不禁的陶醉于大自然的华美篇章里。
远远的一座凉亭垂于水面之上,水面泛起淡淡的雾气,将凉亭笼罩了起来,如同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凉亭之上,人影晃动,司徒易脚下不停走了过去。
没走几步,司徒易心生警惕,脚步一退,手指银辉闪烁,向着面前空空如野的方位一点。
光亮一闪,剧烈的金属碰撞声响起,金光四溅。
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在半空中,一截锋芒毕露的剑尖直接刺穿空间,定格在半空上,然后下一瞬间又转瞬消失。
“好精妙的刺客杀道?”
一身黑衣,闪瞬即逝,但刚刚那短短一瞬间带来的气息,却可怕的令人难以呼吸。
“好可怕的身手!”司徒易眼睛微微一眯。
他不是没有见过强者,不管是‘过江龙’焦大星,还是‘山煞’宓翰,都是鼎鼎大名的黑榜高手,但与眼前黑衣人相比,都是完全不同。
这黑衣人要危险的多,仿佛身处在虚无之间,自己只能隐隐把握住其动向。
只露出双眼的黑衣人,冷冷的站着。
他的身体像是缥缈无间,下一刻,又出现在了另外一个方位,但是转瞬间,又消失的无踪,继而又出现在十几丈远的之外。
他就这么虚虚实实,身形不定,根本把握不住其任何一点的方位,不断的挪移脚步,像是行走在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夹缝中。
无形的剑气撕裂空气,四周传来金属般的切割声,透出的点点的光亮,宛如夜空中照射下来的星辰光辉,每一柄都晶莹剔透,宛如宝石,却又锋利无比,横贯空间,留下一条条裂纹。
“化身为剑,精气神与剑气融合,这家伙走的是极端的路子,完全是将自己打造成一柄绝世宝剑,锐利惊天,可劈天地!”
在司徒易的眼中,黑衣人就是一柄剑,剑气纵横,剑芒闪烁,无数快如闪电,又似游鱼灵活游动的小剑,笼罩了四周数米的范围,形成了一片可怕的剑之域。
化身为剑,内蕴剑气,吞天纳地,反复淬炼,最终打磨出一柄绝世宝剑,驾驭之,可攀九霄天际,遨游宇宙,可纵横大海,深入深渊地狱,斩妖除魔,屠神杀佛。
此为之‘剑道法’!
而且走的是刺客杀道。
玄门奇门一道,天下众多门派,无数传承之中,最极端的一种是‘剑杀道’。
这群人是天下最孤独的人,一生与剑相伴,视为知己,视为另一半,剑在人在,剑断人亡。同时,这群人一般很难有作为,但一旦有所成就,那就是很可怕的。
大隋朝官志中就曾记载过这样一件事。
三百年前,一门剑杀道门派《飞虹山》不知为何得罪了一位天阶强者,被灭门,当时那天阶强者是顶尖的人物,‘惊世手’梁吴海,翻天一拳,震碎山门,《飞虹山》无数门徒陨落,而在门派祖地都快要攻陷之时,引出了飞虹山祖地一直隐修的一位剑杀道绝世地阶大宗师。
当时,其对‘惊世手’梁吴海明言,此事就此结束,不然哪怕血溅三尺,也会拼个生死两亡。
但当时‘惊世手’梁吴海已经杀红了眼,又岂会轻易住手,单凭一个地阶绝世大宗师,很难平息天阶怒火,当场拒绝后。绝世大宗师一言不发,剑贯长空,修炼的就是可怕的剑杀道,血战一天一夜,那飞虹山前辈耗费生命,斩天阶‘惊世手’梁吴海于山门前。
这件事当时震动四方,许多势力都派人查看。
天地之间,云泥之别,一旦晋级天阶,好似踏上了另外一片天地,翻天覆地,实力暴涨,几招之下,镇杀一位普通地级并非难事。
然而,这位《飞虹山》的剑杀道高手却以地阶绝世大宗师之身,不借助任何外力,横斩天阶至尊,声威震天,可惜那场大战耗费了大量生命力,大战落幕后没有过两年就陨落了。那《飞虹山》元气大伤,高层全军覆没,仅剩的地阶绝世大宗师陨落,门派迅速衰败。
可是,那一战却影响深远,以至于很多人在看待剑杀道的问题上,变得非常谨慎起来。
而此刻这位黑衣人,气息缥缈,身形挪移不定,浑身散发着凌厉的剑气,锐利的气息宛如体内孕育着一柄绝世宝剑,泄露出的气息,让人皮肤发寒,汗毛颤栗。
司徒易眉毛一挑,深邃目光越过黑衣人,向着宽广宁静的静湖望去。
平铺在天地间的湖面浩浩荡荡,伸展开来,形成了一副巨大安静的大自然瑰丽的画卷,倒映着漫天的红霞,火红一片,像是熊熊燃烧了起来。
通红的湖面上,悬着一座凉亭。
凉亭中,正坐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紫衣华服,气息稳重如山。另外一位同样也是一位华服老者,一眼扫过,感觉其气息缥缈,竟然叫人把握不准,无论是自身气度还是其他与之前的‘归藏’荣老爷子相比都丝毫不差,甚至于他感觉到此人还要更胜一筹,但此人给他的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