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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涌的真气从双臂灌入,薄如蝉翼的刀身瞬间映出繁复的纹络,宛若人体筋络,真气汇入纹络,急速运转,经过刀身中部的一枚紫色玉扣,迸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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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刀气,在空气中拉出剧烈的音爆,十丈之内,花草树木,尽数摧折。
十三刀瞬发,丰沛的刀气宛若一条巨龙,挟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宝地扑去。
诡异的是,巨龙飞入宝地,如龙潜深渊,无声无息,别说弄出惊天动地的动静儿,禁制中宝药的花瓣,都没震颤一下。
“糟糕,竟是渊阵!”
水中镜惊呼一声,面色垮了下来。
“叔父,何为渊阵?”
水明月悄声问。
水中镜朗声道,“渊阵,只是笼统的总称,此阵好似一道看不见底的深渊,任你投入多大的山石,也激不起半点水花,根本不受外力作用!”
“那怎么办,岂非看得见,吃不着!”
水明月锁紧了眉头,宝药动人心,这满地宝贝,纵使三家均分,水家酬功,他所得也定然不少。
此突破至气海境,他比谁都渴望获得实力上的提升,而此间宝药,任意取一,也足够他从气海前期跃至气海中期的花费。
水中镜道,“除非有破界法阵,或可一试!君兄,柳兄,老夫是一筹莫展了,还望二位大展神威!老夫提议,谁能破阵,灵土田间的宝药,允其多取一成!”
“若能破阵。还用得着你废话!”
君无悔涨红了一张脸,眼珠子瞪得猩红。看得见抓不着,满地的宝药就好似戳进他心窝的根根钢针。扎得他钻心的疼。
就在这时,西北林间,传来密集响动,不多时,钻出五位身着玄色服装的强者,正是水家人。
“好哇,水中镜,你竟敢传讯他人,莫非你水家想要独吞!”
君无悔高声怒吼。他没想到水中镜真舍得将此间出现重宝的消息,告知家族中人。
他君某人就绝未有这般念头,只想的是人来的越少,自己分得的便越多,根本没考虑门派利益。
而水中镜则不然,水家上下一体,且己方吃了人手单薄的大亏,自然不愿放任对手占据优势。
趁着谈判的当口,他发动秘术。召集散落各处的水家强者朝此处赶来。
君无悔话音方落,南边林间,又有响动传来,一行白衣人闪电般到了柳风逐。周世荣身侧,正是凌霄阁的气海强者。
君无悔气得浑身发抖,暗骂这两拨人都他妈疯了。这么大的宝藏,竟还生怕分得人少了。
正焦躁间。密林间的动静越来越大,竟不断有人从密林中涌出。
定睛一看。元气宗,风家,云家,雷家,皆有人赶来。
君无悔气闷不已,冷眼看着同样一脸苦涩的柳风逐,水中镜,讥讽道,“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很明显,水中镜和柳风逐,只会通知自己人到来。
然则这两人却忘了,这山谷说大不大,如此多少朝一处涌来,自然动静惊人。
入墓既为寻宝,如此多的人朝一处汇聚,摆明了告诉此处出了好东西,引起群聚效应,乃是必然。
君无悔恨得不行,却无可奈何,此处的重宝,拿不走,遮不住,待这帮人发现,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绝难叫其回转。
果不其然,每一位发现那黑黝灵土中,长满了各种传说中宝药的一瞬,所有人的表情是统一的,眼球外凸,嘴巴大张。
下一刻,便有人涨红了脸,提起全速,朝那黑土地冲去。
一人惊,众人动,霎那之间,一众不明就里的后来者发了疯一般,朝黑土地蜂拥而来。
砰,砰,砰……
幽蓝的禁制亮起,猛烈的冲击,带来了强烈的反震,一时间,半空中人影乱飞,血雨飘零。
修为高的勉强能站着落地,修为稍低的,直接砸在地上,堂堂气海境强者,威风扫地。
“都是蠢货!若是这般容易得到的,岂会等到你们来!”
见着这帮后来者倒霉,君无悔心情稍好,一振白衣,负手而立,做足了高人风范,根本不管半个时辰前,自己也曾如此狼狈。
“此乃渊阵,谁有破阵之法献出,当拔得头筹!”
柳逐风高声许诺。
半晌无人应答,道理很简单,阵法往往需要灵魂力修炼到极高层次,才能研究。
像小破界术这种大道至简的阵术,极是少见,也多亏阴山宗以此阵术立派,门下弟子自幼注重灵魂力修炼,亦要苦修多年,靠多人合力,才能使出。
阵术如此艰难,用处算不得宽泛,又耽误修为精进,气海境以下,自然极少人修炼。
柳逐风连唤三声,却无人应答,倒是朝此间聚集的人,又多了不少。
又过一炷香,沸腾的场面渐渐冷却下来。
忽的,有人建言,集众人合力,一起朝渊阵攻击,也许能起到点滴效果。
众人技穷,明知此议效果不大,也起了一试之心。
计较已定,攻势随即发动。
重宝动人心,为了破开禁制,没有人留有余力,尽是使出吃奶的气力,有十分气力,反要做十二分努力。
一时间,满场气浪呼啸,宛若山崩,各种压箱底的血器也显露面目,刀气如龙,剑气如海,枪气破天,满场地动山摇,方圆似三十丈,几乎被气浪堆叠起的风暴移为平地。
独独处在暴风眼灵土眼,安然无恙,连薄如蝉翼的九瓣莲花的花瓣,都不曾动摇一下。
惊天攻击,好似打在空气。
排山倒海的攻击整整持续了半柱香,不少气海前期的强者都要耗的真气枯竭。
终于有人停了下来,这一停下,带动了超乎想象的连锁反应,几乎刹那之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无数道不甘的目光,望着那一片黑亮的灵土园,浓浓的不甘,若从眸子间流出,当能汇成溪海。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歌声传来,歌曰:“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歌声方落,一位道人,从东边桃林中转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