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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叫《你快樂所以我快樂》,還可以叫《我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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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男主李拓方面講,這是一個在現女朋友和曾經的初戀之間做選擇的問題。甚至都不能稱之為初戀,只是感情懵懂之時的暗戀而已。
從女主杜麥方面講,這是一個關于“坐在寶馬里哭還是坐在摩托車上笑”的問題。
九月二十號,從開機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天,拍攝進度也完成了大半。
今天天氣晴朗,場地是在一處荷花池邊上的露天咖啡館。
李拓和他女朋友小雪坐在荷花池邊喝咖啡。
李拓穿衣服有個很特殊也很變態的嗜好,那就是他將一個款式的短袖一次買了三十件,每件背上都有一個大大的數字,從1至30,哪個日期就穿帶有那個數字的短袖。
今天的數字是14。
場記打板後,攝影師先在狄雲背後給短袖上面的數字14來了個特寫。
然後狄雲才開始說話︰“喝呀,怎麼不喝呢?這兒的咖啡不錯。”
小雪沒動咖啡︰“李拓,我覺得你最近有點變了。”
狄雲放下杯子,漫不經心地問道︰“有嗎?”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小雪試探著道“你是不是一直在想著那個人?”
“誰呀?”狄雲捻起一張紙巾擦擦嘴,依舊漫不經心。
“還有誰呀?!”小徐帶著情緒道“就是你的那個夢中情人,新搬來的鄰居!”
狄雲的情緒頓時變得比她還激動︰“你說什麼呀?你怎麼老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我跟你說過杜少遍了,我們只不過是在同一所中學念書!過去沒什麼,現在更沒什麼!”
“你急什麼急呀!就算你過去沒什麼,也很難保證你現在沒什麼!”小雪很顯然是吃著杜麥的醋呢“自她搬來以後你的情緒一直不正常!”
狄雲頭撇到別處听她說完,豎了只手掌道︰“這件事我不想再跟你多說了。”
鬧矛盾的兩人喝完咖啡坐在荷花池邊上,不吵也不鬧,只是愣愣地盯著水面一言不發。
最終還是李拓打破了沉默。
狄雲道︰“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走!”小雪賭氣道。
“那我得走了,我還要上班呢。”狄雲作勢起身。
小雪道︰“不讓你走!”
狄雲抿著嘴看她一眼,又面無表情地坐下,繼續看向水面。
小雪道︰“你以為你想走就走?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跑掉的!”
“說什麼話呢?誰說要跑掉了?”狄雲皺眉道。
“那你發誓,永遠都不離開我。”小雪看著他的眼楮道。
狄雲臉上適時地表現出不耐煩來︰“多大的人了,還發什麼誓呢?”
小雪滕地一下站起來大喊道︰“李拓,你發不發誓,我數三下,你要是不發誓我就跳下去!”
狄雲看著她,抬著下巴怒道︰“你少來這套,這兒又沒多深,你嚇唬誰呢?”
小雪明顯已經不理智了,見男朋友並不服軟,只能假戲真做,指著他道︰“一……二……”
狄雲直接站起來自己喊了“三”然後跳到了水里去。水不深,只到他腰際,不過濺了一身水。
抹了抹臉上的水,生氣道︰“滿意了吧?”
很顯然正吃醋的女人實在沒什麼智力可言,小雪不但不因為他跳到水里而消氣,反而你怒氣更盛︰“李拓,你這麼做是不是為了杜麥?”
“這跟她沒關系!”狄雲咬牙切齒道。
“可是你喜歡她,李拓,你真糊涂,你就知道白日做夢,到頭來還是一事無成。”小雪說完後扭頭離開。
狄雲站在水里氣得夠嗆,狠狠地拍了一下水面,又濺了自己一臉水,怒道︰“這女人沒救了,簡直不可理喻!”
附近的安保發現這邊的動靜,跑過來喊道︰“干什麼呢,趕緊上來!”
李拓正在氣頭上,自然美那麼順從。
狄雲一臉中二病深度的樣子,梗著脖子道︰“我就不上去,怎麼著?”
說完後,朝著池塘另一邊走去。
那倆保安繞著池塘去另一邊圍堵。
狄雲又繞到了這邊,保安又跟著跑到這邊。他索性走到池塘中央站著不動,任憑岸邊的保安叫囂喝罵,雙手插兜,抬頭望天,來個不管不顧。
保安終于忍不住,開始下水。這下他不能再裝逼了,要是讓這幫孫子圍在池塘里了,肯定得挨一頓揍,擺著雙臂趕緊上岸,沖出重圍,騎在自己的大踏板上就跑。
由于小雪的任性,李拓最終和小雪分手了,他一心放在了杜麥身上,為她解憂,逗她開心,帶她去鄉下看稻田。總之,比男朋友還男朋友。
稻田一片翠綠,綠的人心曠神怡,兩人的歡笑**在輕輕拂動的稻田之上,驚奇一片蛙跳,自覺不自覺地兩人的關系也就發生了一絲變化,從鄰居關系變得似乎有那麼些不一樣。
尤其是當杜麥不小心踩空差點跌落在泥水里面的時候,李拓攔腰抱住了她,可能是情之所至吧,四瓣嘴唇印在了一起,相擁在放眼望去盡是翠綠的稻田中,久久不分開。這下關系似乎更加確定了。
然而,杜麥是有男朋友的,是她二姨介紹給她的對象,美國留學回來的,相互之間有多少感情先不說,反正是要結婚了。
………
時間到了九月二十八號,這段故事只剩下最後一場,今天拍完後就結束。
和所有的虐情戲一樣,女主要結婚了,對象卻不是男主。但女主往往會過來給原本就心碎的男主再補上一刀。
比如︰
女主會說︰希望你以後會過的比我好。
女主還會說︰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而老徐做的這個女主是讓男主給她做頭發、披婚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到別的男人懷抱。
張陽喊道︰“都準備好了沒?”
“攝影ok!”
“錄音ok!”
“演員就位!”
“開始!”張陽再喊。
老徐穿著白色的吊帶,面無表情地坐在出租屋的陽台上。狄雲推門跑進來,逐漸放緩腳步。
老徐幽幽道︰“你怎麼才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
彼此不再說話,狄雲開始幫她做頭發,新娘子的那種。
老徐忽然問道︰“你覺得我的選擇正確嗎?”
狄雲手上的動作一頓,臉上努力做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的選擇是正確的。”
老徐驀然轉過頭,剛挽起來的秀發又打散了,看著他的眼楮道︰“那前天晚上你說的反對的話是什麼意思?”
男人在裝大度,表示自己尊重女人的選擇,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別人懷里的時候,大抵是心里在滴血,臉上還會擺出自以為自然但卻牽強的笑容。
狄雲現在的表情就是這樣,避開她的眼楮道︰“我那天喝醉了,胡說的,你的選擇是對的。”
老徐的眼神一暗,像是忽然失了靈魂的木偶,木然地轉過頭,不再說話。
狄雲也不再說話,默默地替她做著頭發,默默地替她披上婚紗,再默默地將她送上婚車。
只是當婚車開出拐角的那一刻,他忽然痛苦地捂著胸口。
“停!”張陽喊了一聲。
狄雲瞬間站直身子,從那種蛋疼的狀態中出來,開出去的婚車也倒退回來。
張陽道︰“小雲,你臉上的表情還不夠心痛。”
“呃…好吧,我再試試。”狄雲撓頭道。
結果他沒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怎麼都做不出張陽想要達到的地步。
“停!”
“再來一次!”
“停!重新來過!”
這一個鏡頭大概是這段故事中拍攝次數最多的了,足足拍了六次還沒通過。而張陽面上無喜無悲,沒明顯生氣或者焦躁的情緒,一直冷靜地如同機器人一樣看著鏡頭,嘴里喊著停。
其實演到狄雲這種地步已經算是可以了,但張陽對這個鏡頭格外地看重,就吹毛求疵了點,足足折騰了狄雲十八次才說是勉強通過。
接著繼續。
婚車離開之後,李拓心里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後悔如同海浪一樣席卷全身,扶著牆喘了兩口氣,然後撒丫子朝婚車追趕了過去。
而婚車里的杜麥也看到了後面追趕的李拓,透過後車窗愣愣地望著拼命追趕的他。(多熟悉的一幕)
不知什麼時候婚車停了下來,新郎輕輕撫了撫新娘頭上垂下的婚紗,說道︰“去吧。”
當杜麥嘴角綻放開來發自內心的笑容,將手指上的戒指退下來還給新郎,跑向李拓的時候,不知何處飄來一顆氣球,隨著杜麥的奔跑氣球一直飄蕩在她的頭頂。
一如許多年前兩人初次見面的時候︰一個女孩牽著一只氣球走在前面,一個男孩默默地跟在後面,每當女孩回頭的時候男孩都會將頭轉向別處不敢對視,自然也就看不到女孩嘴角泛起的燦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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