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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机遇平平,勉强求活,全靠着熊北冥调度有方,弄了个走镖的营生,有宁无缺和金尸老曹两大异人,收获不错,四人都炼化了不少愿珠,熊北冥更是修到了脱凡一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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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月前,偶然一次出任务,遭遇强大对手,危急关头,宣冷艳使出了那支骨笛,以笛声操作数百历劫傀儡,对抗敌人。
从那时开始,种种离奇便来了,先是被几名强者禁锢,逼问,后来又被礼待,最后便又落入鬼七手中,辗转十余万里,来到此地。
宣冷艳说罢因果,许易也说了一番自己的际遇,隐去了暗夜行者和庙师的身份。
他说的轻巧,谁都知道短短时间,要爬到那种高位,要经历怎样的艰难。
初始宣冷艳还冷着脸,后来,也忍不住心疼他。
仓促交待了彼此的过往,话题又转到了四人的前程上来。
许易替几人分析了大势和局面,宣冷艳立时苦了脸,她当真不想和自己的乖乖徒儿乍才重逢,又要分开。
熊北冥点头道,“局势的确如此,经此一战,祖廷再无我等容身之地,唯有前去教宗了。”
许易点头道,“教宗那边的情势,我了解一些,你们都是人族,在那边厮混,未必比这边差。最紧要的一点,那边显然很重视师尊大人的那个骨笛秘法,放心大胆交出去,那边当不会过河拆桥……”
许易正碎碎交待着,刷的一下,眉头皱了起来,抛下一句,“往深处继续潜行!”
随即,身体如离弦的箭射了出去。
转瞬,他出了温泉洞窟,便见苍苍夜色下,一道身影如鹰隼一般,狂掠而来,目标正是此间。
许易大手一甩,数枚珠子被甩了出去,高声道,“席长老,未免欺人太甚,邪祟奔突,要犯逃离,你不思追捕,竟然为一己私愤,对我穷追不舍,你心中可还有半点公心。”
那道身影落定,正是席长老,他面上略带惊容,哼道,“天堂有路你不走,今日既叫本座撞上了,便该你命贱。”
说着,他大手一挥,那条气势狂放的黄龙猛地吐出,直扑许易。
“斩!”
许易冷喝一声,整个场域开始扭曲,山石、树木、温泉,全部沸腾、聚合。
五柄巨剑横空出世,迎着黄龙斩去,一击过后,那狂暴的黄龙顿时被斩作五截,顿时烟消。
“真灵剑!”
席长老双目暴凸,“如此霸烈的真灵剑,莫非是天地间的情绪!”
说着,他闭上眼来,细细感悟,随即,睁开眼道,“至哀之意,好一个至哀之意。我本以为已经足够重视你了,却没想到你竟强到了这等地步,既如此,本座拼着先纵了他们,也要取了你的性命。”
席长老能一路寻来,绝非幸运,而是动用了千血引机的寻踪秘术。
这种秘法,能将要追踪的人,圈定在一个大致方圆千丈的范围内,对席长老而言,方圆千丈,如观指掌。
而且这种秘法的时效性,足有半盏茶之久,以他的本事,自信灭掉许易后,也有的是时间,将要犯追回。
却说一声喝骂,席长老双掌连续摆动,五条细线洒出,各呈金紫黑白青五色,五条细线才洒出,整个场域陡然被收紧,许易忽然感觉周身像是被压住些什么。
念头一动,他猛地想起刘君实所说的,修到了神胎境,百丈之内,场域为之掌握。
刷的一下,五柄三心二意剑顿时化作手指长短,倒飞而回,环在许易周身。
三心二意剑这一飞回,顿时,他周身是压力顿减,身形一晃,他便要闪出百丈开外。
席长老狰狞一笑,“现在还想逃,不嫌太晚了么?”
五根细线,如电光飚射,瞬间,一根化作千万缕,有的朝许易飚射,有的分射四方,编织着一个牢笼。
“斩!”
许易沉喝一声,五柄小剑合而为一,迎着左侧斩去,眼见整个五色牢笼便要编成,那边显然是最后补全。
说时迟,那时快,合二为一的真灵剑,才斩中那处缺口,许易周身便被无数根丝线洞穿。
他嘶吼一声,硬生生挣脱洞穿的丝线,从那缺口处滚了出去。
“这不可能!”
席长老惊声喝道,绝无丁点重伤许易的得意,眼中俱是惊惧。
他适才使出的那招,唤作五行囚笼,堪称他的杀手锏。
若不是为了速战速决,去追捕宣冷艳几人,他绝不会对许易这种蝼蚁,动用此招。
原以为手拿把掐的一招,竟没击毙许易,还被他脱出了,对方使出的那招死中求活,实在妙到毫巅。
“好一个法相,竟能扛住五行之剑的穿刺,你真的越来越令我好奇了。”
席长老盯着浑身溢血的暴蚩猿形象的许易冷声说道。
原来,剑网穿刺之际,许易激发至强真灵剑的同时,便显化了暴蚩猿。
只因他清楚,那种情况下,他根本不能完全避开如此密集的剑雨,故而,他拼死一搏,硬挨了一记,终于脱出身来。
“老贼,别让老子活着回去,否则老子必将今日之事,上奏领中,看到时候,是你死,还是我死。”
许易一边怒骂,一边往林中跳跃,还拼命往口中倒着灵液。
隔着一个大境界,他纵有真灵剑,纵有怒蚩相,也只有逃命的份儿。
“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席长老冷笑一声,身如飘叶,瞬息百丈。
他满以为几个呼吸,便能追上许易,可不管他如何加速,却始终见不着许易的踪影,只能察觉到密林中,不断有巨大响动传来。
他纳罕到了极点,似许易显化的那种巨猿形象,不可能是以遁速见长的。
以他的遁速,竟然无法追上,这不是天大玩笑么?
又追了上百息,席长老的一颗心直往下掉,忽的,他顿住去势,调转方向,朝西南方飚射而去。
不是他想放过许易,而是不放过不行了。
再追下去,时间一到,他的秘法时效一过,便彻底抓不住那些要犯了。
比起许易来,那些要犯自然更为重要……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