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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智戣啊,真是有点意思!”南抚州,刺史府衙门里,赵谌听着刚刚从落月谷送来的消息,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禁不住轻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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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是一个意外,冯盎向来躲在幕后,这次却是直接抓了个现行,真不知,到时冯盎该如何向他解释。
“侯爷准备怎么处置?”一旁的马周,此时,听了冯智戣被堵在落月谷的消息,微微沉吟了一下,望着赵谌问道。
冯盎乃冼夫人之后,前朝时期,岭南曾经大乱,还是冯盎只身前往中原,亲自向炀帝搬救兵,在中原世家看来,冯盎便是忠义朝臣。
所以,若是他们这次,真的跟冯盎直接撕破脸皮,进而处置了冯盎,怕是朝中,都会对他们颇多非议的。
“那司马之意呢?”赵谌听到马周这样说,微微皱起眉头,望着马周问道。
“这个…下官也没有对策!”马周给赵谌提了醒,听到赵谌又问他对策,微微犹豫了一下,却是对着赵谌微微躬身一揖,一脸惭然的说道。
“冯盎着实可恶!”眼见马周遮遮掩掩,赵谌干脆也不问了,微微皱着眉头,目光望着门外说道:“若是就这么轻易揭过,未免也有些太便宜了!”
说到这里时,赵谌的双目,禁不住微微虚眯了一下,进而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冯智戣便不用再送回来了!”
“啊!”原本低头沉吟的马周,听到赵谌这话,一下子抬起头来,目光惊讶的望着赵谌,嘴巴惊讶的张了张,但看到赵谌面无表情的样子,复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赵谌这话的意思,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不准备让冯智戣。离开落月谷了!
前来给赵谌报信的人,得到赵谌的回信,很快便转身离去,这一去。也就等于是,判了冯智戣的死刑了。
“侯爷,刚刚有人送来这个!”送走了回信,正当马周跟赵谌两人,在大堂里说着话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木丘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谁?”赵谌抬起头来,嘴上问着话,好奇的接过木丘递来的信,当着马周跟木丘的面拆开,目光扫了一眼上面,顿时撇了撇嘴,露出一抹轻笑。
“我出去一趟!”匆匆看完了信,赵谌也没给马周解释谁来的信。将信纸折好了,随后,便丢下一句话,举步便离开了大堂。
“长安侯许久不见!”南抚州城,一间临街的饭庄里,孟让老儿望着走进来的赵谌,一张长满老年斑的脸上,露出一抹轻笑说道。
“没想到老人家亲自来了南抚州!”赵谌从门外走进,冲着孟让老儿轻笑一声,坐到孟让老儿的对面。开口说道。
方才给赵谌的信,自然便是孟让老儿送来的,这老王八蛋,这次竟然正大光明的来了南抚州城。着实让赵谌有点意外。
“那是长安侯认为老夫不敢来!”孟让老儿脸上带着一抹得色,听到赵谌的话后,微微轻笑一声,开口说道。
懒得再跟孟让老儿瞎扯了,这老混-蛋就是滚刀肉,仗着那股疯狂劲儿。有点有恃无恐,因此,赵谌便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人都带来了?”
“自然!”听到赵谌说起正事,孟让老儿脸上的得色消失,进而一本正经的望着赵谌说道:“两千人已经到了梅岭,随时都可以准备开工!”
娘的,这可是免费的劳工啊!
听到孟让老儿说起,已经带来了两千人,赵谌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心情大好之下,突然都觉得,往日看着厌恶的孟让老儿,都有点顺眼起来。
“不过…”然而,孟让老儿的话音落下,还能等赵谌开口,便望着赵谌,微微停顿了一下,说道:“人是带过来了,可这粮食,总该赵侯帮忙解决吧!”
“这个没问题!”赵谌一听这个,当即便痛快的答应道:“回头本侯便让司马调拨粮食,连同本这边的人,一起到梅岭过去!”
梅岭山峰,多是岩石结构,若是单靠人力开辟出一条栈道,那简直就是难如登天,所以,在人力之外,还需要**的辅助。
飞虎军里,早就已经培训过使用**,这次在梅岭开辟栈道,赵谌就准备派飞虎军过去,负责**的事。
飞虎军,加上孟让老儿的两千人劳工,想要在梅岭开辟栈道,相信也不是特别难的事情。
“还有一事!”等到赵谌痛快答应了粮食,孟让老儿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犹豫了半天,这才望着赵谌说道:“上次赵侯送的那瓶九转玉露粉,老夫喝着极好,可惜,已经所剩不多了!”
“老人家的意思,莫不是还想从本侯这里,讨一瓶回去?”赵谌刚刚还微笑的人,此时,忽然听到孟让老儿这话,脸色陡然间阴沉了下来,望着孟让老儿问道。
“赵侯勿恼!”孟让老儿眼见赵谌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一张老脸上,顿时堆满了讨好的笑意,望着赵谌为难的道:“老夫也知,此等神药,赵侯能够赠予老夫一瓶,已经是极大的奢望了!”
孟让老儿说着话,微微停顿了一下,望着赵谌苦笑一声道:“只不过,老夫半生颠沛,落得个一身是伤,每每疼及时,便让老夫痛不欲生…”
“你这是饮鸩止渴!”赵谌听着孟让老儿的话,脸色依旧阴沉着,毫不客气的说道:“你身上的伤痛,乃是旧伤,并非一朝一夕,便能化解,想要靠这九转玉露粉,那得多少?”
孟让老儿一开始听到赵谌说起,饮鸩止渴时,眼底深处忽然极快的闪过一道厉色,同时放在桌子下的拳头,也在一瞬间紧握了起来。
然而,接下来听到,赵谌后面的话时,也不知怎么的,原本紧握的拳头,忽然松开,眼底深处甚至略过一道轻松的神色。
“道理,老夫自然是懂得!”孟让老儿的脸上重新挂上了轻松的笑意,望着赵谌时,目光中带着尴尬的神色,说道:“只不过,老夫如今一大把年纪了,实在是不想再体验那种锥心之痛,所以,还望赵侯能够看在老夫一大把年纪的份上,可否再最后赠予一瓶!”
这话落下时,孟让老儿似乎害怕赵谌拒绝似的,复又补充着道:“老夫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今后便是再怎样,也不会厚颜再向赵侯提起了!”
“呵呵!”听到孟让老儿这信誓旦旦的保证,赵谌禁不住冷笑一声。
不过,目光随后望着孟让老儿,一脸祈求的样子,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孟让老儿妥协似的道:“好吧,记住你说的话,这是最后一瓶,往后你若是再来提起,休怪本侯无情!”
这话落下时,赵谌随即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琉璃瓶,如同上次给孟让老儿的一样,没好气的扔给孟让老儿,便转身离开了饭庄。
“二爷?”目送着赵谌离开饭庄,自始至终都站在孟让老儿身后的黑袍男子,这时候才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孟让老儿,试探的开口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孟让老儿此时手上把玩着,赵谌刚刚给他的药,听到身后黑袍男子的话,孟让老儿的双眉,顿时微微皱着,头也不回的说道。
事实上,上次赵谌给他的药,到现在都还没完全用完,只不过,他忽然发现,赵谌给他的这药,竟然让他不知不觉中,开始有了依赖性。
这种依赖性,起先时还并不觉得什么,可到了后来,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孟让老儿便觉的,他似乎有点离不开这药了。
所以,这才是方才他试探赵谌的意思,因为,他怀疑这是赵谌给他下的套,可惜,经过刚刚赵谌的愤怒来看,似乎并非是他想象的那样。
可能,真的是自己太过依赖了吧!
“这是给你的册子!”此时,就在刺史府的一间屋子里,赵谌跟姜超两人,面对面的坐着,赵谌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交给了姜超,说道:“册子上,都是这几日,我详细记录的一些训练方法,你到了落月谷那边,便只管按照册子上的方法,训练那些人便可!”
落月谷,足足七八万人,从一开始,赵谌就没打算,让这些人离开落月谷,为的自然就是这一刻。
这次的冯喧叛乱,使得隐门遭受了重创,老祖都为此丢了性命,因此,赵谌绝不希望,隐门再一次出现那样的状况。
“这是什么?”姜超接过赵谌递来的册子,当着赵谌的面打开,而后,目光扫了一眼上面的内容,顿时脸色微微一变,惊讶的抬起头来,望着赵谌说道:“训练死士?”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赵谌闻言,微微沉吟了一下,望着姜超说道。话音落下时,却又忽然一笑,望着姜超问道:“怕了?”
“怕个鸟!”听到赵谌这明显有些小瞧他的话,姜超顿时露出无所谓的神色,将册子往怀里一塞,拿起桌上的酒杯,一口猛灌下去,这才使劲摸一把嘴,望着赵谌说道:“无非就是杀人而已,姜某还能怕了不成!”
“那好!”听到姜超这话,赵谌也端起桌上的酒,对着姜超举起,说道:“三个月后,我便等着你的好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